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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四阿哥不做,而是不知道……多年前的那本紅皮書,貌似,沒有男男的情景……但是,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蘇偉晃晃腦袋,轉(zhuǎn)頭沖四阿哥低聲道,“主子,昨晚,王朝卿是不是進(jìn)來過了?我掉在地上的包子找不到了?!?/br>四阿哥抬眼看看他,“王朝卿跟你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信不過他?”蘇偉拄著下巴,嘆口氣,“也不是信不過,只是有些風(fēng)險,我冒不起……”四阿哥抿著嘴唇笑笑,“放心吧,他什么也沒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說的,這人聰明著呢。”蘇偉眨眨眼睛,“那包子哪里去了?”四阿哥沒看蘇偉,低頭翻書,“愿意哪里去就哪里去唄,就指甲點(diǎn)兒白菜餡兒,想吃,讓膳房蒸兩屜給你?!?/br>蘇偉歪著頭盯著四阿哥看了一會兒,白菜餡兒?切,蘇偉了然地咂咂嘴,晃晃蕩蕩的出去了。儲秀宮東正殿王貴人靠在床頭,頭上扎著紅巾,心不在焉地聽著小宮女匯報惠妃娘娘送來的東西。她生下十六阿哥已經(jīng)半個月了,皇上除了幾次賞賜,再沒任何言語。這幾日聽乳母們嚼舌頭,皇上開始頻頻往永和宮章佳氏那兒去了。章佳氏與她不一樣,沒有位份,只是庶妃,生下十三阿哥不久后,就搬到了永和宮。雖然沒能親自撫養(yǎng)十三阿哥,但也相隔不遠(yuǎn),聽說德妃對她很是照顧。提到四妃,對于后宮女子來說,是頗為神圣的存在了。雖然王氏自己也很得惠妃照顧,但自那日聽了佟佳氏的話,就越來越覺得不舒坦。她偷偷派人打聽過郭貴人,郭貴人原封亞嬪,生過公主,因沖撞有孕宜妃被貶,親生女兒被送進(jìn)翊坤宮撫養(yǎng),自那以后就一直抱病。后來被人從儲秀宮移進(jìn)了延春閣旁的靜怡軒,再未受過召見,等于半個身子進(jìn)了冷宮。打聽的宮人悄悄告訴她,郭貴人本來頗受寵愛,也確實(shí)曾與衛(wèi)氏和惠妃走得近,很可能就是因此遭了親jiejie宜妃的忌諱。讓人多想的是,就在郭貴人出事前,遷宮不久的五阿哥差點(diǎn)被人毒害。細(xì)思極恐,王貴人進(jìn)宮也有一段時日了,這中間的關(guān)系,她縱然想不清楚,也不得不懷疑。這儲秀宮里住得雖大都是位份較低的新人,但卻也是御前太監(jiān)來的最勤的地方。六月的尾巴,已經(jīng)漸漸有了暑意。傍晚蘇偉翹著二郎腿靠在床頭一邊啃牛rou脯,一邊看話本。小徒弟李英端著水盆,那擦擦、這抹抹地搞衛(wèi)生。敲門聲響起,李英放下盆子去開門,“王公公?!?/br>王朝卿沖李英點(diǎn)點(diǎn)頭,“李公公,我有幾句話想跟蘇公公說?!?/br>李英回頭看了蘇偉一眼,蘇偉點(diǎn)點(diǎn)頭。李英轉(zhuǎn)身拎起水桶道,“兩位慢聊,我去打水?!?/br>王朝卿平日里也是和蘇偉不著調(diào)慣了的,這次倒是少有地穩(wěn)當(dāng),走到蘇偉床前拱了拱手,“蘇公公?!?/br>蘇偉點(diǎn)點(diǎn)頭,指了指圓桌旁的凳子,“坐啊?!?/br>王朝卿抿了抿嘴唇,回頭搬了凳子過來,“蘇公公,我今日是有事兒來求您的?!?/br>“什么事兒?”蘇偉眨眨眼睛。王朝卿搓搓手,躊躇了半天道,“小弟近來手頭緊,心思不老實(shí)了?!?/br>蘇偉微微皺眉,就見王朝卿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他,打開一看,是惠豐堂當(dāng)鋪的票子,上書紅松出云綴絮紋徽墨一錠,當(dāng)銀八十兩。“這!”蘇偉一驚。王朝傾慌忙跪在地上,“蘇公公,小弟是一時糊涂,拿了銀子回來就后悔了。小弟出宮不方便,還請?zhí)K公公看在咱們兄弟多年的情分上,幫兄弟把東西贖回來?!?