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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在沒什么胃口,就勉強吃了小半盒,剩下的打包裝好準(zhǔn)備晚上帶回去吃。下午伊登來了電話,喬然詢問今天的菜品,尤其是蓮藕,反饋如何。伊登的躁郁簡直要溢出聽筒,喬然幾乎能想象那個腰身如同啤酒桶的老頭兒揪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fā)捶胸頓足的模樣:“不行,還是不行!我們大廚挖空心思用那兩節(jié)蓮藕做了三道菜,一個是芝士蓮藕松露烤蝸牛,一個鮮奶蓮藕鵝肝焗龍蝦,一個紅酒蓮藕魚子醬煎鮮貝,可是軍團長仍然不滿意!不、滿、意!罰我們廚房每個人沿著療養(yǎng)院跑10圈,俯臥撐和蛙跳各做200個!賣糕的!幸好我歲數(shù)大了,可以分成兩天完成,那也夠嗆了好不好,5圈下來差點沒把我跑斷氣!”“您最近有點發(fā)福的趨勢,鍛煉一下也好。”喬然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不過,其實用蓮藕做菜不用那么復(fù)雜的,你們沒有試試直接清炒,或者就用豬骨燉個湯嗎?”伊登驚詫地叫道:“清炒和豬骨湯?那是什么!我們尊貴的客人怎么能吃這么簡陋的食物!不行,絕對不行!要是軍部知道了指控我們虐待戰(zhàn)功赫赫的上級,這個責(zé)任誰能負得起!”喬然當(dāng)然更負不起,“好吧,您就當(dāng)我剛才什么都沒說。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向您澄清,我們基地不種蓮藕,包括整個9區(qū)也沒人種。那兩節(jié)蓮藕是我早上去7區(qū)的富士農(nóng)場買回來的,價格比其他菜品都要貴。如果你們那位尊貴的客人明天還想吃蓮藕,您最好直接從那個農(nóng)場購買,我可以把農(nóng)場主的聯(lián)系方式給您。”伊登嘆氣道:“價格是小事,只要能讓這位客人吃得滿意,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但是現(xiàn)在客人不滿意,也沒說明天要吃,那以后再說吧,明天的菜單暫時也不用改動?!?/br>喬然:“好的?!?/br>伊登以無比滄桑的口吻道:“唉,再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幾天我就得提前打退休報告了?!?/br>喬然:“不會的,我看您精神好得很,干到七十估計沒什么問題。不過有空可以請療養(yǎng)院的向?qū)Ыo您疏導(dǎo)疏導(dǎo),放松放松?!?/br>伊登聞言樂了,“行,借你吉言?!?/br>說實話,喬然真是打心眼里同情伊登和狄克以及療養(yǎng)院里給那位軍團長服務(wù)的其他人,相比起來自己的境況還不算太差。畢竟尼爾森和安德魯脾氣再不好也是在正常人的范圍,而那位軍團長簡直像得了狂犬病一樣,不能以常理度之。下午下班的時候喬然覺得頭重腳輕,渾身都提不起勁來。本來想叫個車回家,又覺得不劃算,就算路程不遠也要二十點,今天剛花了八千,能省則省吧。于是他還是拖著灌了鉛一樣的步子慢騰騰地走回了家,往天只要二十分鐘的路硬是走了半小時。進小區(qū)時,弗蘭克從窗口看他一眼,關(guān)切地問:“喬,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喬然疲憊地笑了笑,“沒事,就是工作有點忙。”弗蘭克理解地點點頭,接著說:“清潔工說你家的光腦好像放了一天,早上出門忘了關(guān)嗎?”喬然忙了一天差點忘了,弗蘭克一說才想起來阿毛還在家里,頓時振作道:“是啊,我先回家了。”“嗯,拜拜。”上了樓,屋門一打開,一只雪白的巨大毛球就撲了上來。喬然提前有所準(zhǔn)備,張開手臂抱了個滿懷,然后把自己埋進那團毛絨絨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白獅果然夠治愈,喬然瞬間就覺得自己快要見底的血條往上漲了一截。阿毛仿佛感覺到喬然狀態(tài)不佳,不禁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喬然摸了摸它的毛耳朵,笑道:“今天可把我累壞了,還好有你在?!?/br>阿毛立即跑到沙發(fā)上臥著,沖喬然熱情地甩了甩尾巴,意思很明顯,快來擼我。喬然當(dāng)然就不客氣了。盡情擼了個痛快后,喬然終于滿血復(fù)活,白天積累的負面情緒悉數(shù)得到釋|放,頭痛也不治而愈。他不由得萬分慶幸,還好撿到了阿毛這只厲害的精神體,不然要在以前,他得頭疼氣虛個好幾天,甚至吃止痛藥才會慢慢恢復(fù)。晚上喬然沒做飯,把中午剩的半盒營養(yǎng)劑熱熱吃了,然后和阿毛又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正看得投入時,大白獅突然警惕地抬起頭,接著從沙發(fā)上跳下地,沒頭蒼蠅一樣在廳里轉(zhuǎn)了兩圈,隨即沖進了喬然的臥室,一頭鉆進了他的床底下。只是它的個頭實在太大,前半個身子進了床底,屁股和尾巴卻還露在外面,典型的顧頭不顧腚。喬然想笑,又有點納悶,在一起生活了幾天,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大白獅這種好似小動物躲避猛獸時的慌張舉動,關(guān)鍵這家伙自己就是猛獸啊,因此奇怪地問:“阿毛,怎么了?你在躲什么?”話音剛落,屋門被人敲響了。“篤,篤,篤?!?/br>來人敲得很用力,聲音在外面安靜的樓道里回蕩,似乎含著某種怒意和煩躁,下一秒就要把門板鑿出一個洞來一樣。“來了!”喬然連忙應(yīng)了一聲,顧不得再管床底下的獅子,快步出了臥室去應(yīng)門。門外站著個陌生男人,目測一米九左右,比喬然高了大半個頭,身形板正僵硬,如同一根直挺挺的木頭樁子一樣戳在那里。男人瘦得有點厲害,臉頰凹陷下去,緊抿的嘴唇如同刀鋒一樣削薄,下巴上生著一層胡茬,看上去至少有三天沒刮了。半長不長的亞麻色頭發(fā)垂在肩頭,猶如獸瞳一樣的暗金色眼睛掩映在紛亂的發(fā)絲后,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喬然。喬然的瞳孔急劇收縮,心跳也驟然加快,和暖的暮春天氣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暗自后悔開門前為什么沒有先看看貓眼。這個陌生人渾身散發(fā)著某種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令人感覺到無形而又厚重有如實質(zhì)的壓力,幾乎透不過氣來。可是既然已經(jīng)開了門,那就不能當(dāng)縮頭烏龜,必須挺直腰桿來面對。喬然定了定神,用正常而平和的語氣問:“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男人似乎根本不覺得有和喬然說話的必要,凌厲的視線在他的黑發(fā)黑眸上停留了兩秒,隨即越過他投向室內(nèi),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出來?!?/br>出來?誰出來?喬然不明所以,他一個人獨居,這人無論是要抓賊還是捉、jian都不該上他家來啊。沒等他開口說明,之前躲在臥室床底下的阿毛就不情不愿地出來了。喬然愣了一下,緊接著恍然大悟,這個男人是哨兵,而阿毛正是他的精神體!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老弟~第9章經(jīng)過喬然身邊時,大白獅不肯往前走了,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咕嚕”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