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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惠妃嘆了口氣,“可不是,胤禔啊,整天忙里忙外的。他后院那幾個除了福晉,他是一個都看不上眼,本宮還想著等他遷府了,地方大了,再給他后院進(jìn)兩個人?!?/br>衛(wèi)氏點了點頭,“應(yīng)當(dāng)?shù)?。不過,大阿哥事多,一年跟皇上出去好幾趟,一走就是幾個月,這后院兒的事兒疏忽了也正常?!?/br>惠妃看看衛(wèi)氏,微微笑笑,“這次皇上往盛京謁陵,大阿哥也就是去打下手,做不了什么主。八阿哥那兒,你別擔(dān)心。他年紀(jì)小,又剛封爵,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若是再隨皇上出行,不是等于煽風(fēng)點火了嗎?皇上這么做也是為了護著八阿哥?!?/br>“娘娘說的是,”衛(wèi)氏頷首,“八阿哥得娘娘庇佑,能這么小就封為貝勒,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哪有心思挑這些歪理呢。回頭等遷了府,還得多仰仗他大哥照顧呢?!?/br>惠妃擺擺手,“胤禩也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是當(dāng)親兒子疼的。以后他和大阿哥互相扶持,互為依仗都是應(yīng)該的?!?/br>衛(wèi)氏順應(yīng)地點點頭,用帕子掩去嘴角帶有一絲諷刺的笑意。四爺府人靠衣裝馬靠鞍,重新上漆繪梁的大院子終于有了貝勒府的氣派感。雖然貝勒府的規(guī)制跟郡王府不能比,但不得不說皇上賜給四阿哥這座院子的地界確實是較大的。四爺府目前暫為兩路,東帶花園,西帶配院。主路為四進(jìn)半的院子。大門三間,與二道門隔一個小院,二道門兩旁是門房,再往里就是正院了。因貝勒府不比王府,府內(nèi)堂屋不能稱殿,是皆以院屋相稱。正院堂屋為會客廳,院子有東西廂房,暫作客房。二進(jìn)堂屋為四阿哥的臥房與書房,雖然四阿哥說他平日要住在東花園,但這里也不能用作他圖。居于宅邸正路,是當(dāng)家作主的象征。三進(jìn)院落暫時空著,四阿哥告訴蘇偉,等弘暉六歲了,就讓他搬到這座院子里來,由自己親自教導(dǎo)。四進(jìn)院落就是福晉的居處了,最后一進(jìn)被四阿哥改成了藏書閣與佛堂。而主路以東,被五間小院與四趟排房連通,整體構(gòu)成四爺府的東路。由東北角出東路就是東花園了,東花園目前占地不大,南北長只到貝勒府的一半,四爺也沒有再進(jìn)一步擴修。主路以西有一間配院,說是配院其實是由四間小院組成。四阿哥原本想將西配院南擴,修成府邸的西路,但最終沒有施行。因為裕親王府的規(guī)制才是一路五進(jìn),而貝勒府如今已有兩路,四阿哥怕自行擴修會有所僭越。對于此次謁陵被留京,四阿哥的表現(xiàn)很豁達(dá),日日與蘇偉呆在宅子里,這間屋子、那間屋子的添擺設(shè),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蘇偉卻少有地氣憤了,都說康熙是千古一帝,如今他怎么覺得這位爺有點兒更年期的傾向,聽別人隨便說幾句就對自己兒子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四阿哥見狀頗為好笑,摟著蘇偉在棗樹下分析原因,“太子與大阿哥斗得厲害,但也兩相平衡。三哥力弱,對兩方都有牽制卻無法撼動。這種形勢雖然危險,但也穩(wěn)定,皇阿瑪既不用擔(dān)心太子威脅皇權(quán),也不用擔(dān)心大阿哥謀奪儲位。