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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深身后不說話。“怎么不說話?”周景深見陳辛測一副問不出來誓不罷休的樣子覺得厭煩,干脆道,“周小安。”陳辛測笑了笑,“聽說你在給小安辦戶口?”周小安還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周景深也不問他從哪聽說的,只不接話。陳辛測自顧自接著說,“有麻煩可以來找我,小安也算我的弟弟。”他打開車門,拿出一大袋玩具零食,“給小安的禮物。”他彎著身子,眉目耐心溫和,“我是陳辛測。是你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辛測哥哥,不用怕我,以后有機會帶你出去玩。”周景深擰著眉低頭看他,似乎不太懂他這些行為。周小安怯生生的,剛才在周景深面前的活潑勁一下全沒了。他不接,陳辛測就始終舉著。直到周景深站的不耐煩,看了一眼周小安。他才接了過來。陳辛測莫名其妙的笑笑,沒再說什么,和兩人告別開車走了。周小安打量周景深的神色,覺得他似乎并不是很高興。“哥,他是你的朋友嗎?”那袋子里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么,重的要死。周小安雙手提著,累的直喘。“老板?!敝芫吧羁此切?,擰眉接了過來。“他說戶口是什么意思?”周小安小心翼翼的問。“戶口就是家在的地方。要有戶口,你才能辦身份證。不然哪里你都不能去?!?/br>兩個人走到胡同口,周景深看也不看,隨手把陳辛測買的那袋東西扔進了垃圾桶。周小安本來也不想要,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又去糾結(jié)戶口的問題了。第十六章陳辛測既然回來了,周年慶的事情自然要重新提上日程。爵色沒開門營業(yè),一群人里里外外忙著布置。周景深忙里偷閑,帶著周小安在沙發(fā)上玩俄羅斯方塊。周小安穿一件衛(wèi)衣,袖子挽著,露出的手腕上帶著淺藍色的兒童手表。他赤著腳,踩在周景深大腿上,手指按的飛快,眉頭無意識蹙起來。周景深捋他的劉海,湊的很近低頭去看。王奇從外面抱著長地毯進來,一眼看到閑的亮眼的兩個人。“深哥!”他叫一嗓子,沙發(fā)上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他。王奇拔腿向樓上跑,“沒事兒沒事兒。你們接著玩?!?/br>然而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周小安再看手機屏幕,上面堆滿了五顏六色的方塊,gameover了。“哥!”周小安不敢置信又委屈。他差一點就要破了周景深的記錄了。周景深應(yīng)了一聲,見周小安還盯著他,就說,“人家叫我你回什么頭啊,活該。”周小安泄氣了,直直向后倒在周景深身上,仰著脖子看他。周景深面色冷,眼里卻帶著點笑意。一頭短發(fā)黑硬,冷厲的翹著。周小安伸手摸了摸,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他們都叫你深哥?!?/br>周景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隨口道,“別亂摸?!?/br>周小安任他抓著不動,拉長了語調(diào),軟軟的撒嬌,“深哥——”他眼神澄澈,里面滿滿的都是周景深。周景深被他這樣看著叫了一聲,忽然感覺從背后升起一股不自然的戰(zhàn)栗,半邊身子快酥了。他幾乎是推著周小安坐起來,“王奇那兔崽子來了,我去錘他給你報仇。”剛走到樓梯口的王奇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去。周景深追著他出去,周小安趴在沙發(fā)上向外看。手腕有些疼,低頭一看已經(jīng)被周景深攥紅了。再抬頭時,兩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周小安有些不高興。他才不想深哥去打人呢,他就想深哥一直陪著他……最好還能抱抱他。他走神的功夫,又有兩個人進了視線。陳辛測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個扎小揪揪的男生。周小安不喜歡陳辛測,身子縮了縮,藏在沙發(fā)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手指摸上了電話手表,打算陳辛測要是一過來他就給周景深打電話。兩人進了大廳,陳辛測沒看到周小安,他身后的男生走了幾步就停了,拉他的胳膊。周小安看到他們在交談,說話的男生一動頭上的揪揪就跟著動。周小安正看的有趣,誰料兩個人說話說的好好的,陳辛測突然甩手打了那男生一巴掌。周小安頓時瞪大了眼睛,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才真的讓他驚掉下巴。陳辛測抓著那男生的頭發(fā)親了上去。那不是個男生嗎?男生和男生……也可以親親?周小安抓著沙發(fā),屏住了呼吸。自家老板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在大廳里和小情人廝混,沒人敢上前打擾,都接著忙自己的,眼觀鼻鼻觀心。周景深和王奇從門外進來,無意打破了詭異的靜默氣氛。王奇褲子上還留著鞋印,周景深進來先去看周小安。陳辛測已然和那男生分開,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周小安,神情頓時變的一言難盡起來。周景深低頭看他,“怎么了?臉這么紅?”周小安目光不受控制的滑到他薄薄的嘴唇上,魂不守舍的說,“沒事,哥,你回來了。”小安:深哥的嘴巴,想親。第十七章周景深想把周小安的戶口落在自己這里,但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告訴他要領(lǐng)養(yǎng)孩子必須滿30周歲。他猶豫了一陣,最后給陳叔打了個電話。陳叔沉默了很久,告訴他知道了。過幾天他就收到消息,讓他去辦理收養(yǎng)登記。周小安對這些事情渾然不知,黏在周景深身邊,做一條快樂的小尾巴。有了陳叔的打點,事情辦的很順利,爵色周年慶的前一天他就辦下了周小安的落戶。和他在一個戶口本,寫的是他弟弟。周年慶的當天下了小雨,喜慶的拱門被淋濕。被邀請的賓客一下車立刻就有服務(wù)生打著雨傘過來送進店里去。周景深難得穿的正式,一身西裝,扣子系的嚴整,西裝褲襯得腿極長。隨便一站都仿佛職業(yè)模特,臊的別人不敢往他旁邊湊。他在外面站著,王奇舉著傘溜達過來找他,“小安呢?”“在家。沒讓他來,人太多了?!?/br>王奇哦了一聲,說,“三哥在里面找你呢?!?/br>周景深沒動,反問,“剛你媽給你打電話了?”王奇眼里閃過狼狽,撓了撓頭,說,“啊深哥,你聽到了啊。”周景深看他,“別總和家里吵?!?/br>王奇頗有些不服氣,嘟囔著,“他們根本不懂,成天就知道訓(xùn)我。”周景深沒再說什么,拍了拍他肩膀進去了。陳辛測端著酒杯在笑,看見他連忙招手讓他過去,給他介紹生意伙伴。他將周景深比作自己的左膀右臂,講話中時時提到周景深,又說等到新店開門后也要他多多幫扶。周景深坐在下面抽煙,輕輕吐出煙霧,擋了他深刻眉眼。雨越下越大,周景深陪了一整天,也喝了酒,晚上終于得以脫身。他站在外面等出租車,順便打電話給周小安。陳叔身體不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