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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間里按住了他的手腳,卸了他的下巴,封住了他的經(jīng)脈。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發(fā)生在他一轉(zhuǎn)身,去看那人的一瞬間罷了。 他的面紗被揭下。露出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卻顯得樸實憨厚的臉來。 是馬彰。 “練姑娘?!瘪R彰道。 練鵲只著一身寬大的寢衣,馬彰能輕易地看到她露出來的一截皓腕。她的手腕極細(xì),也沒有什么練武人常有的虬結(jié)肌rou。她看起來柔弱極了,皮膚細(xì)嫩只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家小姐。 馬彰卻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 那是他被新家主賞識提拔之后,跟在他身邊做暗衛(wèi)的第二年。 一個嬌小可人的姑娘提著一名老者的頭顱,不動聲色地上了云山。那血一直從云山腳下流到家主的住處,卻無一人敢上前勸阻。 家主溫秉說:“申七,你取個匣子來奉與大小姐?!?/br> 當(dāng)時代號為申七的馬彰木著一張臉,畢恭畢敬地將匣子遞過去。 一個尚且稚嫩的小姑娘能做什么呢?申七不知道,但他知道,練鵲能做的,遠(yuǎn)比他想的要多。 稚嫩的練鵲看也沒看那匣子,只將頭扔進(jìn)去了,便對溫秉道:“師兄這暗衛(wèi)生得怪清秀的?!?/br> 申七是溫秉身邊較為得用的一個,平日也是好好拾掇自己,高大強(qiáng)壯的男人也是頗有威儀。 溫秉道:“這是我最欣賞的暗衛(wèi),沒想到竟能有幸入師妹的眼?!?/br> 馬彰當(dāng)時只以為這是夸獎。沒想到夜里便被家主毀去了容貌。 他永遠(yuǎn)忘不了自己一心侍奉的宛如天神一般的家主那鄙夷的眼神。他的聲音十分平靜,卻帶著無可救藥的瘋狂。 “區(qū)區(qū)螻蟻,也敢同皓月爭輝?!彼幹缓敛涣羟榈貪姷侥樕?,仿佛皮rou綻開一般的痛苦立刻傳遍全身。 他換了副面貌,被派遣到西陵成為這里溫家暗樁的一員,也成了城南的馬彰,有了一名尖酸刻薄的母親,也有了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馬生。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腦闊有點痛,所以更新少了點dbq! 大家冬天也要注意保暖,然后少熬些夜! 等好些會多寫一點的! 第33章 審賊 只著一件寢衣的姑娘仔仔細(xì)細(xì)地將他綁好, 這才對外面喊道:“進(jìn)來罷,人抓住了。” 門被推開。 又被人仔細(xì)地合起。 馬彰只能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根據(jù)頻率推斷出這正是方才在門外徘徊的人影。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jìn)來,身上攜裹著寒氣, 令馬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男人從他身上跨過。 甚至偷偷地用左腳踢了他一下。 馬彰:…… “姑娘先披著。” 陸極將一件針腳細(xì)密的披風(fēng)搭在練鵲肩上。 練鵲沖他笑笑, 道:“多謝侯爺, 我方才躺在榻上并不覺得冷?!?/br> 陸極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榻上。錦被被掀開, 可以明顯地看到被單上有一個嬌小的人影。 他勾了勾唇。 “那姑娘繼續(xù)躺一會兒吧?!?/br> 練鵲不明所以地, 被他推到了榻上。 陸極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 他變得更加的強(qiáng)勢, 有的時候也會露出些不像他的表情。 猶自裹著披風(fēng)的練鵲, 又將那錦被擁在懷中,一雙靈動的眼不住地往陸極身上瞧。 “姑娘做得很好?!标憳O夸獎她。 “侯爺過獎了,不過此人總歸是被我們抓住了?!本汏o笑道, “而且還是自投羅網(wǎng)。” 馬彰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心里更涼兩分。 看來他們早就在侯府設(shè)下陷阱,只等著他鉆進(jìn)來了。馬彰絕望地閉上眼。 練鵲從被子里伸出蔥根般的指, 上頭趴著一個圓嘟嘟的小蟲子。 “侯爺把它放在他的舌頭上, 此人便能為我們所用了。” 她說的話實在不像是正派所為,陸極卻沒有反駁。他鄭重地伸出一指,在堪堪碰到練鵲涂了蔻丹的指尖時停下。 白胖的蟲子停在練鵲指上, 似乎并不想靠近陸極。 “噗——”練鵲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想到不僅人怕陸極, 連蠱蟲這樣的小生命都有保命的本能, 不肯靠近他。 練鵲道:“侯爺再把手伸近一些?!?/br> 陸極沒有動作。 不解的姑娘抬眸看他。只見他眸光閃動, 顯然十分猶豫。 “侯爺這是說什么, 咱們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不說碰一碰手,便是抱也抱過,怎么現(xiàn)在反倒猶豫起來?”練鵲觀察著陸極。 本來是一群人共同來捕這馬彰, 卻因為陸極不想她的樣子叫人看了去,這才變成兩個人呆著。 練鵲十分郁悶:她又不是沒有穿衣裳,怎地就不能見人了? 男人一旦起了心思,那便霸道的不行。將你視作他的所有物,別的人多看一眼都要剜了眼睛才好。 練鵲覺得有些苦惱。 她繼續(xù)道:“我一個大姑娘穿著你的寢衣躺在你的榻上都不覺得害羞,怎地你一個大男人卻扭扭捏捏起來?” 那白玉似的手曲起來,飛快地夾起練鵲手上的小胖蟲子,轉(zhuǎn)頭塞進(jìn)了馬彰的口中。 “侯爺慢些,這蟲可不能一下子丟進(jìn)喉嚨里,得叫它一絲絲、一寸寸地爬進(jìn)去方才有效。” 馬彰知道這蟲。 云山的密室里養(yǎng)了許多。一旦這蟲爬進(jìn)他的腦子里,那么他的所思所想都會被這小小的東西給cao縱,成為母蠱持有者的傀儡了。 聽聞前盟主的追求者之中有一位是南疆圣女,給她送了不少這樣的蟲子。而家主作為前盟主的師兄,自然從她那里得了一些。 這樣的蟲子,在他的舌上緩慢地蠕動。最開始時馬彰還能感覺到一絲冰涼,之后便覺得它漸漸熱了,它好像已經(jīng)融化在嘴里,又好像還在慢慢蠕動。 仿佛四肢百骸都騰上無法言說的癢意,令人無從抵抗。 他的口中漸漸流出涎水來。 “成了。”練鵲輕輕道。 陸極立刻道:“我?guī)??!?/br> 似乎再也不想面對練鵲了。 練鵲了然地看著他,道:“侯爺且去,我換了衣服就來?!?/br> 陸極抿起唇,一句話也不和她說了。 等他關(guān)上門走了,練鵲這才捂著嘴,無聲地笑起來。 太好玩了。 有了蠱蟲的幫助,陸極等人審的飛快。 吳照見練鵲慢條斯理地走進(jìn)來,由衷道:“我以前常覺得江湖中人的那些個奇技yin巧都是不入流的玩意。今日得姑娘相助,才發(fā)現(xiàn)它們有大用處?!?/br> 練鵲無語凝噎,緩緩道:“先生過獎了?!?/br> 她將桌上的名單那過來,于燈下細(xì)細(xì)地看。 都是些不大認(rèn)識的名字。 那邊馬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