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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望去,卻只看到窗邊躥過的人影。“要得?!敝竺娴睦习迥锼斓拇鹪?,順手又放下了一團(tuán)面。不一會,門口晃進(jìn)來一個穿著隨性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走起路來像是沒有骨頭的散漫,整個人看起來略帶痞氣,臉上又帶著少有的天真。茶玖用手在凳子上象征性的拍了兩下,坐了下來。步雁看了一眼手里的文書,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注意到步雁的視線,茶玖用手撩了撩劉海,拋了個電眼,“妹兒,你看爪子?”步雁一愣。少年郎不經(jīng)意掀開的劉海下掩蓋的月牙狀印痕映入眼瞼。還有這個奇特的口音……以為步雁是沉迷自己的美貌,茶玖自戀的摸了摸臉,“你是愛上我了邁?”步雁身旁的袁如捧著杯子,嘴里還未咽下的茶水“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步雁嫌棄的看了一眼袁如,默默挪開了一點凳子。茶玖也只是語言上挑逗了一下步雁。等熱騰騰的面端上來的時候,她也就沒理這兩個人了。鮮香的湯汁與麻辣的香料唆使味蕾蠢蠢欲動,鼻尖嗅入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沉溺。茶玖扭頭向后廚喊道,“嬢嬢,海椒放少嘍?!?/br>老板娘舉了個勺子從廚房里出來了,“要得不?”滿滿的勺面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辣椒。“要得要得?!辈杈磷约耗昧松?,在面里面翻動了幾下。紅色的辣椒油浮起,袁如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有些膽戰(zhàn)心驚。茶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拿起了筷子。面條吸入口中的“吸溜”聲不絕于耳,香味在小小的店面里飄飛,袁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茶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內(nèi)心掙扎了好一番功夫后,袁如終于開了口,“老板娘,我也來碗面。”“和她一樣?!痹w指了指茶玖。“要得。”老板娘可能以為袁如要的是和茶玖一樣的辣度,在放辣椒的時候,直接就多放了一些。袁如眉間微皺,神情糾結(jié),“這個辣嗎?”老板娘和茶玖?xí)囊恍?,“沒得事。不辣。你吃?!?/br>碗里的辣椒幾乎堆成了座小山。步雁給袁如倒了杯茶,在老板娘和茶玖期待的目光里,袁如心如死灰的拌了拌面,扒拉進(jìn)了嘴里。第一口只是微辣,在能接受的范圍。隨著更多面條的吸入,袁如的額頭上隱約有汗珠滑落。步雁的眼神里帶了些憐憫,從她的角度里,她能看見袁如的嘴唇腫了一圈。京都的人都不太擅長吃辣。一碗面吃完,袁如已經(jīng)把茶壺里的水徹底喝完了。茶玖津津有味的看著袁如吃完了整碗面,“你們是哪點來的?”雖然聽得有點別扭,但步雁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京都?!?/br>“好遠(yuǎn)。”“這碗面我請嘍?!?/br>京都到萬戶城,至少也要兩天的路程。“多謝?!痹珥斨t腫的嘴唇雙手合并示了個禮,“敢問小友尊姓大名?”“北遙?!?/br>“什么?”茶玖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話,“白遙?!?/br>步雁:……“你可以說白話……?”“啷子不可以邁?老子就是喜歡。”茶玖鄙視的翻了個白眼。京都來的規(guī)矩還挺多,咋還都想說白話?白遙居住的那塊區(qū)域,住的可都是些來自四川和重慶的居民。“抱歉。是我們失禮了?!辈窖憬o了袁如一個眼神,示意茶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知道小友家住何方?”“做咋子?”茶玖原本剔牙的動作頓了頓,臉上散漫的表情變成了不耐,“給老子爬開。”“老子憑啥給你說喃?”保命法則第一條,永遠(yuǎn)不要帶陌生人回家。“不是這樣的,小友。我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然而茶玖還在喋喋不休,“我警告你們哈。門兒都沒得……”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面店門口的動靜,步雁冷了臉,她靠近茶玖,手上銳利的東西抵住了茶玖的腰部。茶玖馬上換了一部面孔,她笑顏如花,“妹兒,有事好商量撒~你這是做咋子~”“是不是切我家?”“走!我們現(xiàn)在就走!”茶玖打算帶著兩個人在城里繞圈,好方便自己借機(jī)出逃,繞路到一半,兩人直接把茶玖堵小巷子里了。“你在耍我們?!?/br>“這條路剛剛走過了?!?/br>茶玖僵著笑臉,“哪有……我們?nèi)f戶城的路長得有點像而已……”步雁直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夠了。我不想和你繞圈子了?!?/br>“我本來只是想問你,家里還有沒有別人?”想到那個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自己晚歸總喜歡扯著自己耳朵嘮叨的奶奶,茶玖垂下了眼瞼,“有個奶奶。前兩年已經(jīng)去世了?!?/br>“額頭上的胎記是天生有的嗎?”茶玖點了點頭。其實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兩個人來的目的。奶奶在去世前,早就將真相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她了。奶奶說,如果有人找到她要她去京都,是去是留全憑她自己的意思。“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嗯?!?/br>“那也好。省的我們費工夫解釋了。和我們一起回皇宮吧。”“我們王爺要見你。”“不切。我切皇宮做咋子?賣串串?”茶玖后退了幾步,抗拒的意思表達(dá)的很明顯。幾年前,瀟王爺就宣布找到了皇帝流落在民間的皇子,而且還舉行了很大的典禮,普天之下,人人皆知。“您知道的,那不是真的?!?/br>當(dāng)時的施瑞重病,幾近咽氣又撐著一口氣,只為了能夠活著見到白遙一面,戚瀟隨意找了個傀儡將施瑞糊弄了下去。施瑞咽了氣后,老太后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始終不認(rèn)可戚瀟的身份,點了名的一定要找到真正的皇子。“不切。我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