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醒來的時(shí)候,夜離人已經(jīng)不在房里,桌上的食物還冒著熱氣。白長歌穿著里衣在床上緩了一會(huì)神,最后是被凍著了,才下床穿了衣,邊穿邊在回憶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脫衣睡覺。洗漱完剛坐在椅子上,門被推開了。自從知道夜離是皇子后,白長歌就不是很待見夜嵚,因?yàn)樗恳淮纬霈F(xiàn),都讓白長歌危機(jī)感倍增,害怕他帶走夜離,害怕夜離拋下他,回到那個(gè)他永遠(yuǎn)無法踏足的地方。“長歌,才起呀?”夜嵚笑嘻嘻問道。“夜嵚哥哥,你來找離哥哥嗎?”白長歌看著門口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向自己靠近。夜嵚?lián)u了搖頭,道:“我這次是來找你的?!?/br>“找我?”白長歌不解。“先把早餐吃了吧?!币箥碌馈?/br>白長歌也沒拒絕,吃起了早餐,期間一直在想夜嵚來找他,到底所為何事。這頓早餐,味同嚼蠟。“長歌,你知道了吧?!币箥驴粗组L歌,話未說全,白長歌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就直接說了,父皇最近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希望離離能回去,繼承皇位?!?/br>“夜嵚哥哥不可以嗎?”白長歌問道。他最害怕的事,終于還是來了。夜嵚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不是誰都可以?!?/br>“長歌?!币闺x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夜嵚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擔(dān)心夜離聽到自己對白長歌說的,又有些希望他聽到。“離哥哥,你剛剛?cè)ツ牧??”白長歌起身跑到了夜離身邊。夜離笑著揉了揉白長歌的頭發(fā),道:“出去處理了一些事,夜嵚找你做什么?”人還在面前,卻不直接問,夜嵚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剛準(zhǔn)備開口,就被夜離阻止了,白長歌看著夜離,心里難受的很。“夜嵚哥哥希望你回去?!?/br>“那長歌呢?”“當(dāng)然不想,可是…”“沒有可是,長歌。”可是如果只有你能肩負(fù)這天下,對這片土地上蒼生負(fù)責(zé)任,我.我.我也許希望你回去。白長歌將衣袖拽得緊緊,終是沒有說出這番話。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偉大啊,對不起。夜嵚看了白長歌一眼,眼神有些暗淡。“如果你就為了他,棄家人與天下不顧,那真是,太自私了?!?/br>“相比之下,你們的確無私?!币闺x看著夜嵚,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意。夜嵚甩袖離去,夜離牽住了白長歌拽的緊緊的手,輕聲道:“長歌,你沒有錯(cuò)?!?/br>夜離害怕白長歌將所有都攔在自己身上,他知道白長歌向來這樣,有什么都喜歡責(zé)怪自己,從來不覺得任何人對不起他,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認(rèn)為是自己的錯(cuò)作者有話要說:進(jìn)度突然加快了很多,我想寫的那個(gè)故事,被我拖沓了太久。第28章第28章盡管夜離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不會(huì)回去的想法,夜嵚還是五次三番到夜府來找他,表面上說是來看看,但其實(shí)每次都變著法子想讓夜離回去。就連白長歌生日那天,甚至是大年那天,都來了。夜離不理睬他,白長歌心里卻是越來越不好受了。他也從很多地方聽到了皇上身體不行了的消息,若這國家后繼無人,恐怕…白長歌終于忍不住了,元宵那晚上,說出了自己可以接受夜離回去的想法,夜離聽了只催促白長歌趕緊去睡,完全將這事沒放在心上。“離哥哥,我希望你回去。”白長歌站在夜離面前,一字一句道。夜離盯著白長歌看了良久,忽而笑了笑,道:“長歌,去睡吧?!?/br>“離哥哥?!?/br>白長歌喊著,淚水突然模糊了雙眼。“他們都在說后繼無人,國破家亡,我希望你回去,這個(gè)國家只有你有能力拯救它了。”“長歌是真的希望我回去?即使以后再也見不到,也希望我回去?”夜離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看得白長歌差點(diǎn)就說出了不希望。可是最后,白長歌還是點(diǎn)了頭。“好?!币闺x語氣依舊那么平靜。“長歌,你去睡吧?!?/br>等睡醒了,慢慢適應(yīng)沒有我的日子,長歌,你好像長大了。夜離看著白長歌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不曾褪去。二月初三,留芳閣又開學(xué)了。來私塾上學(xué)的人,卻是換了不少。二月初九,新皇登基,天下大赦,普天同慶。這長沉,再也見不到離公子,再也看不到白長歌。“長歌,你會(huì)想念這里嗎?”馬車上,張幼景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想念?又怎會(huì)不想念。可是白長歌卻搖了搖頭,笑著說:“我終究是要長大的,不能一輩子躲在離哥哥的羽翼下,我終究是要娶妻生子的,不能一輩子賴在離哥哥身邊啊?!?/br>白長歌說著,掀開了車窗上的簾子,盯著外面看了許久。張幼景知道,長歌他,也許在哭吧。白長歌向來不是個(gè)會(huì)掩飾情緒的人,他有多喜歡夜離,張幼景又怎么會(huì)不知道。現(xiàn)如今,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且是同性。張幼景不知道白長歌和夜離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當(dāng)白長歌找到他說,想要離開長沉?xí)r,他絲毫沒有猶豫,答應(yīng)了。原本在留芳閣學(xué)習(xí),也是聽從了父親的安排,這會(huì)兒說要南下經(jīng)商,父親自然又是一頓好罵,但終究沒能拗過張幼景。給足了盤纏,張父說,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張幼景答應(yīng)了。可是張幼景不想實(shí)現(xiàn)張父這番說法,也不想再帶白長歌回長沉,于私心來說,他希望這輩子,白長歌都不要再見到夜離了。到南水的第二天,白長歌有些水土不服,再過兩天,不知從哪感染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嘴里直念叨著雪釀梅花糕,可這梅花糕偏偏是長沉特有的。無奈之下,張幼景只好寄了封信給父親,希望他能弄些梅花糕來。信寄出去兩天不到,梅花糕就被送來了,張幼景心里明白這兩天時(shí)間,信都送不過去,這梅花糕,八成是其他人送來的了。至于這其他人是誰,張幼景覺得也沒必要讓白長歌知道了。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