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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輕……這些阻礙,臣會替皇上一一除去?!?/br> 慕水寒這番話,倒是與裴熙先前的猜測不謀而合。 但她不想叫慕水寒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故作驚訝地說:“原來是這樣的嗎?水寒你怎么不早些告訴朕呀!” 慕水寒側(cè)目看著裴熙,忽然間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女子。 她是真的沒想到,還是在同他做戲? 慕水寒不欲深究,只淡淡道:“先前是怕皇上年輕,經(jīng)過的事少,不小心叫外人看出端倪。如今見皇上在之茗面前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臣便放心了不少?!?/br> “這樣啊?!迸嵛跬嶂^,若有所思地問:“你剛才說到母后……母后她也會害朕嗎?” 慕水寒似乎知道些什么的樣子,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天家母子,不可不防?!?/br> 裴熙忽然間很是好奇:“水寒,你實話告訴朕,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慕水寒并不否認:“我與皇上相伴多年,自然知曉一些往事。只是那些話,由臣來說不合適。” 裴熙好奇:“這話怎么說?” “疏不間親?;噬贤浟送拢缃褡R得我與識得太后的時間是一樣的?!蹦剿f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若是論起血緣關(guān)系,皇上還要與太后更為親近。我說了,皇上便會信嗎?” 裴熙無奈地笑笑:“你倒是直率?!?/br> 她都已經(jīng)追問過了,慕水寒卻還是不肯說,裴熙便知道自己今日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就算慕水寒剛才所言有些道理,可是以慕水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來說,裴熙覺得他若是想告訴自己些有關(guān)姜太后的往事的話根本就不會顧忌到那么多有的沒的。 說到底,無非是他自己不想說罷了。 見裴熙露出失望困頓的表情來,慕水寒低聲道:“若皇上有一日想起往日之事,自會明白我的意思。” 裴熙撇撇嘴道:“若是朕想不起來呢?” “日久見人心?!蹦剿粗嵛醯难劬ΓJ真地說:“況且皇上這樣聰明,定能保護好自己。” 裴熙正不知應(yīng)當如何接話時,危江入內(nèi)通傳:“皇上,蕭大人來了?!?/br> 平日里這些迎來送往的活計都是汪俊杰來做的,不過一來裴熙和高奇有意提拔危江,二來汪俊杰懼怕慕水寒得很,因此慕水寒在的時候危江近身伺候裴熙的時候比較多。 裴熙聞 * 言下意識地看了慕水寒一眼,見他點了頭方道:“請他進來吧。” 鐘昂今日有差事在身,蕭宴是一個人來的。 見慕水寒也在,蕭宴含笑招呼道:“水寒,這么巧?!?/br> 慕水寒知道,裴熙近來和蕭宴走得很近。 以往裴熙還沒有失憶的時候,她一向都是與慕水寒最為親近的。這會兒她最為倚賴信任的人變成了蕭宴,就算蕭宴同樣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慕水寒心里仍然有一絲不痛快。 余光瞥到裴熙看著蕭宴還是一副如見救星的樣子,慕水寒心中更是不豫,勉強對蕭宴點了點頭:“阿宴,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日日都來皇上這里了吧?” 蕭宴溫柔地看了裴熙一眼,笑道:“我沒關(guān)系的,侍奉皇上要緊?!?/br> 裴熙也朝著蕭宴笑,一臉的親切喜愛之色,與方才面對著慕水寒時的強顏歡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水寒:“……” 蕭宴不明白慕水寒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有殺氣? 蕭宴不明所以,關(guān)切地問道:“水寒,你是哪里不舒服嗎?看著臉色不大好的樣子?!?/br> 聽蕭宴這么說,裴熙也在旁幫腔道:“水寒你陪朕說了這么久的話,想來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吧?!?/br> 慕水寒吃驚又疑惑地看向裴熙。 同樣是說話,怎么他慕水寒就累了,裴熙就沒事,還能繼續(xù)和蕭宴說話? 再說了,他們剛才不過是說些話而已,對象又還是她,慕水寒一個武將哪里就這么嬌氣了,還要回去歇著 倒是蕭宴的身子骨那么弱,裴熙怎么不讓他在靖寧侯府里好好歇著,還叫蕭宴每日都來伴駕? 想想裴熙醒來這么久,只這一次主動召見自己,還是為了正事,蕭宴卻每日都被裴熙召來說話,慕水寒心里便不平衡得很。 她未免也太偏心了! 慕水寒心里又氣又妒,可裴熙都這么明顯地下了逐客令,慕水寒總不好厚著臉皮繼續(xù)賴在這里。 他只能強行咽下這口氣,安慰自己蕭宴還不知曉裴熙的真實身份,應(yīng)當不會對她生出什么特別的情愫…… 對,一定是這樣的,他沒有必要多想。 裴熙和蕭宴的關(guān)系雖好,但他們只是正常的君臣之誼。 慕水寒安慰了自己一路,可是在走出乾元殿門,聽到屋里隱隱傳來的笑聲之時,慕水寒心中還是感到一陣慌亂。 蕭宴或許不會喜歡上身為“男子”的裴熙,可是裴熙她呢? 她會不會變心,喜歡上溫柔多情的蕭宴? 慕水寒一時間煩躁不已。 第六十三章 密謀 慕水寒的心思向來難以琢磨, 他走之后,蕭宴并未多想,而是笑吟吟地告訴了裴熙一個好消息。 “多虧水寒堅持,十萬川軍已然抵達西北, 想來定能助父親一臂之力?!?/br> 雖說平日里蕭宴臉上常帶著笑, 可他的笑容通常都很淺淡, 很少有這般喜形于色 * 的時候。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感染了裴熙, 讓她的心情也隨之明朗起來:“真的嗎?那真是太好啦。有這么多援兵在, 靖寧侯世子一定能夠擊退北涼!阿宴你也不必日日都替你父親懸著心了?!?/br> 蕭宴笑道:“是啊。現(xiàn)在臣就盼著家父能夠早些凱旋,臣已經(jīng)許久都未曾見過父親了。” 北涼與大齊的戰(zhàn)爭曠日持久,雙方各有優(yōu)劣, 僵持不下。 蕭宴出身將門, 一家忠烈。祖父靖寧侯帶著一身傷痕從戰(zhàn)場上退了下來, 蕭宴的伯父早逝, 二叔戰(zhàn)死沙場,家中人丁稀少, 因此非??粗嘏c靖寧侯世子間的父子親情。 見蕭宴臉上露出憧憬的神情來,裴熙由衷羨慕地說:“朕好羨慕你還能見到自己的父親啊。朕也想見父皇,只可惜……朕連他長什么樣子都記不清了?!?/br> 蕭宴與裴熙日漸親近, 說起知心話來便逐漸不再以“微臣”來指代自己:“皇上別太傷心, 我與皇上是一樣的?;噬想m沒有了父親,但還有母親。我呢,父親自小便不在身邊, 母親也早早地去了。說來慚愧, 母親走的時候我已經(jīng)五六歲大了,卻還是記不得母親的長相,只記得這紫色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顏色?!笔捬缯f著抬起自己淡紫色的衣袖, 目露懷念之色,“還記得母親是個極為溫柔之人?!?/br> 原來蕭宴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