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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老?!眳谓∑D難的咽下口水,他覺得身體越來越冰冷,四肢僵硬,腳下的速度越發(fā)緩慢,“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通往冰川核心的冰川谷被橫七豎八的巨大冰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漆黑的甬道滋生恐怖的情緒。 人在黑暗中,眼睛喪失功能。 耳朵和鼻子卻越發(fā)靈敏。 空氣中傳來絲絲血腥味。 呂健現(xiàn)在和凡人無異,他想加快速度追上容徽,甬道里吹來的寒風(fēng)迷了眼。 一條冰絲黏在呂健臉上,千年寒冰鉆進(jìn)面骨,呂健只覺得面上肌rou僵硬,什么表情也做不出。 呂健撕下臉上的額冰絲,拿出夜明珠一看。 猩紅的冰絲砸進(jìn)他眼里,呂健瞳孔猛縮,他拿起夜明珠往頭頂一照,密密麻麻嗎的血絲縱橫交錯,數(shù)百張猙獰的面目懸掛在凍結(jié)的血絲上。 夜明珠出現(xiàn)的瞬間。 所有死不瞑目的眼睛全部盯著呂健。 呂健無意看了一眼,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心像掉在冰水里,腦子里像-桶漿糊,魂魄都要被勾走,“草!” “五長老你別玩了,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呂健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你在哪兒?!?/br> 詭異至極的甬道嚇得呂健冷汗直流。 他一路追隨容徽留在冰川上的痕跡而來。 跡象顯示容徽往充滿戾氣和詛咒的甬道里走。 密密麻麻的血絲完全沒有被破壞過的跡象。 呂健當(dāng)機(jī)立斷往回走。 剛掉頭,凌雪閣的兩人突然出現(xiàn),堵住他的去路。 “喲,兩位懂王來了?!?/br> 呂健收起夜明珠。 他記得凌雪閣兩人在收拾行裝的時候并未拿出任照明用具。 陸行臉都凍僵了,見到落單的呂健譏誚道:“你最信賴的容徽拋下你自己跑了?可見你的信任一文不值,靠花瓶擺件救你師父,虧你想得出,什么下三濫的人也敢相信,嘖嘖嘖,眼光不過如此。” 呂健面色鐵青,“我信五長老?!?/br> “一看你就是年輕人?!痹氯A雙手抱胸,“本座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女人越好看越會騙人。我記得前幾天你覬覦容徽的美色得罪過她,腦殼有包才會相信那種女人,你呀,終究是太年輕?!?/br> 想到容徽月華不由心悸。 月華見過不少修無情殺戮劍的修士,哪怕元嬰境修為都沒有容徽身上的殺意濃,她簡直是殺戮的化身,三伏天站在她身邊都感覺寒冷。 這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殺意令月華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jī)感。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機(jī)會,準(zhǔn)備將兩人各個擊破。 機(jī)會來得很突然。 呂健和容徽似乎發(fā)生了什么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 容徽甩手而去。 月華和陸行在后面跟了許久,確定容徽離開,沒有感應(yīng)到容徽的氣息后才謹(jǐn)慎上來。 呂健堅定不移,“我相信五長老?!?/br> 五長老剛才沒說拋棄他,只是想讓他看一些東西。 他相信五長老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不知是說你蠢,還是說你天真。”陸行孜孜不倦的煽風(fēng)點火,“我和長老親眼看到她從另一條捷徑離開,虧你這么相信她,你上當(dāng)了?!?/br> 陸行幽幽嘆息,面上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讓他的表演更生動。 呂健毫不動搖,“我相信五長老。” “廢話忒多?!标懶邢蓜σ粰M,“讓你多活點時間算客氣了,把你身上的行頭脫下,凌雪閣放你一條生路?!?/br> 容徽離開,他們二對一有百分百勝算,根本不講呂健放在眼里。 “放屁!”呂健冷笑,“冰天雪地的我把衣服給你,他娘的我不用你們放過都會凍死,你們不是最懂冰川嗎?有本事自己走出去,整天惦記聚靈宮的東西,你們凌雪閣是亡族滅種了嗎?” 五長老要他看的就是凌雪閣丑惡嘴臉。 行走江湖,人心險惡啊。 “廢話怎么那么多。”陸行持劍踏雪沖向呂健,“本來不想讓高級護(hù)具染血,是你逼我的?!?/br> 踏雪驚鴻劍飄逸靈動,寒芒吞吐間,冷劍已橫在呂健的脖子上。 呂健不慌不忙反手格擋,聚靈宮劍法穩(wěn)扎穩(wěn)打,求的是一擊必殺。 靈力被壓制的兩人顫抖,你來我往不相伯仲。 月華看得頻頻皺眉,“沒用的東西,連呂健都拿不下,白吃了凌雪閣那么多資源?!?/br> 陸行滿面羞愧,手下的劍招越來越快,位置越來越刁鉆。 持久戰(zhàn)中,凌雪閣對冰霜的了解很快讓陸行占據(jù)優(yōu)勢。 呂健不擅長在冰上作戰(zhàn),他一邊穩(wěn)住身形,一邊防守反擊,一心二用極為困難,眼看陸行的劍要刺進(jìn)自己脖子里時,他故意賣出破綻,順勢往后一倒。 陸行速度極快,他來不及收手猛地沖進(jìn)甬道中。 下一刻,傳來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br> 血腥的腥臭味從漆黑的甬道里散出。 “吧嗒吧嗒?!?/br> 重物墜地的沉悶聲響起。 靠甬道最近的呂健定睛一看,瞳孔瞬間放大,他翻身滑到遠(yuǎn)處哇的一聲吐出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陸行竟被甬道中的血絲切割成了無數(shù)塊! 哪怕陸行修為被壓制,他卻是金丹修士啊。 金丹修士的rou身非尋常刀劍可傷。 “我不是故意的?!眳谓∽炖锩八崴?,胃部翻江倒海,他腦殼有點昏。 月華元嬰境修為也沒看不清甬道里發(fā)生了什么,他滑到洞口,驀然看到凝固的rou身碎塊和血液,眼睛暴凸,“呂??!我要你血債血償!” 靈力同樣被壓制的月華劍術(shù)精純,他目眥盡裂,冷劍劈頭蓋臉朝呂健頭顱砍去。 呂健虛弱的抬頭,他望著頭頂?shù)暮谟?,目瞪口呆?/br> 跑,快跑! 清晰的理智命令呂健逃亡。 僵硬入鐵的身體遲遲未動。 呂健大腦一片空白。 眼見紫色仙劍讓呂健尸首分家時,一道白光忽閃而過,容徽挑開冷劍,冷漠道:“想殺他,我同意了嗎?” “容徽!”月華又冷又氣,他氣急敗壞道:“你們是一伙的!” “這不是廢話嗎?!比莼毡┰甑溃骸澳阊巯拱?,本座和呂健一同而來當(dāng)然是一伙的,警告你,要么現(xiàn)在滾,要么去陪陸行,二選一。” 容徽不白造殺孽。 殺人有因果。 陸行為自己的貪婪償命,這是他的因果。 “堂堂元嬰做事何須經(jīng)過金丹垃圾同意?!辈皇窃氯A自負(fù),是容徽在她眼里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垃圾,“你們兩個誰也不想逃?!?/br> 敬酒不吃吃罰酒,良言勸不住找死的鬼。 容徽二話不說,流云仙劍劍影如虹,哪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