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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fēng)泛冷,挾著落葉回旋飄舞,吹得站在門口的Alpha風(fēng)衣衣角起落不停。他的眼眸是琥珀色,一種很明亮清透的顏色,看向許一新時,卻冷得不帶任何情緒。是一個相當(dāng)冷漠的Alpha,年齡不大,看上去不像和裴星原合得來的樣子,應(yīng)該是找謝翡的。許一新在心中有了結(jié)論,但還是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笑問:“你好?請問你找……”“謝翡?!鳖櫡疥痰溃粍勇暽蛄恐媲暗腁lpha,不是上次來學(xué)校接謝翡的那個,但拎在手里的口袋,恰好是昨天謝翡從文印店里提出來的。想到當(dāng)時謝翡順口說的話,他的表情更加冰冷了些。許一新露出抱歉的神色:“他昨晚忙了很久,現(xiàn)在正在樓上睡覺,有事的話,可以過會兒再來,或者直接給他發(fā)消息。”*一個半小時后,謝翡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睡飽了,但不太有力氣起床。謝翡茫然地盯了窗外的天空一會兒,迷迷糊糊間記起自己好像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看過手機(jī)。……等等,將近二十四個小時?那顧方晏不是得被內(nèi)心彈幕給淹死?謝翡剎那間有了力氣,翻身下床,找到擱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機(jī)。未讀消息有很多,最頂上的三條,是裴星原發(fā)來的。這混賬說:“有件事想告訴你?!?/br>“你那個面癱臉Alpha男同學(xué)來找過你,老許給開的門,但他好像誤會了一些東西?!?/br>“他來得突然走得也快,老許當(dāng)然沒來得及解釋什么了。不過你跟我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過你們只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我想也沒什么需要解釋的吧?”能被裴星原稱作”面癱臉“的,除了顧方晏就沒別人。謝翡咬牙切齒打字發(fā)送:“裴星原我謝謝你?!?/br>那邊秒回:“不用說這些虛的,請我吃飯就好,不過我晚上才回來,時間就定在明天吧?!?/br>我呸——謝翡沖著他的頭像翻了個白眼,退出微信給顧方晏打電話。撥通之后,響了好幾聲,顧方晏才接起來。謝翡本想了許多解釋的話,但這一刻,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沉默幾秒,顧方晏起了頭,問:“睡醒了?”“嗯?!敝x翡悶悶應(yīng)了一聲。顧方晏:“你過來還是我過去?”謝翡想了一下,今天顧方晏生日宴,雖說晚上才開始,但顧家肯定一家人都在,他獨(dú)自過去太尷尬,便道:“……你過來吧?!?/br>“等我?guī)追昼??!鳖櫡疥痰溃Z調(diào)平平,聽不出太多的情緒。謝翡把手機(jī)丟到床上,連拖鞋都顧不上穿,直接下樓。是他做錯了,他該做點(diǎn)什么表示誠意,思來想去,他決定先給顧方晏泡杯茶,其余的事見了面再說。顧方晏說等他幾分鐘,實際上只用了4分鐘時間。一壺水剛燒開,謝翡正往茶壺里丟茶葉,聽見車聲,一不小心放多了。他趕緊勻了點(diǎn)到另一個杯子里,分成兩杯,分別摻上水,端到客廳,小跑過去開門,把顧方晏迎進(jìn)來。初冬的低溫里,他穿一套薄睡衣,光著腳丫,客廳里也沒打暖氣,腳趾頭凍得發(fā)紅,卻渾然不覺。顧方晏眉梢一皺,直接把人扛起來,丟沙發(fā)上,再抖開放在一旁的毛毯批到他身上,把他手和腳都塞進(jìn)去。謝翡任他擺弄,乖到不行,等顧方晏坐下,輕輕喊了聲:“顧哥?!?/br>顧方晏撩了下眼皮,示意他聽見了。“早上給你開門的人是我金……不,我甲方?!敝x翡小心翼翼伸手,勾了下顧方晏的小指頭,低聲解釋。“哦?!鳖櫡疥探o了個單音節(jié)。“我昨晚上一直在寫歌改歌,沒注意手機(jī)?!敝x翡端起茶杯,遞給顧方晏。顧方晏沒接。Alpha好難搞。謝翡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犯難,嘆了聲氣,垂下腦袋,說:“你怎么斤斤計較的?!?/br>“我將近24小時沒聯(lián)系上你,來找你,結(jié)果是別的Alpha給開的門?!鳖櫡疥唐^看定謝翡,聲音涼絲絲的,“我斤斤計較?”“是我錯了。”謝翡誠懇道歉。但顧方晏不喝他遞的茶,也不再說話,隱隱有要在他家沙發(fā)上坐閉口禪的趨勢。謝翡皺了皺鼻子,起身來到顧方晏面前,坐在茶幾上,輕輕喊了聲“顧哥”。他顧弟弟持續(xù)念閉口禪,并不理會。謝翡又喊了聲“顧弟弟”和“顧老板”,還是無果。“你這是非暴力不合作?!敝x翡道。顧方晏瞥了他腳丫子一眼,有點(diǎn)兒警告的意思。“看來我只有采取暴力了?!敝x翡晃著腿,慢條斯理嘆了聲。下一秒,謝翡傾身過去,伸手撐到這人臉側(cè),另一只手捏住下頜,迫使他抬起腦袋。再一低頭,吻住他的唇。謝翡不想拽那根線了,顧方晏不高興,他也不高興。第55章南方的冬天又冷又濕,寒意浸透骨髓,謝翡卻覺得自己熱了起來。他從來沒主動做過這種事,因此生疏而青澀,羽睫輕顫,連指尖都發(fā)抖,并且打算親完就跑,但顧方晏哪能讓他如愿?在謝翡偏頭的剎那,顧方晏手一伸、一撈,就把他抱到腿上,讓這人沒地方逃無可逃。“你知不知道,一個Omega親一個Alpha,意味著什么?”顧方晏鼻尖蹭了蹭謝翡頸側(cè),低聲問道。動作親昵得過分了些,這下子謝翡不只臉頰,連脖頸都開始泛紅,偏生顧方晏不肯放過他,在他耳邊“嗯?”了一聲。低低冷冷的嗓音,裹著濕熱氣息噴薄在臉側(cè),撓得謝翡耳尖又癢又燙。謝翡生出躲開的念頭,又覺得那樣太慫。該硬氣些,至少表面上不能示弱!這樣想著,謝翡重新“咚”住顧方晏,坐直上半身,居高臨下看著他,幽幽笑起來,道:“意味著什么?你在我家,我的地盤上,意味著要被我為所欲為?!?/br>“為所欲為?”顧方晏緩緩念著這四個字,慢吞吞彎起眼睛,“打算怎么為所欲為?”這個人很少笑,更少有笑得這般玩味的時候,狹長鋒利的眼睛半彎,說話聲音低啞、語速緩慢,每一個音節(jié)都落在謝翡心尖兒上,唇還被他咬得比平時紅,簡直是勾人犯罪。悶sao。謝翡微微瞇眼,低頭靠近顧方晏,貼上他的唇,壓低聲音:“當(dāng)然是欺負(fù)你?!?/br>親昵纏綿的聲音成為客廳里唯一的響,氣氛繾綣又溫柔。漸漸的,謝翡從欺負(fù)人的那個,變成了被欺負(fù)的人,偏偏沒辦法抗?fàn)帲吭谏嘲l(fā)靠墊上,手指無力地攥住顧方晏衣襟,腰軟得不行。他眼角染上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