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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在屋里忙碌招呼人的陸玖,想伸手招呼卻被匡興拉著衣袖示意他先去給主家拜年。凌藏情本來極好的心情頓時陷入谷底,想找陸玖插科打諢調(diào)戲一番竟然完全找不到機(jī)會下手,急匆匆和陸仲生、陸明清說了兩句吉祥話就趕下一家去了。到方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凌藏情本來還盤算著找個熟人家蹭個飯什么的,看到車停的位置,他覺得自己別說午飯了,晚飯都可以省了,胃開始不自覺抽疼,深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下車。方凌兩家互不往來具體有幾十年凌藏情不清楚,反正從他有記憶以來在家里是不能輕易提起方家的,兩家明里暗里斗了幾十年,如果不是因?yàn)橹澳菈K地,以及還關(guān)在鐵房子里的某個人,估計(jì)兩家還會繼續(xù)這么斗下去。凌藏情和方東理寒暄了幾句本想走,卻不想方東理告訴他,方家老爺子在等他,凌藏情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去見老爺子。凌藏情聽人說過這個方家的老爺子,他和凌教天年紀(jì)差不多大,年輕的時候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腕強(qiáng)硬,命也硬據(jù)說年輕時候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不是一趟兩趟,其中可能還有凌教天的貢獻(xiàn),不過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了,許是之前受的損,年輕的時候可以靠著身體好硬扛下來,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從前的傷痛一下子全卷土襲來討債了。房間里,方家老爺子半躺在床上,大約是受到過年的喜慶氣氛的感染,一眼看上去還算精神。凌藏情在床邊坐定,方東理就出去了,留著凌藏情和方老爺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凌藏情越發(fā)覺得這個年過得煎熬了。“你就是凌教天最小的孫兒?”方冕老爺子先開的口。凌藏情忙點(diǎn)頭:“是的,方爺爺,我叫凌藏情?!?/br>“我知道?!狈矫嵛⑽⒁恍Γ拔衣犝f過?!?/br>“承蒙方爺爺掛記?!绷璨厍檎f得客氣恭敬。“你知道為什么我和你爺爺斗了這么多年嗎?”方冕問得突然,凌藏情有些措手不及,他搖頭說:“不知道,方叔叔沒有和我說過這些。”“方叔叔?”方冕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笑了,“他讓你這么叫他的?”凌藏情想了想,再次搖頭老實(shí)說:“不是,只是我習(xí)慣這么稱呼他?!彪m然每次喊完都沒什么好回憶,但是凌藏情相信方冕應(yīng)該比較喜歡聽到自己這么稱呼那個人。方冕笑意更深了:“你這孩子,確實(shí)討喜。凌教天也沒說過為什么嗎?”方冕把話題又轉(zhuǎn)了回去。“沒有。”凌藏情說。“因?yàn)樗麚屃宋覑廴?。”方冕說得輕描淡寫仿佛說的別人的事情一樣。這回?fù)Q凌藏情愣住了,他有些尷尬,這種老一輩的風(fēng)花雪月跟他說真的好嗎?等等,就是說,奶奶她年輕的時候竟然有過這種風(fēng)流韻事,這倒是讓人想不到。“可惜。”方冕還在繼續(xù)說,“可惜他凌教天也沒能得手?!?/br>唉?就是說,說的不是奶奶?等等,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斗個什么勁?凌藏情不敢問。“你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凌藏情小心翼翼地問。“因?yàn)槲耶?dāng)著他凌教天的面把那人沉了海?!?/br>還是輕描淡寫的口氣,聽得凌藏情暗暗罵了聲臟,他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含在嘴里差點(diǎn)沒脫口而出的是,活該你們兩個。“知道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嗎?”方冕問。凌藏情搖頭說不知道。“這家中別人看著是東理在管家,但是你知道得很清楚是誰在主事,知道我為什么把大權(quán)交個他嗎?因?yàn)樗臀倚愿裣?,像到讓我覺得我年輕的時候其實(shí)還能更瘋一點(diǎn)?!狈矫嵴f得緩慢,語調(diào)平穩(wěn),仿佛只是在和凌藏情拉家常。凌藏情不禁在心里冷笑了聲,這是在暗示什么呢,他有些想問方冕一句你怎么也不問問你兒子在監(jiān)獄里過得怎么樣呢?卻怕這話一出口方冕攏在被子里的手瞬間掏出一把槍來,畢竟人才剛恐嚇自己說沉海,誰知道那被子下面有沒有藏著把槍呢?凌藏情盯著遮住方冕的手的被子凸起的地方看了許久,久到有些晃神,不知道神游到了什么地方,方冕倚著床頭,闔著眼仿佛睡著了一般,屋內(nèi)安靜地只剩方冕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凌藏情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是這么一副情景,他看到閉目養(yǎng)神的方冕,盤算著要不要打擾他,還是悄聲離開比較好,盯著方冕的視線一時忘了移開,他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這個老態(tài)龍鐘的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黑道大佬,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在看年老后的那人,那人老了以后一定也是這幅孤寂的可憐樣,常年無力半癱在床上,身邊連個陪同說上幾句話的人都沒有,可悲又可笑。方冕說他們兩個很像,確實(shí)像,不僅是他說的性格,連長相都有幾分相似,怎么說呢,真不愧是親生的。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拿起倚在一旁的手杖,凌藏情輕手輕腳往門邊走,沒來得及伸手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看上去最多三十歲出頭裝束華麗的美貌少婦端著水杯站在門口,見到凌藏情愣了一下隨即沖著凌藏情莞爾一笑,凌藏情忙側(cè)身讓開,少婦禮貌點(diǎn)頭走進(jìn)房間,走到床邊放下手里的托盤,里面除了水杯還有幾片藥,少婦抬手摸了下方冕的臉,凌藏情站在她的身后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能夠一眼看到床上躺著緩緩睜開眼的方冕的笑容,和那突然爆發(fā)出來的一股生氣,仿佛年輕了幾十歲,當(dāng)然那不是什么看到愛人的那種幸福光芒,而是猛獸看到獵物時候的那股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和興奮,凌藏情不禁打了個冷顫。“走了?”方冕問。凌藏情點(diǎn)頭:“不打擾方爺爺休息了,我就先告辭了。”“有時間常來走動?!狈矫岢槌鲆恢笔赵诒蛔永锏氖郑幼∩賸D遞過來的藥,沒有往嘴里放,就這么揣在手里,看著凌藏情,“聽你說一說,里面的事情?!?/br>“應(yīng)該的。”說完這句,凌藏情再次告辭拉開門退出了房間。剛出了房間凌藏情就一頭遇上了方東理,方東理看上去正在等他,見到他就迎了上來,微笑著招呼他。“方叔叔。”凌藏情笑著走進(jìn)方東理身邊,腳步緩了下來,但也沒停下,往門口方向走著,“不知不覺打擾了這么久。”方東理沒理會凌藏情的寒暄,張口就問:“東文,他在里面過得還好嗎?”東文,聽到這兩個字,凌藏情只覺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最深處的笑意涌出來,刺激得他忍不住想大笑,理智卻告訴他注意場合,但是這股子笑意不是輕易能壓制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