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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對我用敬稱。我們習武之人,是很講究傳承關(guān)系的?!?/br>“行行行,那是應(yīng)該的!”可是趙悠悠的敬稱不是教練,不是教官,而是——“教頭”。這個稱呼,丁大東只在八十年代的武俠片里聽過。趙教頭果然沒辜負他的稱呼,第一節(jié)課先帶著丁大東繞著小區(qū)跑圈。趙悠悠可是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跑步的人,一小時配速能達12公里,跑完僅是身體發(fā)熱,汗都不怎么流。丁大東在家里的跑步機上連爬帶滾一小時頂天能跑8公里,而且上次跑步已經(jīng)是三個月前了,現(xiàn)在跑步機成了鳥架,兩只鸚鵡每天在上面蹦跶。丁大東爬了四十分鐘,實在爬不動了,趙悠悠就指導他做一些徒手的力量訓練。因為趙悠悠白天還要上班,來回趕去武館太費時間,所以他們倆人直接在小區(qū)里的街心公園里鍛煉,趙悠悠指導丁大東時,不少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圍觀他們。他們倆人身姿一個挺拔如竹,一個氣喘如牛,對比鮮明,高下立見。誰不喜歡特別有精氣神的小伙子呢?至于累的臉紅脖子粗的那個……不知哪個大媽的聲音傳過來:“年紀輕輕,不會是腎虧吧?”被冤枉的丁大東真是要憋屈死了,他是勤勞的文字工作者,文字工作者帶著戒指打字都嫌沉,不能怪他體質(zhì)弱!丁大東一邊做深蹲一邊呼哧帶喘的向趙悠悠提意見:“教頭,您給我制定的健身計劃是不是有點太激烈了?。俊?/br>“不會吧,我參考了好多資料,你剛開始鍛煉,四十分鐘有氧加二十分鐘無氧是黃金配比,等你漸漸習慣了,我會給你加到一小時有氧和半小時無氧,如果你承受得了還會加沙袋?!?/br>“……我承受不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腿酸處。丁大東嚎道:“教頭,咱不能先從輕緩的開始做嗎?我看你在直播間打的養(yǎng)生拳就挺適合我……”“你關(guān)注了我的直播間?”趙悠悠皺眉,“算了,關(guān)注就關(guān)注吧。養(yǎng)生拳的訓練強度太低了,如果是五十歲以上的話很適合從養(yǎng)生拳入手,年輕人的話練那套拳只能產(chǎn)生平心靜氣的作用。你說想改善肩膀、頸椎、腰椎的問題,光練那個沒用?!?/br>丁大東忙道:“那太極呢,我看太極拳也不錯!不是說張三豐練那個活到了一百多歲嗎?”趙悠悠沉默的看著他。趙悠悠沉默而冷酷的看著他。趙悠悠沉默、冷酷并且諷刺的看著他。“丁大東,你是瞧不起我的師門嗎?”“嗷!我錯了我錯了!”雖然丁大東鍛煉時偷jian耍滑,但趙悠悠依然盡職盡責的為他上完了一整節(jié)課。在課程的最后,趙悠悠指導丁大東拉伸筋骨,以防止第二天乳酸沉淀,引起肌rou酸疼。趙悠悠找了個一米二高的樹杈,指揮丁大東把腳腕放上去,而他自己則是把腳翹到了最高處,整個人呈一字馬壓下,拉伸大腿內(nèi)側(cè)肌rou。丁大東哭喪著臉痛苦的把腳腕放到樹杈上,同時拼命的把上身下壓,用手去觸碰腳腕,可惜他渾身僵硬,上半身弓成了蝦米。趙悠悠很意外:“你怎么這么硬???”丁大東:“大庭廣眾的,你這個表揚來得太突然了,聽著怪不好意思的?!?/br>“啊?”趙悠悠明顯沒聽懂這個黃色笑話,“我是說你筋骨硬,這都彎不下去。”“我其實挺彎的……”“???”趙悠悠還是沒聽懂。丁大東投降了。“算了算了,我都三十歲了,能抬到這個程度就很不容易了。成年男性骨盆就這么窄,除非像你一樣練童子功,否則不可能把腿壓開的。”之前趙悠悠教的都是小學生,小孩子筋骨軟,劈叉下腰兩三節(jié)課就能學會,他年紀這么大,腿抬到一百二十度都怕抻著筋。趙悠悠瞪他:“誰說的,我哥也沒練過功夫啊,我稍微指導了他一下,他不到一個星期橫叉就下去了。”“……”這兄弟倆上輩子是水母吧?※新年過后,認真寵物醫(yī)院的客人一下少了許多,大抵是大家都不愿在新年和春節(jié)這段時間來醫(yī)院尋晦氣吧——雖然是寵物醫(yī)院,但很多人也下意識的避免往這里跑。就連身為院長的任真都無所事事起來,之前每天都有不少稀有寵物登門看診,如今一天只能見到幾只蜥蜴烏龜。這天,他正在辦公室里刷網(wǎng)頁,何心遠敲門通知他有客人到。任真打起精神:“什么動物?”一邊說著,一邊摸出胸兜的眼鏡戴上。“魔王松鼠?!焙涡倪h回答,“就是之前那只受過箭傷的。”今天來看診的魔王松鼠名叫大王,也是他們醫(yī)院接待的第一只被弩箭射傷的動物。因為何心遠的記憶問題,所以在他印象里,大王受傷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久以前的事情了,若不是大王的主人送的“救我鼠命”的錦旗還掛在前臺那兒,每天進出都要捶打一番何心遠的記憶,要不然他早就把它給忘光光了。在林風予被抓到后,魔王松鼠的主人又去了一趟公安局錄口供,并且親眼看到了使用獵弩的人長什么樣。只是他去的時間不巧,和醫(yī)院里的眾人并沒有碰上,這么算來,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任真想起那只活潑調(diào)皮的大松鼠,還有他那個身材高壯卻酷愛手工的主人,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想了想,他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之前大王的主人送他的那條紅綠夾雜的喜慶圍巾,和大衣一起掛在了門后的衣架上。這條圍巾太過艷麗,而他平常穿衣偏向于低調(diào)優(yōu)雅的紳士風格,所以從來沒戴過。他身為寵物醫(yī)生,希望能給顧客留下一個自己很重視對方的印象,所以才特地把那條花哨的圍巾拿出來掛上,為此還藏起了自己常用的經(jīng)典款羊絨格子圍巾。待一切準備就緒,他示意何心遠把松鼠和他的主人領(lǐng)進來。大王的主人叫王默達,是個如他名字一樣少言寡語的男人。但他向來不吝惜表達對大松鼠的愛惜之情,每一次見面時,魔王松鼠身上的配飾都不一樣。第一次見面時,大松鼠穿著開襟小馬甲,脖子上的銀鈴鐺用金色的絲線編成了精致的項圈。第二次見面時,大松鼠身上換上了圣誕風長毛衣,紅綠相見很是喜慶。至于今天嘛,大松鼠套上了棒球衫,背后繡著一個筆畫粗獷的“魔王”。一想到這些衣服全都是王默達手工制成,任真的腦中就不禁出現(xiàn)了一副詭異的畫面…………在豆大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