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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試?” 放下酒瓶,他向她靠近,來到鼻息相纏的距離。 虞歡不避開,像一只在等待魚干的貓,昂起頭將他打量。 似在審度他的膽量。 “怎么試?” “像這樣……” 傲雋摘下那副與他斯文氣質(zhì)的眼鏡,一只手托起她的臉。 就在唇瓣快要觸碰在一起時,虞歡渙散的眸子猛然凝起! 雖然她沒有避開,手卻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 傲雋停下了,收回身形,笑了起來:“是不是松口氣?你看,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br> 還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對于你來說,也是非尹承宴不可的。 虞歡快嚇?biāo)懒?,無語的把臉撇開:“還以為你喜歡我?!?/br> “不是不喜歡你,是無法喜歡你?!卑岭h重新戴上那副足以偽裝本我的眼鏡,“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我還要畫圖,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叫記者來。” 虞歡翻他白眼,但不得不說,整個人輕松不少。 各種意義上的輕松! 傲雋收起她還沒喝完的那杯酒,在她抗議前,忽然綻出惡劣的笑容:“忘了跟你說。” “什么?” “剛才我準(zhǔn)備吻你的時候,阿宴在后面看著?!?/br> “你不是吧……”虞歡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應(yīng)該是從廚房那道門走進(jìn)來的,就站在那半截布簾后面。”傲雋還故意指給她看,“像個怨靈?!?/br> 虞歡難以控制的扭身看,早沒人了。 傲雋悠閑的看手表:“具體的情報是,在我快要吻到你的那一剎,他轉(zhuǎn)身離開,走得很決絕?,F(xiàn)在回去滅火,大概還來得及?” “傲雋?!?/br> “嗯?!?/br> “我再也不來你這里喝酒了?!?/br> “好的,我知道了。” * 距離零點只差5分鐘。 別墅里連個光亮都沒有,大白趴在客廳里,把腦袋塞沙發(fā)下,動也不動,狗生抑郁。 樓上有個比它更抑郁的。 尹承宴一路飆回來,拖鞋、上樓,栽進(jìn)床里,強行開啟睡覺模式,然后才慢吞吞的回想:剛好像沒關(guān)車門? 這重要嗎? 半天功夫,虞歡竟然和傲雋…… 不是,怎么可能? 有那么不甘心? 他跟虞正豐說那些話的目的是什么,她不明白? 不能這么算了! 他要去把她抓回來,關(guān)她一輩子!讓她試試他的厲害! 詭靜中,尹承宴咬牙切齒的坐起,人還沒下床,一片燈光從窗外灑入,誰的車由遠(yuǎn)及近駛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拈_進(jìn)前院里。 他僵硬的扭身看外面,被發(fā)揮到極致的聽覺,捕捉著車停下,女人下車、關(guān)門,指紋打開正門,然后‘砰’地一聲……所有連貫的聲音。 回來了? 尹承宴還是不確定。 氣得懵了! 就在他猶豫著是出去看看還是保持不動的間隙,腳步聲來到臥房外,虞歡小聲嘟囔著:“怎么不開個燈……” 推開半掩的房門。 尹承宴驀地躺回去,必須背對她。 然后虞歡就看見床上那一大只,因為用力過猛,被席夢思帶著,彈個不?!?/br> 第37章 “睡不著,媳婦兒要跟人…… 沒有一點點防備, 成年人的尷尬,就是那么直接、一目了然。 虞歡想笑,尹承宴想……死? 嗯, 他想和她綁一塊兒,下地獄還是上天堂,讓她先選。 虞歡單手扶著門側(cè), 在門口站了會兒, 走過去,爬到床上,不客氣的往男人外側(cè)那只胳膊上壓。 尹承宴瞬間承受了她身體大部分的重量, 鼻息被她身上的酒精味兒全面入侵。 更心煩了。 “睡了?”虞歡探首去望他的臉。 黑暗中, 看到一對灼亮得快要噴火的眸子。 睡得著才怪…… 尹承宴悶聲不吭的憋著醞釀數(shù)秒,旋即,低啞的笑了兩聲。 冷颼颼的笑聲是從胸腔里震出來的,充滿隱忍的煩躁,以及, 姿態(tài)擺到一半被抓個正著的無奈。 巨獸在內(nèi)心世界想象著毀天滅地的末日場景,然而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只有一種,那就是:乖順。 早就被一個叫做虞歡的人類, 成功馴化了。 “睡不著, 媳婦兒要跟人跑了, 窩火!”尹承宴就酸,檸檬精附體。 虞歡喔了聲, 反串每個小區(qū)里最好管閑事的大媽,湊近了窮打聽:“跟誰跑?”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你媳婦兒是誰’? 電光火石間一思量,覺著說了這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遂改了口。 尹承宴扭身瞪她, 也是想不明白:“你喜歡傲雋那樣的?” 虞歡就客觀:“他長相性格都不錯,能掙錢,懂生活,小事不計較,大事不含糊,湊合著過日子還行?!?/br> 尹承宴聽得愣?。骸翱床怀瞿銓λu價有這么高?!?/br> 也是了,沒那么高的評價,人吻過去,她能不閃不避? 話說回來,直覺傲雋是故意那么做的。 深究下去,他對虞歡索吻的舉動是想幫她弄清楚那份不甘心的重量。 假如她選擇回避,或者表現(xiàn)出丁點兒抗拒,不就恰好證明心中的不甘是無關(guān)緊要的么? 所以到底親上沒有?! 尹承宴抓心撓肝。 然而,晚了。 走的時候挺有骨氣的,現(xiàn)在根本拉不下臉問…… 尹·受氣小媳婦·承宴,只能持續(xù)糾結(jié)。 虞歡在他胳膊上趴累了,順著他的背滑到枕頭上,伸手從后面把他抱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抬起一條腿搭上去,標(biāo)準(zhǔn)熊抱。 糾正:帶著酒氣的、臭烘烘的熊抱。 負(fù)氣中的男人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盲點:“你自己開車回來的?” “嗯?!庇輾g閉著眼,挺翹的鼻尖埋在他背心,老實交代:“學(xué)校后面那巷子沒監(jiān)控,停到明天保準(zhǔn)多幾條劃痕?!?/br> 全球限量的阿斯頓馬丁,必須開回來! 尹承宴又問:“喝了多少?” “沒多少?!庇輾g這會兒酒勁上頭,天旋地轉(zhuǎn)的快樂,“四杯調(diào)制酒,最后一杯還沒喝完,傲雋那人吧……假正經(jīng),還想教訓(xùn)我來著?!?/br> 話音里的拖沓和飄忽,只有被她霸道熊抱的男人聽明白了。 這種時候跟她說‘車再貴都只是代步工具’的道理話,她是聽不進(jìn)去的。 尹承宴氣不是,笑也不是,索性繼續(xù)跟她聊傲雋。 “哪兒看出他假正經(jīng)了?就因為他想教訓(xùn)你?” “是、也不是……”虞歡思緒游離,把臉從男人寬闊的后背里抬起來,汲取一些新鮮的空氣,“明明喜歡我,卻說什么‘無法喜歡我’的鬼話,無非是對我的那點喜歡比不過跟你的兄弟情義,加上別的……利益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