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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源是肯德基送的番茄醬啊你個變態(tài)狂。

“好?!卑裁竦故呛芾潇o的反應(yīng),“那你路上小心點(diǎn)。”

“嗯?!标愋∪咎鹛鸬匦α艘幌拢D(zhuǎn)身往小區(qū)大門跑去。安民默默望著她的背影在雨幕里漸漸遠(yuǎn)去,余小豆不開心了,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師傅,白骨精都走了,還看吶?!?/br>
“……什么白骨精。”安民皺皺眉頭。

余小豆一咧嘴,撓撓頭岔開了話題:“她有男朋友,為什么還要讓你給她送傘?!?/br>
言下之意就是裝B啊。

安民卻搖了搖頭:“不知道?!?/br>
“我靠大哥你真是個冤大頭啊?!庇嘈《垢锌澳桥亩己退信笥淹恿?,你就死心了吧,杭州美女這么多,你干什么偏偏要在這一顆樹上吊死啊你?!?/br>
“我們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卑裁窭淅浠卮鸬?。轉(zhuǎn)身就走。

“哎!”暴風(fēng)雨下得更起勁了,風(fēng)吹得和瘋了一樣,安民帶來的那把傘幾乎已經(jīng)支持不住,傘骨反折了好幾次,余小豆?jié)M臉是水珠子,安民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余小豆嚷嚷,“這是下雨嗎?這明明是潑水好不好!”

明明就在耳邊的咋呼聲,但很快就被風(fēng)聲一口吞下,安民都聽不太清楚余小豆在說什么,他回轉(zhuǎn)過臉想開余小豆的口型,可是手上一滑,那把折疊傘突然就脫手飛了出去,掉在了遠(yuǎn)處。

失去了破傘的遮蔽,他們兩個徹底淪落進(jìn)狂風(fēng)暴雨的攻擊目標(biāo)中,余小豆瞇縫著眼睛,模模糊糊看見安民嘴唇一開一合說了一句:“我去撿?!?/br>
然后就朝雨傘跑去。不過余小豆其實(shí)對這把傘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剛才那陣風(fēng)茲拉一吹,估計(jì)它也就壽終正寢了,安民撿回來也沒用。

雨傘掉落的地方是機(jī)動車上坡的坡道,鐵皮打的很光滑,有關(guān)部門甚至還特別在旁邊立了一牌子,上面寫著“小心地滑”。旁邊的安全栓子年久失修,腦袋去了半了,露一個尖尖凸起的鐵銹鋸齒狀橫在那里。

安民跑過去拾起雨傘,正準(zhǔn)備回來,腳下一打滑,整個人都摔倒在地,背脊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那尖牙利齒的舊安全拴子上。

這一摔真他媽瓷實(shí),余小豆全看在眼里了,難度系數(shù)高達(dá)0.45,安民估計(jì)摔殘了,砰得一聲揪心揪肺的,我靠,小心地滑啊你個腦殘。

余小豆抹了一把雨連忙就跑過去,安民正反撐著手好像打算自己站起來,但不知為什么突然又眉頭皺緊,重新倒回了地上。

“喂,你怎么啦?”余小豆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摔了個跟頭嗎,人民警察哎,難道還會有什么大問題。但當(dāng)余小豆看到旁邊那森森然像獠牙一般的爛安全栓子,隱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把扶起安民,手在他背后搭著,一摸之下熱乎乎的,余小豆猛然一凜,連忙把手湊到鼻尖下看——

cao,全是血啊。

“你忍忍?!庇嘈《挂仓揽赡苁虑閲?yán)重了,真是晦氣出門沒看皇歷撿個雨傘都能見紅這叫什么世道。他對眉頭緊鎖但仍舊一聲不吭的安民說,“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但轉(zhuǎn)念想想最近的醫(yī)院也有四五站路,狂風(fēng)暴雨黑燈瞎火不見有一輛出租車,公交也末班了,自己又沒騎自行車,難道要帶著傷員冒雨跑去醫(yī)院。

……那估計(jì)走到一半安民就可以升天了。

余小豆跺跺腳,正著急上火著,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一所職高旁邊,開著一家賓館,暗紅色的燈在雨里一晃一晃,余小豆一摸口袋,還好,身份證和錢包都在。

“先去那邊處理一下?!庇嘈《剐⌒囊硪淼胤銎鸢裁瘢瑢λf。安民皺著眉頭,嘴唇抿得緊緊的,沒有拒絕。

開房

這家賓館好死不死開在職高旁邊,霓虹燈整得和老鴇抹了脂的大嘴似的,一看就知道老板是居心叵測。

果然不出余小豆所料,即便他和安民都是男的,但當(dāng)他扶著安民的腰,兩人濕嗒嗒地出現(xiàn)在大廳時,服務(wù)員還是用非常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他們一番,好像他們是在雨里欲/火焚身急不可耐的死變態(tài)同性戀一樣。

安民痛的厲害,沒注意到服務(wù)員的眼神,余小豆皮厚,管你丫的怎么想,他從口袋里摸出證件和錢拍在柜臺上,服務(wù)員點(diǎn)了一下,把房卡交給了余小豆。

房間是典型的雙人標(biāo)間,電視機(jī),梳妝臺,電熱壺,衛(wèi)生間,重點(diǎn)戲——雙人床。窗簾是厚厚的深紅色,垂到地上,左右一拉里面干什么都沒人知道。

余小豆打開燈和空調(diào),架著安民把他放到床上。

“衣服脫了?!?/br>
安民擰著眉迷惑不解地看著余小豆,余小豆大概自己也覺得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實(shí)在引人遐想,所以清了清喉嚨,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背后的傷怎么樣。”

安民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覺得當(dāng)著別人的面脫衣服有些別扭。余小豆嘆了口氣,說:“拜托,都是大老爺們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脫?!?/br>
安民想了想,覺得也的確如此,便動手把身上那件染著泥漬血污的淡藍(lán)色警服解了開來,他背脊上的傷牽動肌rou,手臂一反轉(zhuǎn)就疼得厲害,余小豆看他皺眉的樣子心里特不痛快,干脆上去幫忙。

好在傷口破損的時間不長,血沒有凝結(jié)起來,否則血塊粘連了衣料,那脫衣服的時候可就沒這么好受了,還得扒一層皮下來。

余小豆看了一眼安民光裸的上半身,很勻稱,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呈現(xiàn)出一種難以想象的勾人蜜色,余小豆只覺得口干舌燥,連忙閉了閉眼睛不敢再看。

安警官啊安警官,你說你要是一酒吧里的牛郎該多好,老子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摁倒在床上吃干抹凈然后丟個幾百塊錢拍拍屁股走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余小豆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深呼吸兩下,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安民背脊上的傷上面。

刺傷兼刮擦傷。最深的地方口子裂得猙獰駭人,糊糊粘粘的血直往外滲,傷口一直漫延向下,大概有個兩分米見長。

余小豆皺了皺眉頭,娘親喂,這要換成自己早就賴在地上哭鼻子打滾叫痛喊疼了,哪里還能像安民一樣,除了臉色蒼白之外連吭都不吭一聲。

“去浴室,我?guī)湍闱逑匆幌拢偕宵c(diǎn)藥?!庇嘈《箤Π裁裾f。

花灑噴出細(xì)軟的水絲來,余小豆把手伸到下面調(diào)試水溫,氤氳熱氣很快就蒸騰四散開來,鏡子上蒙一層白茫茫的霧,安民只剩一個輪廓,余小豆也只剩一個輪廓。

瞥一眼安民背脊上的血痕,在白靄水汽中更加刺目,余小豆對安民說:

“可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