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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讀書讀到一半不見了人影,三哥四哥都好奇得很,不過不敢問出來。大哥篤定你逃了學(xué),不一會(huì)兒,宮里頭就全都知道了……這事,我也是聽人說的。” 因著好奇的很,胤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意圖一探究竟。 說罷,他扭捏了下,顯然是不信太子流淚的“借口”,踮起腳尖,悄悄地同太子道:“二哥,我懂你的,誰都有不想讀書的時(shí)候,躲起來偷偷的哭一點(diǎn)也不丟人!你是不是去向老祖宗訴苦,說師傅布置的功課太多了?” 太子:“……” 太子的臉有些黑,還有些手癢,既是為了大阿哥,也是為了面前的糟心弟弟。 老大嚷嚷得滿宮皆知也就罷了,小五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還訴苦功課太多! 孤要是這么做了,丟人的名聲流傳出去,成為史上第一個(gè)因?yàn)楣φn繁多痛哭不已的太子爺,并以此流傳千古……太子嘶了一聲,表情霎時(shí)變得難以言喻。 小五怎么就沒遺傳到宜額娘的聰明勁呢? “不是。”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字,露出一個(gè)堪稱慈愛的笑容,“五弟,孤瞅著你還是太閑了些。不如這樣,二哥教你寫字好不好?” 胤祺不是刨根問底的孩子。見太子迅速否認(rèn),他恍然大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糾結(jié)此事,隨即高興地道:“謝二哥,二哥最好了?!?/br> 之前,伊爾哈一本正經(jīng)勸他上進(jìn)的那番話,終究在五阿哥幼小的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過完年他就要去上書房了。為了不讓額娘丟臉,不讓皇瑪嬤丟臉,他要好好地讀書,好好地寫字,像四jiejie說的那般,爭取拔得頭籌。 等等。 想到此處,他撓了撓頭,拔得頭籌是什么意思來著? 想不出來索性不去想,胤祺心里美滋滋的。沒想到二哥哭成這樣了還有空教他,這是打燈籠都看不見的好兄長! 胤祺心下感動(dòng)不已,小手握住筆桿,鄭重地落下了第一筆。 “第一筆歪歪扭扭,重來!” “哦哦,好?!?/br> “筆鋒半點(diǎn)未現(xiàn),重來?!?/br> “嗯!二哥說的對(duì),弟弟這就改?!?/br> …… “這個(gè)‘大’字,在你筆下卻成了畏畏縮縮的小字,不合格。寫在角落里半點(diǎn)氣勢都沒有,鋪滿整張紙的‘大’才是‘大’,知道了么?” 胤祺腦海暈暈的,像是轉(zhuǎn)著無數(shù)蚊香圈。他的嘴中念念有詞:“鋪滿整張紙的‘大’才是大……有道理……弟弟知道了!” 今晨著實(shí)不同往常。 緊閉許久的永和宮宮門大開,緊接著,還在禁足的烏嬪被一頂轎輦接去了慈寧宮;這還沒完,皇上一下早朝,同樣去了太皇太后所居的慈寧宮! 結(jié)合近日來宮中的流言,后宮嬪妃霎時(shí)有些坐不住了。 她們各自派人出宮打探消息,如平靜的湖水將要泛起陣陣波濤。有不知情的暗暗猜測,難不成烏嬪真要復(fù)寵了? 延禧宮。 惠妃半靠在榻上,一手揉著太陽xue,面色沉凝至極:“可打探出了什么來?” “娘娘,太皇太后下令慈寧宮的奴才封口,消息一分也沒有透漏?!柄L兒低聲道,從前面上的矜傲之色再也不見,“我們的人……到處使不上勁兒?!?/br> 今時(shí)不比往日。