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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坐下,卻也沒坐在軟墊子上,而是坐在了端逸腿上,吃著端逸夾給他的東西。距離正式開席還有段時間,可他現(xiàn)在只是個孩童,因此便有單獨準備給他的吃食先呈了上來。凡他吃的端逸都會先嘗一口然后再夾給他吃,就連過口的水都是端逸先喝一口再把杯子遞過來。先前一直沒懂為何他不能跟隨母妃一起生活,而是必須由太子代為教養(yǎng),現(xiàn)在他看著席間其余的皇子公主們,相處都甚為和睦,尤其是來向端逸行禮的時候,也都是非常恭敬。陡然他便想到,該不會他們小時候也是端逸帶大的吧?樊淵吃了個七分飽就開始坐不住了,他抱著端逸開始問道:“太子哥哥以前也帶過皇兄皇姐他們嗎?”端逸將樊淵的坐姿調整過來,讓他乖乖地坐好這才答道:“你別的皇兄們是的,其余公主是由大公主帶大的?!?/br>“哦……”樊淵嘴上應道,原來如此,也對,就算是兄妹也還是需要避嫌的,皇子由太子教養(yǎng),公主由長姐教養(yǎng)。他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眼睛在場中的人身上挨個過了一遍,倒是沒他眼熟的人了,不由地便打了個呵欠。端逸手一環(huán)低下頭看著他問道:“乏了?”樊淵立刻搖搖頭,正主還沒到場他就算真的困了也只能熬著,這點禮數他還是懂的,只是這般坐著確實比較舒服也好睡覺。忽地通報的公公又是一聲吆喝,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朝門口方向看過去。樊淵也看過去,他聽小宮女們說過那將軍生得高大威猛,才智過人,也不曉得是個怎么高大威猛法,怎么個才智過人法,不過比起將軍本人,其實他更好奇?zhèn)髡f里將軍的那位木頭兒子。如樊淵所料,那將軍果真沒有穿著盔甲來,輕袍束衣窄袖,走起路來腳下生風,倒還真的挺霸氣,也確實挺高大,可是跟威猛好像不沾邊,那模樣俊得喲……樊淵側過頭看向在座的公主們,他敢保證這位將軍要是年輕個十來歲,鐵定都是公主們心中的不二駙馬人選。將軍并非一人前來,而是帶了家眷,朝著皇帝拜過后便都站起身來。“這位便是你家的小公子了?模樣生得挺俊,這回該是第一次進京吧?”皇帝樂呵呵地打量著將軍身邊的小孩兒寒暄道。樊淵看過去的角度剛好被將軍擋住,所以看不真切模樣。“是,犬子名為闕閑,上月剛滿五歲。”將軍俯身回道,然后伸手輕輕一推,讓那孩童上前行禮。樊淵聞言身子一歪從端逸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很緊張地又站起來扒著桌子看過去。闕閑木著一張臉往前走了幾步,十分規(guī)矩地朝皇帝叩頭一拜道:“草民蘇闕閑,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br>“快起來入座吧,朕特地準備了……”皇帝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一小團紅色的身影從席間沖了出來。樊淵提著衣擺跑到闕閑面前,瞪大了眼看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魂來。可闕閑一直木木地看著樊淵,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闕閑?”樊淵看著他喚道,雖然尺碼小了很多,可畢竟他曾經和闕閑一起過了這許多年,就算闕閑化成灰他都認得,絕不會認錯。將軍看著忽然沖過來的樊淵,看衣飾華貴還有這歲數,也有些疑惑道:“這……”端逸忙上前請罪道:“實在失禮,一時沒看好他,沖撞了父皇和蘇將軍?!?/br>皇帝倒沒覺得有什么,小孩子么,便擺了擺手讓端逸趕緊把樊淵帶回去。端逸便起身上前對著那蘇將軍又是一禮道:“讓蘇將軍見笑了?!?/br>將軍大度地笑了笑答道:“無妨?!?/br>端逸看回樊淵道:“淵兒,來,回去吧?!比缓蟊闵焓诌^去要將樊淵拉走,可樊淵卻莫名地執(zhí)拗拉住闕閑不松手了。將軍無奈地笑道:“這位是十五皇子殿下吧?”端逸有些尷尬地應道,轉頭呵斥道:“再不松手回去后可得罰你了。”樊淵聞言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松手,他仰起頭哀求著看向端逸,鬼知道現(xiàn)在松手了以后還能不能見到這個跟闕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兒了,萬一要是闕閑還記得以前的事可怎么好,不過現(xiàn)在闕閑的情況好像也不太對,不像記得的樣子。將軍又是一笑道:“若是太子殿下不嫌棄,那就把犬子一并帶過去和十五殿下坐一起吧,許是十五殿下難得看見同齡人的緣故,所以才不肯松手?!?/br>樊淵繼續(xù)哀求著看著端逸,仿佛是在認同那將軍說的話。“那好吧,實在是抱歉?!倍艘萁K于敗給了樊淵,一手牽著一個走回了席間坐下。加了一人的位置,樊淵沒再坐在端逸懷里,而是和闕閑并排坐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闕閑的臉看個不停。當年的闕閑,原來小時候長這樣么。那他要怎么知道為什么只有他記得那些事情呢。闕閑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處,若不是還會眨眼,看起來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可不就是根木頭么。“闕閑?”樊淵又是一聲喚道,見沒反應,他又喚了幾聲,可闕閑卻不為所動,連看都沒看樊淵一眼。樊淵愣了片刻后伸手將闕閑的頭往自己的方向扭過來,又是一聲喚道:“闕閑。”闕閑終于看向了他,卻還是沒說話。“我叫樊淵。”樊淵看著闕閑說道,手一直掰著他的頭。“樊淵?!标I閑終于開了口。樊淵聞言當即松了手,又乖乖地坐好,吃端逸夾給他的菜,看樣子闕閑并不認識他,好么,那就不管了,然后便再也沒管過闕閑了。可端逸看著兩個歲數差不多的孩子,心中卻多了份考量。將軍剛才說的沒錯,樊淵身邊并沒有同齡的孩子,等要開始識文學字的時候就只能一個人聽課了,而據他所知,如今朝中官員的家中也并沒有年齡相仿的孩童可以成為樊淵的伴讀,眼前這個雖然木了些,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那天過后,樊淵只當那又是一個和以前認識的闕閑相似的人而已,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又過了半年后,端逸忽然對他說給他找了個伴讀,該一起去書閣聽課了。正當他還在鬧不要上學時,闕閑已經聽從端逸的傳喚進了門。彼時樊淵還在賴床,揪著端逸的衣袍摟著他的腰撒潑,豈料一聽到闕閑的名字沒把握好力度,一滾從床上滾落到地上,把腦門磕紅了一片。端逸無奈地把樊淵撈回床上,替他揉著頭,讓闕閑先到外面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