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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談?!?/br> 白夢主的本意是緩解擦槍走火的緊張氣氛。 誰知外使順桿往上爬,“聽聞太子妃善歌善舞,歌聲能引來鸞鳳和鳴天降祥瑞,貴國舞姬姿色平平,不及太子妃半分,太子妃若能獻唱,我愿意坐下來好好談!” 言語之中,外國使者將白夢主與舞姬相提并論。 滄瀾太子氣的渾身發(fā)抖,白夢主按住他蠢蠢欲動的身體,換上水袖驚鴻一舞驚艷四座。 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是她的歌喉,如天籟之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使者聽得如癡如醉,墜入歌聲織就的美夢無法自拔,被蠱惑的心徹底遺忘來的使命。 白夢主越過大臣直接和他談判,大獲全勝。 滄瀾不僅不需割地賠款,還得到敵國數(shù)百萬白銀援助修建城墻,滄瀾士氣大振。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滄瀾太子得貪得無厭,心上人如今變成他合縱連橫的工具人。 短短五年,滄瀾太子將周邊國度全部納入自己版圖,最后只剩下白夢主的母國。 白夢主這些年看盡世態(tài)炎涼,她抗拒不從,卻被滄瀾太子作為要挾其母國的工具。 白夢主并且倒戈相向,用自己歌喉的特殊魔力,令滄瀾損失十萬雄兵。 已是權(quán)利熏心的滄瀾太子怒不可遏。 他設(shè)計活捉白夢主再三要挾未果,暴怒之將其毒啞,并將其扔進海里喂魚。 白夢主生死之間得到海神的祝福,成為鮫人,而后擁有了通天徹地之能。 故事到此結(jié)束。 容徽看完白夢主的過往,若有所思。 “想破這個幻境就要阻止白夢主的悲劇?”容徽摩挲手札,“倘若真這么簡單,白夢主何必擄走冰玨和周勛。” 殺盡天下負心漢? 怕沒那么簡單。 結(jié)合前面所看到的血月,還有第四個舞娘人格留下的話,白夢主肯定在找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 容徽燒掉手札,不留任何破綻。 她走到梳妝臺前,敲掉一塊角,將其磨成匕首。 這是第八個人格給小九留下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 從它能燙傷丹朱來看,梳妝臺對幻境中的人殺傷力極大,留下來,對付白夢主之時有用。 “竟是由詛咒凝成?!?/br> 容徽摸著象牙匕首,黑色詛咒順手臂鉆進識海。 她心頭一驚,下意識運靈力,猛地想起進入幻境后她靈力盡失之事。 “嗡!” 準(zhǔn)備強占容徽識海的惡毒的詛咒突然彈出容徽的識海,落在地上消散無形。 “多謝前輩?!比莼盏钩橐豢跊鰵?,她驚魂未定的坐在床邊,“處處危機,不能小心大意。” 若無留仙君幻影坐鎮(zhèn)識海。 惡毒的詛咒鉆進去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容徽撕下床帳包好象牙匕首整理思緒,一坐就是一晚上。 夜盡天明之時,丹朱小心翼翼的敲門,“帝姬,良辰吉日快到了,奴進來給帝姬寬衣梳頭?!?/br> 容徽看著銅鏡里自己的模樣,淡淡道:“進?!?/br> 丹朱的手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右手露出粉嫩的rou,應(yīng)該是剛長出來的。 大概怕容徽再刁難自己,丹朱這回站得遠遠的,她引容徽去另一個梳妝臺,幫她洗漱寬衣。 鳳冠霞帔在身,銅鏡映出容徽楚楚動人的容顏,看一眼便會沉淪。 丹朱笑道:“奴從未見過比帝姬更美的人,帝姬嫁過去定會和太子殿下琴瑟和鳴。” 琴瑟和鳴也得先活下來。 容徽看了鏡中的自己好幾眼才移開目光。 她修無情道,太上忘情,從沒想過自己會穿嫁衣,別扭又新鮮。 帝姬轎攆抬著容徽走出宮殿,陪嫁的侍女昨日都見過。 那個頭險些磕飛的侍女傷勢嚴重。 她腦門詭異的凹陷下去,垂首時好像頂著一個大坑,畸形的臉讓人很不舒服。 這個幻境,除了宮殿外,外面白茫茫一片。 鼓聲和號角隆重響起。 容徽端坐轎攆,濃霧遮住她的視線,她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嘹亮的聲音道了聲:“太子殿下到。” 濃霧散開,露出同樣身著大紅喜袍之人。 容徽定睛一看,“冰玨?” 冰玨并未認出容徽,他似乎失憶了,將自己當(dāng)做滄瀾太子,儀式未走完便匆匆離去。 丹朱不滿冰玨冷漠無情,抱怨道:“滄瀾國太子欺人太甚?!?/br> 容徽淡漠道:“既然如此,夜里洞房花燭夜我便殺了他?!?/br> 驚聞此言,丹朱瞪大了眼睛,“這怎么行!殺了他滄瀾國必起兵,屆時生靈涂炭受傷的還是百姓,帝姬你享受國民的供奉,怎能隨心所欲不顧百姓死活?!?/br> 幻境中的百姓死活與我何干? 容徽道:“身為我的貼身婢女,不若丹朱你為我出謀劃策。” 丹朱小臉鄒成一團,“奴哪兒懂什么算計陰謀,只知道帝姬嫁過來帶著和平使命,與其讓兩國交惡,不如想方設(shè)法修復(fù)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和和氣氣才好呢?!?/br> 容徽挑眉,不以為然的模樣讓丹朱看呆了。 是夜。 容徽將所有侍女隨從趕出去。 等了半個時辰,冰玨才推門而入。 “帝姬,早點睡?!?/br> 冰玨冷冰冰道。 容徽凝視冰玨平片刻,“三長老?!?/br> 三長老三個字牽動冰玨的心,他身體一僵,空洞的眼神微微迷茫,“五……” 冰玨神識短暫清明。 下一秒,他突然頭疼欲裂,抬眸時氣質(zhì)全變,如權(quán)掌天下的太子,孤傲道:“帝姬為兩國交好而來,我們各負使命,孤開門見山,你我相敬如賓即可?!?/br> 容徽看他這情形,應(yīng)該被白夢主催眠了。 難怪御獸宗弟子會收到喜帖。 那喜帖應(yīng)該是周勛和冰玨的。 冰玨是滄瀾太子,周勛則代入白夢主。 現(xiàn)在周勛消失無蹤,容徽自然而然頂上。 “誰要和你相敬如賓?!比莼漳贸鰸M是惡咒的象牙匕首觸不及防劃拉他的手臂,拎住他的衣襟低聲道:“冰玨,醒過來!” 火辣辣的疼痛令冰玨暴跳如雷,那詛咒對他刺激極大,他渾身劇烈顫抖,雙目猩紅,喉嚨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帝姬,美人計在我身上沒用!” 說完,冰玨跌跌撞撞跑出大殿。 容徽看著他狼狽逃的身影,抓住關(guān)鍵詞:美人計。 也許,滄瀾太子身上也有故事。 只是冰玨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容徽瞇了瞇眼,而后將寢宮內(nèi)的東西砸得稀巴爛,造成兩人爭吵的假象。 守在門外的丹朱聽見聲音推門而入。 她看著跌坐在殘羹剩菜中神色悵然的容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