/br>蘇偉看著跪在床前的王朝傾,驚詫過度的腦袋漸漸冷靜,王氏兄弟不是貪圖小財、不要腦袋的蠢人。就算一時糊涂,當(dāng)了四阿哥用的貢墨,也沒必要在沒被人發(fā)現(xiàn)時鬧到他跟前來,這出宮不便的理由實(shí)在太牽強(qiáng)了。王朝傾如今是四阿哥的貼身太監(jiān),王以誠管著四阿哥的庫房,兩人怎么也不會被八十兩難為成這樣。既是如此,王朝傾這般做又有何用意呢?“你先起來吧,”蘇偉沉聲道,“這事兒容我想想?!?/br>“是,”王朝傾站起身,從懷里套出一荷包放在床上,“這是那八十兩銀子,拜托蘇公公了。”蘇偉沒有說話,王朝傾躬身退了出去。一張當(dāng)票,八十兩銀子,偷盜一事兒在宮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哪個常年伺候主子的奴才不貪點(diǎn)小便宜,只要不鬧大,主子往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梢坏┍话l(fā)現(xiàn),杖斃、砍頭都是輕的。王朝傾這一舉動,等于是把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大把柄送到了蘇偉手上。蘇偉拿起當(dāng)票,看了看入當(dāng)?shù)臅r間,正是他出宮晚歸的第三日。正三所后院王朝傾坐在王以誠的屋里喘粗氣,王以誠與常青看管庫房,常年單獨(dú)住在后院的偏殿里。“你瘋了!你為什么那么做?”王以誠聽了王朝傾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你這不是等于作繭自縛嗎?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萬一蘇培盛哪天看咱們不順眼了怎么辦?四阿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br>“好啦!”王朝傾灌下一碗涼茶,“你以為我想這么干?我要不這么干,咱們兄弟倆現(xiàn)在在哪都不知道了。咱們當(dāng)初既然上了四阿哥的船,就得坐到底,否則攤上吳全、曹清的下場都算好的?!?/br>王以誠在屋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還是聽到什么了?”“別問了,”王朝傾仰頭躺到床上,“你知道了,對大家都沒好處。蘇培盛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只要咱們對四阿哥忠心,他不會過河拆橋的。”王以誠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力地坐在凳子上。王朝傾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床帳頂,那個晚上,他就不該回去?;椟S的燭火,床帳里交疊的兩個人。雖然他及時收回了邁進(jìn)門口的腳步,好運(yùn)地避過了值守的太監(jiān),卻還是被蘇培盛懷疑了。當(dāng)蕭二格跟了他整整一天后,他做出了這個決定。有時候,所謂把柄,卻是表忠心的良方。蘇偉把王朝傾的當(dāng)票拿給四阿哥看,四阿哥掃了兩眼就扔還給了蘇偉,“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些奴才都?xì)w你管,爺忙著呢?!?/br>“切,”蘇偉扁扁嘴,“這多懸啊,咱們院子里還是有不靠譜的,還好是王朝傾看到的,要是別人怎么辦?。俊?/br>“爺下次會小心的,”四阿哥敷衍道,“你出去玩吧,別粘著爺了。”蘇偉皺皺眉,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出去了,到門口時正碰上進(jìn)屋的張保,“蘇公公,”張保招呼道。“恩,”蘇偉應(yīng)了一聲,邁出了門檻。張保進(jìn)到四阿哥的書房里,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