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8
…” 不過當知晚看見靜妃臉頰一側(cè)有些微紅,雖然有胭脂掩蓋,卻依然有痕跡時,就放心了。 皇后娘娘果然到見真章的時候,便行了棄車保帥的招數(shù),逼迫靜妃一人認罪。殊不知,她這么做倒讓靜妃再無顧忌,完全依著知晚的計劃行事了. 成天復聽了她的話挑眉道:“這可不像你這個惹禍精說出來的話,從小到大,你先斬后奏的事情多得去了,可從沒見你慌張過?!?/br> “我那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現(xiàn)在我可是“娶”了丈夫,又有孩兒的人了,自然怕連累了你們,替你們心慌?。】删褪菫榱四銈?,我也得想方設(shè)法將慈寧王這條毒蛇弄死……你說,這次陛下會不會繼續(xù)高拿輕放,再次放過他?” 成天復聽了她的話,真是又氣又想笑,她那日從慧熙宮回來后,跟他說出了她的想法后,就算是他這中久歷沙場的,也得坐上一會,回一回精神。 這中利用慈寧王的卦辭,反噬了他的主意,可能也只有知晚這樣古靈精怪的腦袋才能想出來。 不過這計策想要成功,也須得許多的輔助。例如要盡快清除靜妃身上的鹿胎膏余毒。這個自然是交給章家表哥去做了。 所以就算每次被靜妃言語擠兌,章錫文也得將功補過,咬牙前往,趁機偷偷給靜妃留下丹藥。 知晚針對鹿血膏的藥性,給靜妃配置了丹丸,需要晚上臨水前壓在舌下服用,同時不可再配用鹿血膏泡制的藥湯。 靜妃處置了那兩個宮人之后,便重新配置了宮人,暗地里讓人在雷嬤嬤的屋前地上潑水,害她摔斷了腳骨,正好借口調(diào)出。斷了皇后的監(jiān)視,也將宮里剩余的火麟鹿胎膏清除得一干二凈。 而她在一次侍寢時,趁著陛下睡著,將藏在發(fā)髻里的藥瓶子拿出,將里面與鹿胎膏相沖的藥汁倒在陛下案頭的香盒里就是了。 那汁水不多,經(jīng)過一夜就干了??墒撬幰簹埩?,就可以完美栽贓給慈寧王了。 至于那盒內(nèi)侍監(jiān)送來的有料的潤膚膏子,也是知晚精心調(diào)配的,還用火烤做舊的法子,讓這膏子顯得時日很長。 慈寧王爺很看重自己的皇子地位,所以在京城里時,每次府上短了缺用,非內(nèi)造不要,所以每個月他府上的人都要去內(nèi)侍監(jiān)領(lǐng)用東西。 她讓成天復查找了內(nèi)侍監(jiān)的記錄。特意找了個慈寧王府去人入庫房領(lǐng)東西的日子,將這出庫日期按照慣例刻在潤膏的盒子下面。 到時候若是陛下追查,自然能查到慈寧王府的人出入過內(nèi)侍監(jiān)庫房的記錄。 雖然并非證據(jù)確鑿,但是只要猜忌的中子從陛下的心里生根發(fā)芽,再輔助以其他的證據(jù),就足以長成參天大樹了。 果然現(xiàn)在順著靜妃的說辭,陛下一路追查,竟然發(fā)現(xiàn)那八字最襯自己的兒子,才是處心積慮要謀害自己之人。 而眼下,決定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知晚的手中,就要看順和帝要如何處置了。 要知道這回并非他的兒子禍害黎明百姓,陷害忠良,而是他要篡權(quán)奪位,要了皇帝的性命。 若是這次,順和帝還是慈父做派,對自己這個大兒子一味容忍,那么她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表示父愛無疆,她無可奈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慈寧王和田皇后表示懵逼不服,玩劇本殺,居然給我錯的劇本~~~~ ☆、正文完 可是成天復卻微微一笑表示:“你忘了他還為陛下設(shè)下了最后的卦辭‘雷水解掛’?沒有電閃雷鳴, 豈不是可惜?放心,我已經(jīng)替你又補了一刀,就算弄不死那龜孫, 也絕不會讓他有翻身之日。” 知晚詫異地看著他問是什么補刀招數(shù)時, 成天復附在耳邊低低講述了幾句。 知晚聽得眼睛越瞪越大——他還好意思說她是闖禍精?依著她看, 他才是吧! 知晚百味雜陳地看著成天復,然后突然鉆到被子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事成與不成,權(quán)看天意了。她得趕緊補覺,讓自己肚子里的娃娃長得白嫩一些。另外孩子他爹可真是個陰險之人,處處給人埋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雷炸。 將來她若有一日跟他鬧起和離來,就算他是入贅的女婿,恐怕也不會如貢縣的那個岳鹽霸好打發(fā)…… 成天復在后面摟住嬌妻, 問她在想什么, 結(jié)果知晚一不小心說出了和離不好弄的話來。惹得成天復跟惡狼一般撲過來咬她的臉,惹得她連連笑著求饒。 “和離?你就等著下輩子吧!”說完他用被子將兩個人蒙住,又攪在一起嬉鬧去了。 這新婚不久就清湯素寡的日子, 和尚都忍不了, 他總得想法子給自己熬燉一鍋rou湯喝吧! 此時屋外寒雪壓著烏瓦,軒窗帷幔之內(nèi), 卻是春意綿綿…… 就在第二日一大早,羨園的下人一路小跑來稟報, 說是昨日禁軍將慈寧王府團團包圍。慈寧王滿府的主子妾侍全都被人捉拿入獄提審。 據(jù)說昨晚的長街被燈火照得通明,弄得人心惶惶。 可惜知晚后來睡得太沉,加上羨園遠離長街,壓根聽不到。不過京城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各府之人都急著打聽個究竟。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羨園這邊就有四五撥府宅派來打探的小廝下人了。 知晚一律裝作不知,卻從別人的嘴里聽到不少。 原來陛下以“巫蠱”之罪,問責了慈寧王。 這“巫蠱”的罪名在歷朝歷代都是要見血的重罪,陛下給自己的大兒子定下了“巫蠱”之罪,顯然是不肯再縱容姑息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據(jù)說這次,上下牽連極廣。整個九龍觀里的道士幾乎全都被抓空了,內(nèi)侍監(jiān)也層層盤查。 至于宮里的娘娘們,一律都不準使用熏香和潤膚膏。 一時間,大西皇宮里還真成了“六宮粉黛無顏色”,一個個都是枯黃著臉兒,連個水粉都不敢擦,一時間相熟的兩位妃嬪見面時,都會愣神一會,對了眼神才能相認。 慈寧王雖然沒有被用刑,卻在獄中大喊著冤枉,據(jù)說嗓子都喊啞了,也無人理會。 陛下經(jīng)此一嚇,本就摔傷的腰骨愈加疼痛,臥在龍床上足足躺了十日。 朝中的事務(wù),皆由太子代管,隱隱有儲君提前上位的意思。 只是關(guān)于大皇子的處置,朝中之人吵得不可開交,莫衷一是。 慈寧王如今雖然樹倒猢猻散,可畢竟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人脈甚廣,況且他還是皇子,許多朝臣揣摩著圣意,覺得父子一場,總不能真出了父親下令殺兒子這樣的人倫慘劇來吧?更何況慈寧王身為皇子,卻被關(guān)押在監(jiān)獄里終究有失體面。 因為慈寧王拒不認罪,順和帝原本是沒有消氣的,可是臣子們接二連三勸諫,他又覺得此事鬧得甚大,的確應(yīng)該低調(diào)些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