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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在失去意識之前,他死死抓著司機的衣袖:“我要……回去……”回到最初開始的地方……回到,他的罪孽中去。他不想再逃了。……“這……這遲少爺,是什么毛病……”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魏鶴軒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驚魂未定的看了眼林厭:“我……我是又說錯話了嗎?”后者十分淡定的舀了勺雞湯,今天煙抽多了,他嗓子里不太舒服,清淡帶著些許藥材苦澀的雞湯化作一股暖流落入胃里,林厭輕描淡寫的開口:“間歇性狂犬病,別在意?!?/br>不管對方是因為什么離開的,對于林厭來說,少了個跟屁蟲無論如何都是件好事……煩躁了一天的心情頓時舒緩了不少,他胃口大開的喝完了一碗湯,又多吃了幾口菜。反倒是魏鶴軒在自覺氣氛不對后收斂了許多,以至于下半頓飯吃的異常沉默,大多只有筷子磕碰碗沿發(fā)出的聲音,混著林溪月優(yōu)雅的寒暄,完全沒有了先前熱鬧的氣氛。等終于熬到結束,魏鶴軒搶著買了單,腳底抹油的跑了,留下林厭和林溪月二人。他們一出飯店,林溪月便眼尖的發(fā)現(xiàn)車子少了一輛,抿了抿唇。下一秒,他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兄長,語調(diào)微揚:“哥哥接下來還有什么活動嗎?”林厭吃飽喝足,有些犯困,這會兒半瞇著眼,肩膀放松的垮了下來,沒系領帶的領口開了幾個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頸脖。他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回家睡覺。”或許是因為一上午都繃著神經(jīng)的關系,這一頓午覺睡得特別舒服,等林厭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fā),又洗了把臉打算去畫室看看,結果一推開門,就見里面站了個修長的人影,心下一跳,還未來得及出言呵斥,對方卻先開了口。“……哥哥。”落地窗外的火燒云嵌著純金的邊,如火似的光輝傾撒下來;林溪月的身影裹在夕陽的余暉里,逆光看不清表情,但又似乎在笑。“你進來做什么。”林厭伸手按亮了入口處的電燈,純白的光線從頭頂傾撒,照亮了年輕人那張俊美的臉。“……我就是想,再了解你一點?!绷窒掠行┞淠拇瓜卵郏揲L白皙的指尖掠過畫板——新畫的那一副已經(jīng)被林厭拿走,如今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框,周邊沾滿了顏料和膠帶的痕跡,中心是卻一片空白。林溪月覺得林厭就像這個畫板,再多的姹紫嫣紅也被一條看不見的邊界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擋住,滲不進來半點兒。林厭沒耐心聽他繼續(xù)發(fā)表矯情的演講,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誰知那小崽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彎腰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張紙,兩眼發(fā)光的看著他:“哥哥,你教我畫畫吧?”“……什么?”林厭以為自己沒睡醒聽錯了,等再一眨眼,對方便已經(jīng)別別扭扭的單手貼起了膠帶,他太陽xue一陣狂跳,上前按住了林溪月不老實的手:“你抽什么風……”“反正……在家也沒事情可以做,哥哥又不理我,而我……我也彈不了鋼琴了,總得發(fā)展些業(yè)余愛好。”林溪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輕輕勾了勾林厭的掌心:“我已經(jīng)練了一個多月的左手字了,拿筆還是沒問題的……哥哥,你別嫌棄我?!?/br>林厭張了張口,一下沒找到反駁的話,心想:又來了。雖然有時候天真的過了分,但畢竟是林家長大的少爺,自小受到的精英教育讓他太懂得察言觀色,有時候林厭真覺得,無論是對方哭也好、鬧也好……矯情也好撒嬌也好,都是在“恰到好處”的自然流露。你不能說他假,因為這小子就是這么個性格;但你要說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免太扯。但林溪月就厲害在,他總能將這些把控在一個臨界點,多一分會讓人煩躁、少一點兒又不夠動人……就算是林厭,在這種時候也顯得有些無奈了,因為他欠著對方一條胳膊。緩緩抽回手,有些不自然的在衣角蹭了一下,將那人留下的癢意抹去;林厭嘆了口氣,彎腰從一旁多拖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先說好,最多兩個小時,之后去吃晚飯?!?/br>第四十八章林厭不知道這小少爺為何一時心血來潮要學這個,便也就半敷衍著擺了個蘋果在前面,叫他練素描。畫畫這個東西,并非短期內(nèi)可以學成,需要大量的重復練習和時間,所以他也不可能真教得了多少,充其量就是打發(fā)時間。林溪月卻比他想象中的要認真一些。因為右手無力,所有日常行動都換成左手之后,難免有很多別扭的地方,林溪月卻能在短短一個多月里適應成這樣,私下也不知自己悄悄練了多久。如今林厭見他雖落筆生澀,但手腕是穩(wěn)得,仿佛他生來就是左撇子。如此一想,那股不耐煩似乎稍稍消退了些,林厭翹著腿坐在對方身后,隨手拿過一本速寫本,開始自行練習。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鉛筆掃過紙面發(fā)出的沙沙聲響,最后是林溪月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哥哥,你喜歡畫畫嗎?”“不喜歡,”林厭漫不經(jīng)心勾勒著紙張上的草稿,“但也不討厭?!?/br>“……你似乎總是這樣?!毕袷怯行o奈的,林溪月笑了笑:“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去做的事情嗎?想要完成的夢想,又或是目標……”林厭聞言,手里的筆停下了一瞬,他抬起頭,對上林溪月那雙漂亮的眼。“那你呢?”幾乎是有些刻薄的,他反問道:“你就打算靠著撒嬌和臉,一輩子倚靠別人過活嗎?”林溪月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怔住了。而林厭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將壓在心里很長時間、卻因為多少有些不忍而不曾開口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你受過最精英的教育,有過最光鮮的生活……是,家破人亡是很悲慘,可這世上總有從出生起就一無所有的人,你或許很倒霉,但絕對不是最倒霉的那個。”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重新起筆。速寫的沙沙聲混著林厭沒什么波瀾的音色,卻又尖銳的有些傷人:“你沒有一蹶不振——是好事,值得稱贊,我知道你私底下在偷偷習慣左手,也知道你努力想要擺脫過去的陰霾……但是,你恐怕沒有那么多時間了?!?/br>“手傷好了以后,你將沒有理由繼續(xù)呆在這個豪宅,過著你身為少爺?shù)拿魃睢牵仪纺阋恢皇?,不會拋下你不管,然后呢?欠的債總有還完的那一天,又或是我某日突然不要你了,你又該何去何從?”“我……”林溪月臉色慘白,林厭的每一句話都刺激到少爺脆弱的自尊心……是,他承認,他之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