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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次翅膀扇動的功夫,籠門上的插銷就被它們打開了!想想也是,昨晚黑燈瞎火它們姑且能進籠,現(xiàn)在天光大亮,區(qū)區(qū)一個插銷籠門又怎能攔得住它們?門戶大開,兩只鸚鵡展翅沖天,籠內(nèi)的鴿子也找到了方向,緊隨其后一并沖向了天空。終于從鴿毛地獄里逃脫的池駿晃了晃身子,扶著籠子走了出來,他剛被鴿子甩了一身鳥屎,身上粘了幾根鳥毛,狼狽不堪。何心遠熱心腸的扶了他一把,還好心的拿出一包消毒紙巾讓他擦手擦臉,池駿接過紙巾時,順勢拉住了何心遠的手——他美滋滋的想:他現(xiàn)在這么狼狽,心遠還主動靠近自己,怕是心里舍不下當初的感情吧。他厚顏無恥的提出要求:“你幫我擦吧?”何心遠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耐心的解釋:“你沒用過這種消毒紙巾嗎?你看,它的開口在頂端,打開后就像紙抽一樣,不難,這包送你了。”“……”鴿子一出了籠,就憑借本能在上方的天空打圈飛了起來,禿頂大哥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只已經(jīng)數(shù)年沒展過翅膀的獨腳大俠居然也在其中,嘴巴都合不上,滿心說不出的開心,至于鸚鵡大鬧鴿籠的事情也被他拋在了腦后。丁大東姍姍來遲,趕到時剛好看到自家鸚鵡領(lǐng)著一群鴿子上青天的場景。鸚鵡眼睛尖,見到自家主人來了,兩只一同齊鳴。一個喊:“丁大東!”另一個喊:“臭傻x!”一個繼續(xù)喊:“丁大東!”另一個跟著喊:“臭傻x!”學的還是他前女友的聲音,細聲細氣,惟妙惟肖。兩只鳥在天空一邊飛一邊喊,這可是實打?qū)嵉?60°環(huán)繞立體聲,而且開關(guān)還不在他手里,想關(guān)也關(guān)不了。丁大東里子面子都沒了,追著兩只鸚鵡后面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走了,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趕忙追了上去。池駿手里還攥著何心遠給他的消毒紙巾呢,結(jié)果連臉都顧不上擦,額頭上都是鳥屎。趙悠悠體能好,兩條大長腿一邁,噠噠噠的跑走了。何心遠是十足的軟腳蝦,平日里疏于鍛煉,拿過最沉的東西就是手術(shù)刀,他跟在弟弟屁股后面慢慢的跑,沒過多久就被落下了。池駿放慢腳步,跟在何心遠身旁晃晃悠悠的刷存在。重逢之后,他數(shù)次想起他們曾經(jīng)的大學生活——那時候何心遠體力很不好,體育課是逃不了的必修課,男生要求跑三千米,何心遠就每天早起跑圈。池駿也被他帶著早起鍛煉,陪著他一點點鍛煉體能,調(diào)節(jié)心肺能力,教他怎么分配體力。何心遠剛開始不好意思讓他陪,說他一來,cao場上圍觀的女生都變多了。你說他傻不傻,從頭到尾都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目標是他自己。……想必是大學畢業(yè)后再沒鍛煉過身體,何心遠的體能比那時候還要差,才跑了幾步就喘成風箱,池駿心疼的要命,趕忙拉住他,讓他緩緩再繼續(xù)。何心遠聽了他的勸,改跑為走,但也沒停下腳步,向著弟弟跑走的方向繼續(xù)走去。旁邊的池駿抓緊一切機會示好:“心遠,這讓我回憶起大學時在學校cao場跑步的事情?!?/br>“……”何心遠還在喘呢,自然沒精力搭話,他人聰明,一直跳級,畢業(yè)時還不到20歲,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回想起大學生涯記憶已經(jīng)模糊不堪了。池駿又說:“說起來我也很久沒鍛煉了,其實這么跑跑步挺好的……你說呢?”何心遠:“你喜歡的話,每天早上抽出半小時跑步吧?!?/br>池駿心急,光他一個人跑步有什么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不喜歡運動?!焙涡倪h耿直的回答,“悠悠喜歡,他還打算過段時間參加馬拉松,你可以問問他。不過你不一定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好嘛,池駿心似血滴,心愛的人對自己這么冷淡,一個勁兒的想要劃清他們倆之間的界限。他沒資格抱怨對方的記仇,誰讓自己才是犯錯的那一個呢。趙悠悠追上丁大東時,丁大東正站在一堵墻下,跳著腳求兩位祖宗下來。他們追著鳥跑了半天,跑到了一個高檔別墅區(qū)的后面,面前的這堵墻就是其中一幢別墅的后院,院里綠樹成蔭,最粗壯的一棵樹足有十米高,從院內(nèi)探出樹枝,遮天蔽日。而兩只鸚鵡就停在樹枝上,悠閑的整理著羽毛。圍墻外表光滑,丁大東連個突出的磚塊都找不到,根本上不去。倆小惡魔性格確實不好,但那也是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寶貝,決不能說丟就丟。見趙悠悠來了,他忙求他:“你能不能幫我去找找哪里有梯子?我在這守著它倆。”趙悠悠抱臂站在墻下,仰頭看了眼兩米五的院墻,很自信的說:“這還需要梯子?”“???”他拍了拍丁大東的胸脯,贊賞的說:“你體格不錯,我看你當梯子剛好。”趙悠悠指揮丁大東面朝墻站著,雙腿一前一后分開成弓步,雙手則用力撐住墻面,整個人從側(cè)面看去呈一道傾斜的直線。丁大東心里發(fā)憷:“這,這行嗎?我可沒練過雜技啊,沒頂過人?!?/br>“你別回頭看我,你低頭看腳?!壁w悠悠催促。丁大東心想這對雙胞胎性格差別可真大,當哥哥的溫柔安靜,當?shù)艿芎喼笔莻€小炮仗。就在他腹誹之際,身后忽然傳來助跑的聲音,他心里一凜,還不等他做好準備,大腿根部和肩膀接連受到兩次重壓,他膝蓋一軟,若不是雙手撐住墻就要失態(tài)的跪地了。與此同時,他頭頂傳來一聲輕松的“嘿呀”,他抬頭看去,只見趙悠悠早就借著人梯沖了上去,雙手攀住圍墻,右腳踩住墻面,眨眼間就攀到了墻頂。……這家伙何止是個小炮仗,簡直是個二踢腳,噼里啪啦的就上天啦!圍墻不算寬,趙悠悠雙手伸直掌握平衡,快而穩(wěn)的走到樹枝前。他往前一躍,雙手攀住最近的細樹枝,身子在半空中蕩了兩下,雙腳勾住更粗的一根樹枝,身子一擰,穩(wěn)穩(wěn)的站到了樹上。這速度別說丁大東沒反應過來了,他養(yǎng)的兩只傻鸚鵡也愣住了,呆呆的瞅著趙悠悠步步逼近。等到趙悠悠離它們不到一米時,傻鳥才想起撲棱翅膀——為時已晚,趙悠悠脫下身上的牛仔外套,就像是電視劇里的武林高手一樣把衣服兜成一個圓,兩只鳥連一句“恭喜發(fā)財”都來不及說,就被緊緊的束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