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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掃,剛好看見陳辛測一身西裝革履,帶著幾個人在門口站著。周景深正和裝修公司的設(shè)計師交流。爵色低調(diào)堂皇,周景深的想法是按照現(xiàn)在的風(fēng)格全部翻新一遍,反正是用陳辛測的錢。上午已經(jīng)陪著設(shè)計師里外看了一遍,這會談的差不多,他剛點上一根煙,王奇突然湊過來,小聲告訴他三哥來了。周景深眉頭慢慢蹙起來,隨手把煙按在煙灰缸里,“他怎么來了?”他讓王奇先送設(shè)計師出去,自己出了房間去找周小安。周小安看見他才放松下來,朝他伸出雙手,一副要抱的架勢,緊抿的唇張開,輕輕叫了一聲哥。周景深先摸了他額頭試探溫度,又有點發(fā)熱了,“這會人多,先去樓上?”周小安把頭埋到周景深肩膀上,嗯了一聲。樓下,陳辛測見了設(shè)計師,倒是對周景深辦事放心沒有多問,隨口說了幾句就讓人走了。“三哥。”王奇對陳辛測總是有點畏懼,站得筆直叫了一聲。陳辛測和設(shè)計師說完話再抬頭去看,樓上剛坐著的人就不見了。他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景深人呢?”王奇見他抬頭,也跟著抬頭,“深哥在樓上?!?/br>陳辛測抬腳向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問,“剛才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小孩兒哪來的?我怎么不記得有這么個人?!?/br>王奇老實的說,“深哥帶來的。不是我們的人?!?/br>“景深帶來的?”陳辛測詫異的重復(fù)了一遍,嘴角卻慢慢帶上一點笑。三樓,周景深想把周小安放在床上,周小安卻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怎么了?”周景深摸著他的頭發(fā),好脾氣的問。周小安發(fā)熱的額頭貼著周景深,整個人懨懨的。周景深抱著他靠在床頭,兩條長腿交疊,房間安靜,他坐著坐著突然打了個哈欠。“哥,你困了?”周景深下巴墊在他頭上,嘴里嘟嘟囔囔的,“周小安,快睡覺?!?/br>“哥可以陪我一起嗎?!敝苄“彩掷锎曛芫吧畹囊陆?,忐忑的問。周景深直接給人按在了床上,兩人眼睛盯著眼睛,周小安呼吸guntang,給周景深也帶上了點急躁。他脫掉兩人的鞋子,扯了被子蓋上,“睡吧?!?/br>周小安其實毫無困意,擠在他懷里,手指摸著他yingying的短發(fā),滿足的不得了,不由自主的說,“哥,剛才那個人一直盯著我,看起來好兇?!?/br>周景深倏然睜開了眼,眼里情緒冷硬,聲音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沒事兒,睡吧。”他本想哄周小安睡,自己卻也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已經(jīng)過了快兩小時。周小安睡得安穩(wěn),臉上紅撲撲的。周景深給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沒想到陳辛測還沒走,坐在二樓角落的沙發(fā)上,“景深,你終于出來了?!?/br>周景深擰開一瓶礦泉水,“早上起得早,剛才睡了一會?!?/br>“王奇說你今天帶了人來?”陳辛測盯著他的側(cè)臉。周景深動作一頓,“我弟弟。”“我今天才知道景深原來也喜歡這一口?!蔽艘豢跓?,陳辛測若有所指的說。“三哥別開玩笑了,那是我弟弟?!敝芫吧钍种高o了礦泉水瓶。這兩個人也算對彼此知根知底,陳辛測沒去追問他是怎么憑空出來了個弟弟,只是笑了笑,“你弟弟挺迷人的?!?/br>他完全不顧周景深沉下去的臉色,“若是在爵色,大概會是……”周景深輕輕放下瓶子,打斷了他,“三哥,爵色你不想開了嗎?”“景深,你知道,我是開玩笑的。”陳辛測心里情緒翻滾,都被他壓制,面上輕松的笑笑。周景深跟著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可我沒有在開玩笑。”第十二章晚上夜總會還要開門營業(yè),周景深不想人多嚇到了周小安,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就去叫他回家。周小安還睡著,被叫醒時有點迷糊,睡了一額頭的汗,黑發(fā)軟軟貼在耳側(cè)。周景深蹲在床邊給他穿鞋子,系好鞋帶的瞬間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有耐心了。這想法一閃而過,抬頭對上周小安含了水一樣的眼睛后再沒留下一絲痕跡。周小安出了汗,不能吹風(fēng),周景深拿自己的外套給人包起來抱在懷里。陳辛測還坐在沙發(fā)上,看見兩人的姿勢不由自主挑起了眉。周小安睡眼惺忪的趴在周景深肩頭,一眼看見他時微微瞪大了眼睛,先向周景深懷里縮了縮,手腳動起來。周景深側(cè)頭和他說了一句什么,他就安靜下來了。陳辛測目光追隨著周小安,看他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頸,看他環(huán)著周景深肩膀的纖細(xì)手臂,看他細(xì)軟的發(fā),小動物一樣濕潤的眼眸。他不動聲色的改變了一下坐姿,幾個小時前他在門口看見這個人時只覺得對自己胃口。他是有些施虐欲的,而那孩子纖細(xì)弱小,適合被疼痛憐愛。也許他會哭泣著求饒,但這只會讓他更加興奮。短短時間里,他已經(jīng)想好了該在那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些什么烙印才好。然而現(xiàn)在周小安看周景深的眼神,又讓他改了主意。那是種全身心的依賴,好像全世界除了那個人再沒有任何值得信任。小動物只有養(yǎng)熟了才肯對人翻出肚皮。這樣似乎也很有趣。陳辛測短促的笑了聲,等他回過神來,周景深早帶著周小安出了爵色,連聲招呼都沒打。周景深面無表情時看起來有些冷酷,周小安卻不怕他。出了爵色后就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似乎對外面的街道很有興趣。“老實點?!敝芫吧钆牧伺乃ü伞?/br>剛好紅燈,周景深等在路口,和他一起的還有群剛放學(xué)的初中生,背著書包嘰嘰喳喳的交談。周小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們。那身校服他也有,是在垃圾桶撿的,穿上身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周景深。過了馬路后就和他們不順路了,周景深見他還盯著那群學(xué)生,便問,“想去上學(xué)嗎?”周小安仿佛過了會兒才明白,搖了搖頭,悶悶說,“我喜歡他們的衣服。”穿上會很幸運。周景深也沒再說什么。周小安現(xiàn)在確實不適合去上學(xué),他還不習(xí)慣和人交流。兩個人回家前又去了一趟超市。周景深買了一大堆食材塞進(jìn)冰箱。周小安在廚房里給他打下手,洗菜煮飯,兩個人搭配默契。周景深手機(jī)響個不停,他一個電話都沒接,后來干脆關(guān)機(jī)。吃完飯周小安拿著帶拼音的故事書讀給周景深聽,雖然讀的磕磕巴巴,遇到簡單的文章也能讀下一篇。周景深偶爾掃一眼糾正他讀錯的字。晚飯時周景深喝了一罐冰啤酒,這會有點頭疼。周小安不大的讀書聲更像是催眠曲,他一開始靠在沙發(fā)上,后來躺到床上聽,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周小安又讀了幾篇,小聲叫他。見他睡熟了,偷偷抱著被子蹭上他的床。周景深給他買了床,后來又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給他住,兩個人晚上一直是分開睡的。周小安心臟怦怦跳,又覺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