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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這輩子都賴上你,想跑?門都沒得?!?/br>“上次恁個胡蘿卜可以安排下,沒得問題吧?”戚瀟:???“我……你……”感情這個人從始至終可能都沒聽懂她的話?“好的,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辈杈辽米詭推轂t點了點頭,愉快的結(jié)束了所有的話題。沉頓了片刻,她突兀的換回了白話,“你要是再瞞著我,就不要再來見我了?!彼谋砬楹茌p,但眼睛里的情緒卻鄭重極了。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所以總是以裝傻充愣的方式應對。生氣是真,觸動是真,嘲弄是真。以及,最后一句,也是真的。章節(jié)目錄皇“叔”【十六】一切說開后,兩個人商量一致,決定繼續(xù)做出決裂的假象以給施和一個錯誤的信號,引使他提前行動,再作暗中埋伏,來一個雙面夾擊。茶玖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百無聊賴的揉著戚瀟的手。最近這樣撓心抓肺的事太多,也只有這個人能忍她的做作與脾氣,要是換作別人,這樣長期以往的鬧下去,恐怕早就疲憊不堪了。她忽然捧著戚瀟的手親了一口。“嗯?”戚瀟從密密麻麻的奏本里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之前因為誤會,滯留了許多不知道處理的奏折,這會戚瀟就得給她來擦屁股了。“只是在想,和你這樣安安靜靜的在一起的時間能有多久。”茶玖說。她大抵是不適合當?shù)弁醯?。無論是心計還是謀略,她都遠不如戚瀟。如果戚瀟沒有為她的帝王之路披荊斬棘,她或許都無法穩(wěn)坐于皇位。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居然會臣服于自己。“以后會有的。”施和并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對手。與茶玖的所有商量,也只是起一個安撫她的作用。她要做的,還有很多。“嗯。”前沿的戰(zhàn)況略微好轉(zhuǎn),諸將軍痛失愛子,并未太沉浸于悲慟之中,反而是花了更大的精力與霍野軍對戰(zhàn)。霍野軍與立吾軍本來就實力相當,這一下,竟然是諸將軍得了上風。霍野軍被重擊后也沒有很快反擊,反而是戰(zhàn)術性的撤離與后退。如此這般,像極了群龍無首而無法決策的模樣。很明顯,施和不在霍野軍隊里。那么。施和就一定會來見她。不知道為什么,茶玖總有這么一份冥冥的篤定。。月上柳梢,茶玖挑著柄燈籠,獨自走向了通向慈寧宮的道路。她想在施和之前,見一見老太后。之前刻意打壓了老太后后,老太后并不是沒有鬧過,只是她壓下去了。反復幾次又不被理睬后,老太后死了心。在那次刺殺中看到施和的時候,老太后就已經(jīng)明白了。那是她遲來的報復。于是原本僥幸的心落了下去,老太后認了命。茶玖想要向老太后了解一些關于施和的事情??丛谘壍年P系上,老太后或許會不計前嫌地悉數(shù)告知于她……就在茶玖垂眼思考的功夫,一陣冷風刮過她的頸肩,倏然襲來的兇猛力度禁錮著她的喉嚨,將她拖拽到了陰暗的角落里。后腦勺砸在墻壁上的茶玖頓時頭暈目眩,她撐著墻沿,只覺得腿腳一陣發(fā)軟。緩了好久眼前才不再出現(xiàn)模糊的雪花,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靴子的主人不是施和。真正的施和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阿喜,別太過了?!?/br>長兄的孩子呵……謝喜高大的身影打在茶玖的身上,他鉗制著她,面色如霜。茶玖劇烈的喘息著,手中用力地掰著謝喜粗糙的手掌。“阿喜!”施和呵斥了一聲,面色已經(jīng)帶上了不悅,賀喜這才松了許多手里的力度。脖頸無法逃離束縛。明明是施和與她的恩怨,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高大男子才更像是與她有著無盡糾葛的人……不。與其說是施和與她的恩怨,倒不如說是她延續(xù)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她才是真正無辜的人。“陛下好像并不意外。”本來聽那個傀儡皇帝說,這該是個無腦又魯莽的家伙,這么一看,倒也不盡相同。施和失望的搖了搖頭。施瑞和白巧的孩子,怎么就不是個傻子呢。茶玖咬牙,“我知道你?!?/br>“這樣啊~”施和拉長了聲音,語調(diào)懶洋洋的。如果施和打的是心理戰(zhàn),想要試探她的底牌,那么茶玖必輸無疑。她唯一能做的,是主動牽引話題,問清施和的目的。“不知……皇叔前來,有何貴干?”茶玖扶著身后的墻壁勉強站直了身體,她斟酌了好一會,似乎在猶豫怎么開口。聽到“皇叔”這兩個字,施和的眼神變得銳利了幾分,“陛下可能忘了,我已經(jīng)叛離了立吾國?!?/br>賀喜的力度又開始慢慢的加大,茶玖被迫地憋紅了半張臉,施和卻沒有再刻意的提醒,他偏著頭,看向?qū)m門的另一端,“陛下是個聰明人。此次冒昧打擾,是有些事情想與陛下談談?!?/br>“可……這就是你……談話的態(tài)度……嗎……”喉間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壓,賀喜并不是在公事公辦的壓制她,而是通過著一些微小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折磨她。茶玖與賀喜離得很近,迎著月光,她能輕易地看到賀喜瞳孔中細微的躍動。瘋子。施和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抱著肩看了一會茶玖的狼狽,“阿喜,夠了。”賀喜松了手,沒有了支撐,茶玖立刻捂著脖子跪倒在了地上。她劇烈的咳嗽著,脖頸處紅了一大片。施和輕笑了一聲,這才是他所期待的模樣啊。“走吧?!钡鹊讲杈量鹊貌畈欢嗔?,施和居高臨下的說道。夜色靜得嚇人,茶玖本就挑的是條偏僻的小道。而施和卻比她更加的熟門熟路,領著她穿過了無數(shù)小道,最終來到了一個布滿灰塵與蜘蛛網(wǎng)的宮殿。“你在這等著?!笔┖蛯χR喜說。茶玖呆呆的仰著頭,看著陳舊的大殿,記憶里的輪廓慢慢的重合。——如果記憶有顏色,那么在白遙的記憶里,一切涉及了母親的畫面都是昏黃色的。母親好像總是很哀傷,即便是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