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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的線索也只有手中這一股陰冷的靈氣而已,說明不了什么,除了北冥,其他地方也未必不會有這樣的靈氣,郝沉的真正身份,還有待他繼續(xù)調(diào)查。想到此,封燁松開了握緊的手,那股陰冷的靈氣被他攥了這么久,寒氣已經(jīng)去了大半,很快跟普通的靈氣一樣,回歸于天地。封燁看著腳下這具被自己剝開丹田的熊尸,為了不留證據(jù),他又用劍制造了幾處傷口,做出一副被野獸啃食過的樣子。做完了一切后,他才真正下山離開。第17章巧合封燁是離開了,郝沉卻還沒有。他跟封燁說自己還有事雖然是借口,但真正走了,才想起來確實(shí)是有事。郝沉來到了后山的一處湖泊,湖泊并不大,但因此地靈氣濃郁的原因,湖面倒也算清澈。湖邊還有幾只溫順的草食系低階妖獸在低著脖子喝水。郝沉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rèn)沒有人后,突然展開了扇子,他對著身側(cè)輕輕一擺,無形的結(jié)界就從他周圍張開。這結(jié)界可以隔絕靈氣以及聲音,郝沉這才放心的繼續(xù)動作,他用扇柄隔空虛點(diǎn)了一下湖面。平靜的湖水中央就好像真的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輕點(diǎn)了一下,漣漪從那一點(diǎn)向外擴(kuò)散,一圈又一圈。而隨著漣漪向外擴(kuò)散的,還有一股強(qiáng)大到令人恐懼的陰冷的靈氣。因?yàn)轶E降的溫度,點(diǎn)點(diǎn)霜白攀上了河邊的草木。在湖邊喝水的食草系妖獸驚恐的抬起頭,它們不明所以,但這不妨礙它們意識到面前這妖獸的強(qiáng)大,它們當(dāng)即瘋了一般的向遠(yuǎn)離湖邊的方向逃跑。郝沉并不管這群低階妖獸們,他靜靜等著,不過數(shù)息,湖面上那一圈圈漣漪就重歸平靜。但湖面上卻不再是清澈的湖水,而是一座宮殿的虛影。宮殿不是一般的人類宮殿,更類似于神怪傳說里的龍宮。這宮殿里的裝飾凈是些昂貴的珍珠和珊瑚,最小的珍珠都有拳頭那么大,放在人間得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了,這里卻非常隨便的隨地擺放。而且從影像中穿行的蝦蟹魚群來看,這宮殿大概是建在水下,即便不是龍宮,也勝似龍宮。一穿著寬大長袍的駝背老者,慢吞吞的來到了影像中央,然后又慢吞吞的沖著湖水這面的郝沉行了個禮。這一套動作,都像是按了慢速播放鍵一樣,郝沉眼看著老者一寸寸的挪動,他實(shí)在沒這個耐心等對方做完全套禮節(jié)。他直接抬了抬扇子,示意道:“龜丞相,禮就不用行了?!?/br>龍宮標(biāo)配龜丞相便停了動作。封燁那家伙估計還在不遠(yuǎn)的地方,郝沉雖然覺得自己的結(jié)界很牢靠,但他也不想冒險,這次對話越快結(jié)束越好。所以他直入主題道:“聯(lián)系我有什么事?”龜丞相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吾主,我們這一個月清點(diǎn)了所有庫房,最終發(fā)現(xiàn),那竊賊偷走了......”龜丞相動作慢吞吞的,但說話的語速并不慢,此刻卻無端的又慢了下來,透露著股遲疑...或者說不敢置信。郝沉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偷走了什么?”龜丞相這才說出了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一滴水?!?/br>驚訝出現(xiàn)在郝沉的臉上,他重復(fù)了一遍:“一滴水?”那個竊賊千里迢迢的從人間來到北冥,放著那么多奇珍異寶不偷,只偷了一滴水?“一滴來自極北之淵的,至陰至寒之水?!饼斬┫嘌a(bǔ)充道:“北冥太陰冷,極北之淵尤甚,人類無法涉足,他是抓住了一只百年修為的章魚精幫他做的這件事?!?/br>若非那章魚精事后主動交代,一滴水這樣渺小的東西,他們甚至不知道有人來偷過。他們這一個月的盤查,主要是在確認(rèn)那竊賊是不是真的只偷了那一滴水,目前來看,確實(shí)如此。只是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先不說從人間來到北冥到底有多難,就說北冥那種極不適宜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那竊賊隨時有死在北冥萬年不散的寒氣下的風(fēng)險。他冒著那么大的危險,只偷了一滴水,圖什么?郝沉同樣的匪夷所思,他活了那么久,卻也是頭一遭遇到這樣奇怪的事。他用扇柄抵著下巴,試著從頭梳理這件事。一切還得從一個多月前說起,郝沉正像大部分時間一樣,安安靜靜的在海面上飄著,或者說,睡著。睡累了還翻個身,讓自己均勻的曬曬北海稀薄的陽光。不料,一向安靜的北海突然喧鬧了起來,大批的魚群出動,蝦蟹整齊的排隊進(jìn)軍。郝沉試圖不聞不問,我行我素的繼續(xù)睡下去,然而他終究無法無視那么大的動靜,帶著一絲被吵醒的怒氣,甩著尾巴拍翻了從自己旁邊游過去的一列蝦兵。起床氣不要緊,甩尾巴也不要緊,但架不住,他身形太大,這么一只小島一樣的黑色的大魚甩尾巴,直接掀起了百米高的海浪,北海短暫的沉寂了一瞬,隨即愈加喧鬧了起來。因?yàn)?,北海真正的主人,終于睡醒了。發(fā)泄完怒氣的郝沉坐在大殿里聽完了龜丞相簡述的北海突然sao亂的前因后果。一只章魚精來大殿里舉報有人類來此偷竊,還強(qiáng)迫它做了些小偷小摸的事,一邊說一邊還用自己斷的只剩一根的觸手抹眼淚。要不是它這種種族特殊,斷肢也不致命,就被那心狠手辣的竊賊直接滅口了。這還了得?!北海這片地方,哪里輪得到一個人類如此猖狂?!雖然當(dāng)時郝沉還沒睡醒,但龜丞相也當(dāng)機(jī)立斷,下令出動所有兵力,搜捕竊賊。沒想到搜的動靜太大,把郝沉吵醒了。郝沉既然醒了,那接下來怎么安排,當(dāng)然是由他來決定。郝沉坐在自己珊瑚做的寶座上,撐著下巴思考了一陣,覺得一直呆在北海確實(shí)也很沒意思,不然他也不至于一直睡覺。反正醒都醒了,不如借著抓賊的借口,趁機(jī)去人間逛逛。龜丞相那么大的陣仗都沒搜到竊賊,只有一個可能,那竊賊已經(jīng)逃回了人間。所以郝沉就在一個多月前,來到了人間。為了行事方便,他又使了點(diǎn)手段搞了個天工閣弟子的身份,又因?yàn)橐恍┎豢裳哉f的原因,封燁稱之為臭美,郝沉執(zhí)著的用著自己的原貌,哪怕這可能會使他暴露身份。沒有人見過那竊賊,唯一見過的是只章魚精,然而章魚精覺得人類長得都一模一樣,所以它的描述沒有太大參考意義,它唯一給出的線索是,那竊賊的左臉上有塊海茄子一樣皺巴巴的皮膚。翻譯一下就是這竊賊左臉受過傷,留了塊疤,看起來特征很明顯。但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用,容貌是最容易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