自惠妃跌了大根頭,失了八阿哥后,延禧宮再不復(fù)高調(diào),漸漸沉寂了下來,也沒了之前那般隱隱超然的地位。 皇上剛剛降下懲罰,鶯兒她們便夾緊了尾巴。像這回派人出去打探,他們的動(dòng)作也是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鬧出什么大動(dòng)靜,怕招了別人的眼。 因著小心,探聽的效率自然慢了下來,哪還有昔日那樣靈通至極的風(fēng)光? 這些,惠妃心下全然有數(shù),聞言眼里瀉出一抹厲色,又很快隱了去。 皇上厭惡永和宮那位,她不信烏雅氏還能復(fù)寵!但慈寧宮的架勢太不尋常了,必定有大事,還是她不知道的大事發(fā)生。 …… 惠妃不久之前丟了那么大的臉面,似一個(gè)巴掌落下,把她的春風(fēng)得意驀然擊碎;她的心冰凍得如浸嚴(yán)冬,拔涼拔涼的。 貴妃,良貴人……惠妃閉著眼,胸口不斷起伏著,又怒又恨。也怪她協(xié)理后宮之后失了謹(jǐn)慎,警惕心大減,小覷了坐月子的鈕鈷祿氏,竟毫不設(shè)防地讓她得了逞。 陰溝里翻船,惠妃何止元?dú)獯髠?/br> 胤禔天然少了助力不說,她的威信大減,這幾個(gè)月的汲汲營營、辛苦布置,都被貴妃摘了桃子去。最重要的是皇上!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得跌成了什么樣? 更別提,這一切還牽連到了胤禔。得知大阿哥為額娘求情而被皇上罰跪,惠妃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 不管再怎么恨,那幾個(gè)刁奴已然不在了,怨怪也無濟(jì)于事,她只能咽下這口氣,以便來日回禮,還鈕鈷祿氏與衛(wèi)氏那賤婢百倍千倍。 還沒回過神來,哪知噩耗接二連三。明珠好不容易往宮里傳信,卻是說,他們的籌謀失敗,索額圖指使杭艾上了一模一樣的折子,同吏部搶人;皇上假借此事敲打了他,最終定了圖岳的去處——兵部。 怎么會(huì)。釜底抽薪之計(jì),失敗了? 想起自個(gè)在宜妃面前故作親近,就如跳梁小丑一般讓她看笑話,惠妃捂著胸口,面上如火燒似的,一口氣差些喘不上來! 自生下皇長子,惠妃再也沒跌過這么大的跟頭,可她再不甘心也得蟄伏下去。 那幾天是她最難熬的日子。好不容易緩過了心緒,理智漸漸回歸,惠妃不敢再大張旗鼓地為胤禔謀劃,只好叮囑兒子少來延禧宮:“待你皇阿瑪消了氣,再來與額娘說話不遲?!?/br> 同時(shí),她嚴(yán)令延禧宮眾人低調(diào)辦事,不得張揚(yáng)。只能如此了,等一日日過去,胤禩失蹤這事在皇上心里翻了篇,她依舊能夠起勢…… 沒過幾日,低調(diào)的壞處來了。就如一個(gè)耳聰目明的人忽然被蒙上了黑布,對(duì)于烏嬪為何解禁,惠妃稱得上兩眼一抹黑,心下焦躁不已。 其他的倒也沒什么,但須知烏雅氏身上藏著大隱患。 皇上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她與烏嬪聯(lián)手設(shè)計(jì)郭絡(luò)羅一族?若是盤問,烏嬪可會(huì)供出她來? 煩躁與不安交織,惠妃切身體會(huì)到了何為度日如年。就在此時(shí),燕兒急匆匆地來報(bào):“娘娘,大阿哥也不知從哪來的消息,說太子爺逃學(xué)……這事傳得人盡皆知,沒多久便被貴妃壓下了。” 惠妃驀地抓住了床沿,眼前一黑,頓覺暈眩。 她咬牙:“這時(shí)候,胤禔添什么亂?!他還嫌跪得不夠久嗎——” 承乾宮,皇貴妃同樣度日如年。 可她的心境與惠妃截然不同,嘴角甚至噙著一抹笑意,虛虛地捏著帕子,欣賞著窗邊院子里光禿禿的花木。 安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