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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結(jié)果一動就頭暈,摔回了床上。周小安端著便盆過來時還不高興,嘟嘟囔囔的埋怨周景深不肯叫他。周景深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威信徹底敗光了。周小安給他擦了身子,黏黏糊糊過來討吻,問周景深想喝什么粥。周景深說隨便,然后說周小安你不能這樣隨便親人。周小安吻在他唇角,悄聲說,“才不隨便。”第二十二章住院住了半個月后,周景深開始能下床溜達。他從小被揍多了,恢復能力很強。除了胸口有時候還會疼,身體已經(jīng)基本無礙了。吃了午飯沒什么事做,周小安站在窗邊,扒著窗戶向外看。天氣逐漸變涼,外面有風,吹動樹上稀落的葉子,襯著陰沉沉的天氣,顯出一種秋日的寂寥來。周景深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衣,問,“冷不冷?”周小安打了個哈欠,“不冷。”周景深看他身上穿的那件春季款薄衛(wèi)衣,在室內(nèi)還好,出去一趟就該冷了。他朝周小安招手,把人撈到懷里,“讓王奇帶你去買衣服。”周小安跪在病床上,是個很別扭的姿勢。怕壓到周景深,上身虛虛挺著,只將臉貼在周景深脖頸處,悶悶的說,“不去?!?/br>“為什么?”周景深摸著他的后背,像給小貓順毛。周小安動了動腳把鞋子踢掉,坐到了床上。和周景深面對著面,商量一樣的語氣,“不要和他去?!?/br>周景深隨手從床頭柜子上拿了個橘子,一邊剝一邊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那你要和誰去?”周小安不說話,向周景深旁邊挪,直到周景深把他圈到自己懷里,用衣服裹住。他露出一張小臉,這些日子瘦了很多,原來養(yǎng)胖的一點rou又全不見了。眼下還有不重的黑眼圈,被周景深用拇指蹭了蹭。管家推著陳叔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幕。兩個人挨得那么近分吃一個橘子,親近的不得了。那小孩兒一抬頭,嘴唇擦著周景深下巴過去,兩人都毫無所覺,習慣了一樣。周景深臉上笑還沒收,抬頭看見兩人,神色淡了淡。把剩下半個橘子塞給周小安,扯了扯衣服蓋上他的頭。陳叔看他當著自己的面把人藏起來,那么坦然的表示對自己的不信任,氣得咳了一聲。他看周景深兩人的功夫,周景深也把他打量了一遍。半個月的功夫,陳叔蒼老了許多。頭發(fā)花白,眼珠混濁,坐在輪椅上,原本的精氣神消失無蹤。他們四目相對,陳叔先說了話,聲音顫巍巍的“周景深,你夠狠。”周景深無所謂的看著他。要說狠,陳辛測比他狠多了。他不過想帶著周小安好好生活,又傷害誰了呢?“你和辛測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怎么忍心?”陳叔發(fā)怒責問,管家的臉色也很難看。周小安不安的動了動,偷偷從衣服里伸出手指勾住了周景深。周景深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陳叔,我也算你看著長大的?!敝芫吧钇届o的說,“如果不是沒辦法,我不會對陳辛測動手?!?/br>陳叔呼吸起伏,后面管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深吸一口氣,“辛測從小沒媽,我把他寵壞了?!?/br>他徒勞的看著周景深,眼里倦意很深,“我本來……本來想讓你好好的護著他?!?/br>“那些人里我只信任你了?!?/br>時間緩沖了太久。初得知兒子受傷時的震驚憤怒現(xiàn)在都變成了悲涼。大概真的是年紀大了,對命運只有深深的無力感,甚至聚不起力氣去發(fā)泄。風燭殘年,茍延殘喘。周景深沉默的看著他。陳叔在他的生活中有很長時間扮演過類似父親的角色,他畏懼他,也尊敬他,最后終于成為了他口中“聽話的狗。”“辛測沒事。”陳叔緩緩說,“否則我不會放過你?!?/br>周景深皺了皺眉。“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陳叔讓管家推他出去,似乎不想再多看周景深一眼,“那就滾吧,該去哪去哪兒,別再回來了?!?/br>他們走后,周景深始終盯著門口,看他們是否會折回來。直到周小安從衣服里鉆出來。周景深才向后倒在床上,很疲憊一樣。周小安手指點了點周景深的嘴唇,把剩下的最后一片橘子喂給他。周景深突然笑了,“周小安,明天我們就走?!?/br>周小安知道他不開心,摸著他的頭發(fā),把曾經(jīng)周景深對他說的話拿出來安慰周景深,“哥,以后我們好好過?!?/br>我有你,你也有我。其余那些糟心事,就都忘了吧。第二十三章說到做到,周景深第二天就去找醫(yī)生辦出院手續(xù)。醫(yī)生把他掃了一眼,推了推眼鏡,“不行。你還得留院觀察?!?/br>周景深靠在桌子旁,“醫(yī)生,你見過還需要觀察的病人自己上下樓跑辦手續(xù)的嗎?”醫(yī)生不耐煩的說,“腦袋的問題不得注意點?!?/br>“這線都拆了?!敝芫吧蠲约旱拇珙^,“我有點急事真得出院。”和醫(yī)生扯皮扯了半天,周小安在辦公室門外探頭進來,擔心的看了周景深一會兒又慢慢縮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周景深想把他抓過來揉一頓。等周景深終于從辦公室里出來,周小安已經(jīng)收拾好了兩人的東西,一大包抱在懷里。聽說周景深要出院,平時給他掛吊瓶的小護士跟在兩人身后囑咐,“最近飲食得清淡些,不能干體力活哈。煮點魚湯什么的補補。”周小安被周景深推著向前走,艱難的回頭聽護士小姐的話,聽到魚湯時默默點頭。周景深推他的都手一抖,周小安煮的湯能喝?當機立斷手向上移,捂住了他的耳朵。好在電梯剛好上來,小護士笑著朝他揮揮手,“回去不能抽煙啊?!?/br>周景深朝她點了點頭。剛住院時王奇交的押金還沒用完,周景深取了出來,準備和他墊付的醫(yī)藥費一起還回去。在醫(yī)院里躺太久,一出來覺得全身都放松了。周小安明顯也很高興,腳步輕快,就差蹦起來了。周景深看他好笑,一手拽住他衛(wèi)衣的帽子,“慢點?!?/br>兩人坐公交回去,周小安從脖子里拽出鑰匙開門。院子里還掛著半個多月前洗的衣服,屋子沒人住,顯得冷清。周景深被勒令躺在床上休息,周小安把飯煮上,順便擦擦各處落得灰。周景深側(cè)躺著,看他忙的頭暈,懶懶的說,“別收拾了,反正咱們馬上就走了?!?/br>周小安手一頓,堅持的說,“要收拾的干干凈凈的?!?/br>周景深不再說話,目光繞過屋子,一時出神。這院子他住了二十幾年,說走便走,以后會不會回來也是未知,到底有點不舍得。他一發(fā)呆,手里自然而然的去摸兜里的煙。周小安出去收衣服的功夫,他已經(jīng)抽了半根。“哥!”周景深手一抖,“叫什么?嚇我一跳?!?/br>“不能抽煙?!敝苄“驳芍?。“沒事兒?!敝芫吧詈逅拔叶及雮€月沒抽過了,就抽一根?!?/br>周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