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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是因為這個才救我的嗎,可是本少爺明明是老虎,是獸王!才不是貓咪那種軟趴趴賣萌可恥的生物。“這事兒病入膏肓了,好不了,”簡溪飛無所謂的說,還特意拍拍懷里被遮住臉的一大坨,“現(xiàn)在就合意這種的,有意見?”他明顯感覺到懷里的軀體整個都僵了一瞬,恰在此時下方的鬼狒被畫上禁紋,發(fā)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他自然而然的會錯了意,低聲安慰:“不用害怕,只要你不亂來就不會變成那樣。”完全狂化和瀕臨狂化是兩個概念,就像59和60只差一分就得重考一樣,狂化了的蕭銘方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當時瀟灑貴公子的模樣,哪怕被壓制回了人形也面目猙獰,像只野獸一樣無意義的嚎叫,在地上軟綿綿的蠕動,從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人的情緒。獸王面對抑狂磁場的抗性更強一些,蕭銘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稍微掙扎晃動。他看起來快餓瘋了,面對獵獸人伸過來的手就想咬,可渾身都不著力,被躲開兩次后竟不顧一切的去啃食泥土。那張英俊的臉龐沾滿了泥土和唾液,扭曲得完全看不出前兩天的優(yōu)雅摸樣。而山陵域的特物科人員也確實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具有自由意志的獸了,他們戲謔的捉弄著喪失神智的獸人,指引他伸出舌頭去舔石塊上不知什么動物的糞便;還有的記恨他剛才傷了自己同事,明里暗里踹了不知多少腳。狂化獸人的觸感比正常獸要敏銳不知多少倍,相應(yīng)的痛感也數(shù)倍放大,蕭銘方慘烈的叫聲撕裂即將破曉的深沉夜空。越痛越容易刺激狂化,這也是為什么狂化獸人到后期會急速狂墮致死的原因。而目前全球范圍內(nèi)都沒有能逆轉(zhuǎn)狂化激素的辦法,勿論此前地位有多顯赫一旦墮入狂化,那就是只是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獸罷了。別說蕭銘方,哪怕是他一旦狂化,宗家只怕都沒辦法救回來。我不想變成那樣……生平第一次,宗統(tǒng)感覺到了害怕,可他不想承認:“你哪只眼睛看見本少爺在害怕?”簡溪飛涼涼的掃了這只死鴨子嘴硬的老虎一眼:“兩只?!?/br>宗統(tǒng)頓了頓突然說,“你射了我一箭?!?/br>“……”簡溪飛哪想到他突然提這個,這就有點尷尬了,“對不起?!?/br>“我當時救了你學生?!弊诮y(tǒng)認真的跟他掰扯。“emmm,謝謝?”宗統(tǒng)很滿意:“所以你要記得,你欠我五條命。”簡溪飛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妄想癥,轉(zhuǎn)身就準備走——反正蠢鷹也追不上他,到了他的地界再想把獸要回去。呵呵,你試試?豈料宗統(tǒng)先察覺出他的意圖,扯了扯他的制服襯衣急道:“蕭銘方!”簡溪飛深吸口氣,又無力的呼出:“我知道你想救他,但是下次絕對不要在這么魯莽的跑進獵獸人的包圍圈里了,我不是每次都恰好在的。至于你的朋友,他暫時還死不了?!?/br>暫時死不了,那以后呢?宗統(tǒng)來不及問出聲,就被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打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整個身體都緊緊的貼到了簡溪飛身上。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極致的速度!那只該死的老鷹才說出一個什么字氣音他們就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這感覺比飆車還要刺激一萬倍,宗統(tǒng)瞬間就喜歡上這種直面狂風的極限飛行!他興奮得想嘶吼,想和簡溪飛一起正面硬撼音爆,而不是像個雌獸一樣窩在他的保護下被窩囊的抱著飛行。然而他動彈不得,氣流壓著他甚至連嘴都張不開。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宗統(tǒng)覺得還沒過癮,他們就已經(jīng)停下來。簡溪飛像丟一只麻布袋一樣把赤身裸體渾身傷口的雄獸抖到地上,反手拎著外衣,好像還有點嫌棄上面沾染的鮮血。他沒有落地,直接浮在半空中給宗夫人發(fā)消息:深少已經(jīng)安全送抵您家中,簡急需處理狂化獸潮事宜,萬分抱歉提前離開。如您覺得不妥,也可以扣半天的工資?!猨“喂,簡溪飛!”簡溪飛發(fā)完短訊,看都沒看一眼下方亢奮的前雇主少爺轉(zhuǎn)身就走,所以完全沒聽見對方后半截話。“……我要報名學這玩意兒!”31.流浪動物管理科宗部長夫妻是在三小時后到家的,早先的狂化獸潮鬧得米域長焦頭爛額,也沒有客氣的留他們再觀光兩天什么的。當他們到家的時候,宗統(tǒng)一身皮外傷已經(jīng)靠著自身強悍的自愈能力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有肩膀上被那只蝎尾亞獸射的貫穿傷還抱著紗布。饒是如此已經(jīng)讓宗夫人心疼得濕了眼眶,一個勁兒的問疼不疼。“媽,咱家能不能救銘方?他才剛剛狂化,前兩天還好好的,應(yīng)該還不嚴重。”比起自己,宗統(tǒng)對好友的處境更著急。宗夫人沉默了片刻,委婉的說:“深深,特物科雖然隸屬民政局,但你要知道這條惡犬的主人是軍部?!?/br>宗統(tǒng)心底一沉,母獸一向疼愛他,不說有求必應(yīng),只要不太出格的要求都會允許??扇绻B她都表示不行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而宗家都沒辦法的事情,憑蕭銘方本家更做不到。更何況蕭銘方本人只不過是第二順位繼承獸,宗統(tǒng)不覺得他家會為了他付出太大的代價,他仍不死心:“軍部也是要錢的。”宗夫人沒接話,反倒是輕輕握住了兒子的手,擔憂的問:“你的狂化激素如何了?”今晚不顧一切的打了一架,只怕是又增加了。宗統(tǒng)抿著唇?jīng)]說話,不想讓母獸更加擔心。然而他沉默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宗夫人沉痛的捏緊了手。半晌,下定決心般的開口:“深深,其實我和你爸爸有一個計劃?!?/br>宗統(tǒng)疑惑的側(cè)頭,就聽他母獸用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問:“你覺得,飛飛這個人怎么樣……”宗統(tǒng)聽著聽著,耳尖不自覺爬上緋紅。由于昨晚聽到的“計劃”太刺激,再加上對好友的擔憂,宗統(tǒng)一整晚都沒睡著,天擦亮就起床做了一千個俯臥撐,又在球場里跑了二十圈,大汗淋漓的沖完澡下來剛好是吃早餐的時間。“媽,我待會兒去一趟民政局?!弊诮y(tǒng)盡量兩眼盯著濃湯,免得露出破綻。宗夫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去做什么?”“找簡溪飛交流感情?!弊诮y(tǒng)說,心想也確實是找他,只不過目的有點小偏差罷了。宗部長沒什么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