可我若參與進(jìn)去,情況就不一樣了,不管我站在哪一邊,都勢必打破這種局面。因而,皇阿瑪不止一次地警告我遠(yuǎn)離這場爭斗,也算是用我給余下的阿哥做個樣子。可如今,佟國維突然為我請命。不管其目的如何,在皇阿瑪眼里,我都有與大臣私相往來,意圖不軌的嫌疑了。”蘇偉眨眨眼睛,“那咱們怎么辦?要不想辦法跟皇上表表忠心?”四阿哥緩緩搖頭,“現(xiàn)在我做什么在皇阿瑪眼里都是刺眼的,一動不如一靜,我的不求上進(jìn),才是目前讓皇阿瑪對我放下戒心的唯一方法?!?/br>蘇偉嘟嘟嘴,“不求上進(jìn)啊……”四阿哥拍拍蘇偉的后腦勺,“放心,你家爺不會一直不求上進(jìn)的。皇阿瑪盡心維護的這種平衡保持不了多久,爺可不是唯一一個長起來的阿哥。”蘇偉抿了抿嘴唇,他知道四阿哥說的是八阿哥。如今看來,五阿哥、七阿哥都頗受四阿哥這位榜樣的影響,在儲位爭奪上都沒什么存在感。難為的是接下來的幾位阿哥,八阿哥如今得封貝勒,原本因生母位卑處處受制的人有了自己的勢力,再加上那副八面玲瓏的心肝兒,九阿哥、十阿哥的支持,若是真起了心思,那是勢必要攪亂這趟渾水啊。“那,”蘇偉躊躇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爺有奪儲之心了嗎?”四阿哥看看蘇偉,嘆了口氣,“爺有自知之明,比起太子與大阿哥,我差的太多。但是,爺也不能真如皇阿瑪所愿,一輩子無欲無求。這平白無故,被人陷害的日子總得有個頭?!?/br>蘇偉咬著嘴巴,認(rèn)同地點點頭,四阿哥笑了笑,捏捏蘇偉的腰,“更何況,爺還得保護你。你傷了痛了,爺都受不了。所以說,這權(quán)利威勢真是差一分一厘都不行?!?/br>蘇偉傻傻地樂了,陷入甜蜜戀愛中的人智商總是不夠的,像是四阿哥這句披著糖衣的話,蘇偉是過了很久才品味出其中涵義的。八月永和宮四福晉給德妃請安,德妃忙叫人上了解暑的酸梅湯來,“你也是的,這大熱天的偏來這一趟。”四福晉接過酸梅湯,溫和一笑,“不日就要出宮了,以后想給額娘請安就難了,趁著這個時候,兒媳得多來幾次才行?!?/br>德妃揚揚嘴角,“你這孩子,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不過你來了也好,額娘正有些事兒要跟你說呢。”“額娘請說,”四福晉微挑秀眉。德妃端起茶碗,輕刮了刮茶沫,“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前幾日,額娘聽說惠妃在給大阿哥挑人,想起老四這院子里也是許久沒進(jìn)新人了。正巧,你們也要出宮建府了,這地方寬敞,多進(jìn)幾個人也熱鬧些。”四福晉微微頷首,“額娘說的是,兒媳回去與四阿哥商量商量,四阿哥若是允了,就勞額娘費心了?!?/br>德妃輕擺了擺手,“不費心,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V徊贿^,額娘看你們幾個也都是好生養(yǎng)的身子,怎么自打弘暉落地后又這么長時間沒動靜了呢?”四福晉愣了愣,支吾道“四阿哥一直忙著潛邸的事兒,甚少來后院……”德妃皺了皺眉頭,向椅背上靠了靠,“胤禛正是好年紀(jì),不應(yīng)當(dāng)啊……”四福晉低下頭,面有赧色。德妃撫了撫護甲,開口道,“你平時多和他聊聊,若是在外有看中的,只要不是什么腌臜的身份,盡可接近府里,省得他的心總在外面。到時當(dāng)個侍妾丫鬟的也不影響什么,若是有孕了,往你或哪個格格那兒一抱也是好事一件。”“這……”四福晉頓了頓,低頭道,“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