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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顏回金丹境都打不開結界,進不去。 “歷練本就有風險。”容徽看著四周濃霧籠罩的密林,堅定道:“跟緊我,符玉策應,顏回斷后?!?/br> “那我呢?” 王宏宇積極詢問。 “你?”容徽笑盈盈道:“打頭陣?!?/br> 王宏宇縮了縮脖子:“……” 容徽剛動身,章遠道已經率領弟子往學院急行,生怕滿走一步,寶物都被她收刮干凈。 劍靈派一行人不疾不徐往學院靠,弟子們的劍陣一刻也不曾放松,金光亮著,讓他們覺得很安心。 一刻鐘后,劍靈派眾人姍姍來遲,青云宗已占領了距寺廟最近的南院。 章遠道笑吟吟道:“五長老,封神學院有南北兩院,南院歸我青云宗,北院給你了?!?/br> 容徽此人爭強好勝,章遠道就想氣死她。 “哦。” 容徽漫不經心的回答。 章遠道的硬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起不打一處來。 容徽凝出結界將所有弟子保護著,一步一步,無比謹慎的走進北院。 南院和北院建筑風格上有很大的差異。 南院房屋華麗纖儂,雕梁畫棟,五步一樓,十步一閣,猶如江南小鎮(zhèn),漂亮得有些柔弱。 北院端正、肅穆,粗狂中帶著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 容徽推開北院沉重的門,這才發(fā)現(xiàn)與它被藤蔓覆蓋的外部差別很大,意料之外的干凈整潔,寬闊的校場和錯落有致的屋舍看起來就像經常有人住一樣,充滿了生氣,閉眼仿佛能聽到來往學子們的低聲私語。 “師父,有異,我們服飾變了!” 李顏回看著自己身上紅白相交的衣服,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根本沒察覺身上的衣服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在此之前劍靈派穿的都是藍色校服。 現(xiàn)在,所有弟子的服裝頭飾全都變了,就像被北院同化般,給李顏回非常危險的感覺。 李顏回雙手結印布出雷陣掃過整個北院,探查異像,卻什么都沒查出來。 李顏回向容徽求解,“師父?” “無礙?!比莼詹煊X到北院散發(fā)的氣息非常溫和,沒有任何攻擊力,“被秘境同化外表不是什么壞事,大家若是身體或者心理上感覺到有任何不適,給我說?!?/br> 李顏回和容徽闖過那么多秘境,這種還是頭次見。 容徽望著西沉的夕陽,淡淡道:“天快黑了,所有人原地休息,嚴禁分散?!?/br> 一百多個人,分散了非常難找。 新晉弟子們緊張的擠在一團,他們第一次進入秘境,很緊張。 王宏宇不想和那么多人擠在一團,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抬眸看見一個姿容秀美的紅衣少女從外面走來,他木愣愣的瞪大了眼睛,眼眶頓時紅了。 李顏回喚出驚鴻,輕拍失神的王宏宇,“兄弟,干嘛?!?/br> 王宏宇吶吶道:“娘?!?/br> 李顏回皺眉,“兄弟,就算打不過也不要隨便認娘吧,這樣對得住你媽嗎?” 王宏宇哪管他說什么,直接沖向紅衣少女,一把抱住,撕心裂肺的哭起來,“娘!” 少女瞬間懵了。 容徽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第237章 我也想變態(tài)??! 少女推搡道:“哪兒來的登徒子,讓開!我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 與少女美艷的臉相反的是火爆的脾氣,暴脾氣很不好惹。 一副老天第二老子第一的狂暴模樣。 王宏宇死死的抱住少女,就像雛鳥飛到母親懷抱一樣,貪婪的抱緊唯一的溫暖,嚎啕大哭,“娘,我終于見到你了。” “滾開!老娘不認識你!” 少女氣得火冒三丈,她抬起手掌一掌拍向王宏宇的腦袋。 粉色靈光在她掌心縈繞,熒光閃閃,極其危險。 一掌下去,王宏宇定會當場殞命,絕無生還可能。 容徽眼神一凜,冷厲的金色小劍從掌心飛出,掐準少女手掌的落點,正欲將其斬斷。 那本該落在王宏宇腦袋脖子上的手突然停住。 少女也不知怎么回事,看著熊抱自己的王宏宇,竟下不去手。 糾結之間。 金劍已經飛來。 眼看要傷到王宏宇,少女眼疾手快抱著他側身躲開金劍,紅瞳兇煞的凝視容徽。 容徽也沒料到少女會突然收手。 幸好少女反應及時,否則王宏宇后半輩子只能癱瘓在床。 少女疾言厲色的質問,“你干什么!” 容徽冷漠道:“救他?!?/br> “你在殺人!”少女磨牙,“他險些被你害死!” “你殺他我就是救他?!比莼帐栈亟鹕?,“你救他,反而造成我殺他的假象,怎么,殺人還有理了?” 窩在老娘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王宏宇沒弄清怎么回事。 他看看滿面怒容的老娘,再看面如寒冰,眼神似寒冰碾碎般凌冽的容徽,懵逼道:“咋回事,別打別打?!?/br> 少女見王宏宇認識容徽,心里窩火,一把推開他,“閃開?!?/br> 火紅的身影一閃,消失無蹤。 王宏宇火急火燎的追出去。 急切的腳還沒過北院的門,便被玄金色結界擋住。 他雙目紅腫,可憐兮兮的回望施法的容徽,“五長老,她不是壞人,她是我的母親方憐昕,放我出去。” 容徽聽王石提過,方憐昕是瀛洲封神學院最后一屆弟子,出身煉器家族,是方家的掌上明珠,與王宏宇的父親王洛青梅竹馬。 遺憾的是這對神仙眷侶在王石安排出逃的船上殞命,臨死前將王宏宇從腹中剖出來,用秘術延續(xù)他的生命,直到被通靈宗宗主找到,千方百計才留下這根獨苗苗。 王宏宇蓮花靈陣地宮中養(yǎng)了百年才成功活下來。 不算他沉睡的百年。 王宏宇比李顏回還小兩歲。 王宏宇從未見過父母,執(zhí)念很深。 容徽自他心切,安慰道:“她會回來的?!?/br> “你怎么知道?!蓖鹾暧顖?zhí)拗的掙扎,“這些年我只能在記憶陣法中見到爹娘,我,我現(xiàn)在見到真人了,她跑了怎么辦。” 委屈和思念涌上心頭,王宏宇鼻子一酸,黃金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止不住的流。 “腦袋清醒點,她不是你娘,就算是,也不認識你?!?/br> 容徽五指成抓往回拉,“現(xiàn)在你歸我管,要么聽我安排,你要走,就別回來了?!?/br> 容徽不是說狠話,她只是闡述事實。 王宏宇身體不受控制的回到容徽身邊。 他瞪了容徽一眼,坐在偏僻角落生悶氣。 “顏回,安慰下他?!?/br> 容徽不會安慰人,李顏回小腦筋多,肯定有辦法。 李顏回頷首。 “五長老。”沉默了一路的符玉走上前,他凝聲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