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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如何去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安西羽說,為了幫邊秋盡快找回記憶,拍戲可能是一條最好的途徑。但是時隔七年再次打開的劇本,蘇哲卻感到深深的恐懼。因為當那些拍攝的記憶重新變得清晰,蘇哲突然意識到,早在七年前,他就把這部電影重疊進了自己和邊秋的生命。他和邊秋就像聶廣程和張遠那樣經(jīng)歷了掙扎,爭吵還有分離,如今他們重逢了,那個紙張上,鏡頭里的故事,會不會好像魔咒一樣把他們的人生再度拉進既定的劇情?那是蘇哲無法面對的結(jié)局,他曾經(jīng)覺得自己比聶廣程堅強,但是現(xiàn)如今,哪怕是那么一絲玄之又玄的可能,也會放肆地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看著蘇哲低頭不語,邊秋抬起手又把蘇哲攬進了懷里,“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我只是覺得聶廣程和張遠很可憐,他們明明那么相愛……難道真的有那么多的愛情最后必須屈服與現(xiàn)實嗎?”蘇哲整理著情緒,試著用劇本去掩蓋自己真實的憂慮。“世人都覺得愛情和現(xiàn)實是人生的考驗,可是真正讓愛情終結(jié)的力并不來自外界,而是因為人無法戰(zhàn)勝自己的內(nèi)心?!?/br>“但是他們最終都戰(zhàn)勝了自己的脆弱,卻還是輸給了命運?!?/br>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因為蘇哲在心中吶喊著,無論是外界的壓力,還是他自己的內(nèi)心,他都有信心可以咬牙扛過去,可他沒有那么大的力,去跟天爭。感受著蘇哲身體發(fā)出的輕顫,邊秋把手又環(huán)緊了幾分,然后無限溫柔的說了一句,“那都是戲。”☆、病毒再強大也敗給了Kenn的電話那都是戲。這句話從邊秋口中說出來,有一種微妙的鈍痛感,做為一個曾經(jīng)把戲當日子過的人,他從無數(shù)醫(yī)生那里聽到的最多的應該就是這一句。捧著碗自顧自的扒飯,蘇哲的眉頭上擰著一個小小的結(jié),可對面的安西羽,今天卻樂呵得有點超標。“我說秋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咱們下周開拍怎么樣?”聽著安西羽的話,蘇哲瞬間把自己從飯碗里拔出來,然后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邊秋。只見邊秋停下了咀嚼的動作,卻沒有開口,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那就這么決定了。”豪氣的拍了下桌子,下一秒,安西羽的笑容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我和編劇商量了一下,對劇情做了一點小調(diào)整,不過考慮到你們都比較欠缺背景知識,所以我特地找了點資料,你倆乘著這兩天趕緊給我好好研究研究,聽到?jīng)]?”說完隨手摸出個U盤扔給了蘇哲。蘇哲頂著浴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打開了電腦。雖然對開拍心懷忐忑,但是面對安導的交代,他還是選擇了乖乖執(zhí)行,所以晚飯之后,迅速把自己洗吧干凈,他就爬上床研究起資料來。打開U盤,咦?好高級,居然全是數(shù)字命名的影像資料片。嗯!排列得那么整齊應該是要按照順序看才對。蘇哲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隨手點開了那個一號文件。可是,在播放窗口彈出的瞬間,蘇哲腦門子上立刻爆出兩條青筋。這,這,這到底是什么!“邊秋!”聽著蘇哲的呼救,邊秋連身上的水都沒擦,裹著條浴巾就沖了出來。再看團坐在床上的蘇哲,一臉驚恐的指著電腦,“你爸居然給了我一個毒盤,你快過來看看,電影里這些人的衣服怎么都沒啦!??!”邊秋拿過電腦,瞄了一眼,再看向蘇哲,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等不及了?”好吧,蘇哲承認自己的幽默感有點二次元,可是面對邊秋如此直白的詢問,他的臉又瞬間燒了起來。他怎么會不知道,邊秋完全是個指令型選手,只要他一聲令下,刀山火海也不在話下。所以他一直小心的控制著自己,深怕表現(xiàn)出什么,讓邊秋不顧自己的身體來配合他??墒牵泊髮а葸@副藥下得有點猛,合著他天天盯著邊秋的身子,除了想著拍戲,還有這么一番考慮。“那個……那個……安導不是說讓咱們好好研究……研究……”蘇哲的雙手在床單上無處著力,一面小聲說,一面小心提防著咬到自己的舌頭。蘇哲不知所措的樣子加深了邊秋的笑容,看來他并不是不想,而是也一直忍著。當初跟安西羽吵吵著要把邊秋就地正法的時候,蘇哲還一副凜然的豪杰姿態(tài)。可當邊秋帶著水汽在床上坐定,蘇哲又縮成了一只小倉鼠。關(guān)鍵這只倉鼠還時不時的抬起頭看一眼,那副欲拒還迎的小樣子,本身就是一份令人難以抗拒的邀請。“嗯,那就研究研究?!边吳镎f著端起電腦,氣定神閑的研究起中了莫名病毒的資料片。什么情況?我是讓你研究那個嗎?蘇哲看著邊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電腦的樣子,突然惱羞成怒地狂躁起來。一把奪走電腦扔在一邊,撲過去壓著邊秋就親了起來,可越親越覺得不對勁,莫非剛才邊秋是在跟他開,玩,笑?!來不及鬧清楚真相,因為下一瞬,邊秋已經(jīng)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面,對著他那雙迷離的眼睛看了一小會兒,然后笑著俯下身,加深了那個吻。聽不見電腦里傳來的詭異背景音,因為才得了片刻空閑的嘴巴也瀉出同樣的喘息。蘇哲所有的思維都緊跟著感觸,隨著濕熱的舌尖劃過耳廓,酥麻感好像電流般在體內(nèi)流竄,而那傳入耳膜的低沉呼吸聲,好像來自天外的回音。“蘇哲?”“嗯?”“蘇哲?”“嗯。”得到了最后的確認,那陣始于耳邊的啄吻開始不忘流連的緩緩向下移動……“蘇哲?!?/br>“天哪,大哥,我承認我想你都快想瘋了,咱倆別墨跡了,你就趕緊來吧。”“你的手機響了?!?/br>“?。 碧K哲的番茄臉瞬間又飚升了五度,就著邊秋把電話拿到他耳邊的姿勢,無限怨念的喂了一聲。“很抱歉,這幾天行程調(diào)整得有點亂,忘了提前通知你,今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晚宴。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禮服和造型師都在車上,我們大約二十分鐘后到,還麻煩你準備一下?!?/br>“哦?!笨戳搜郯档舻氖謾C屏,又看了眼邊秋,蘇哲被電打了似的扭動了一番,然后忿忿的擠出一句話,“要不要把Kenn炒掉……”蘇哲一邊扣襯衫的扣子,一邊往樓下跑,目光和坐在沙發(fā)上的安西羽接觸了短短一秒,就聽他故作詫異的問到,“這么快就完事啦?”“我臨時有……不是,安導,你……”望著安西羽那張濃眉大眼的臉盤子上擠出的暗黑系笑容,蘇哲再次露出了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沮喪表情。人不可貌相啊,這個七年前就已經(jīng)在安西羽身上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