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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梔坐進(jìn)副駕駛。抽紙俯身給她擦腳上的泥,溫梔原本還要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看著沈明恒黑色的發(fā)絲,他的動作極盡溫柔,溫梔心里癢癢的,狗男人太會了。 “非要我穿運(yùn)動鞋也行,你幫我穿鞋?!?/br> 沈明恒抬起濃密睫毛看她一眼,拿掉她另一只腳上的高跟鞋,拎著鞋走向車尾,打開后備箱取出新的運(yùn)動鞋。 他回來,握著溫梔的腳踝,他的手指溫?zé)?,貼著溫梔的肌膚。 鞋穿到她的腳上,他俯身給溫梔綁上鞋帶。 太陽西沉,大地被掩進(jìn)了一片陰影中,沙漠的落日很好看。黑色的戈壁灘被映的一片通紅,溫梔看著沈明恒給她系鞋帶,“沈明恒?!?/br> “嗯?” 沈明恒把另一只鞋帶也系成了蝴蝶結(jié),直起身抽紙擦手,修長的手指放到溫梔的頭發(fā)上,“什么事?大小姐?!?/br> “我們回去請?zhí)柒暢燥埌桑俊?/br> 沈明恒睫毛動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黑眸中的笑就蕩漾開來。唐鈺是溫梔的表姐,溫梔在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唐鈺。請?zhí)柒暢燥垼褪亲兿嗟囊娂胰?,“好?!?/br> “我們要在這里看日落嗎?”溫梔翹起唇角,不再糾結(jié)那雙高跟鞋。 她對高跟鞋沒有過多的執(zhí)念,不要就不要了,她習(xí)慣性發(fā)號施令。 沈明恒的手臂撐在車頂,俯身進(jìn)去親到溫梔的唇上。 溫梔眼睛很漂亮,睫毛被太陽映成了金色。微微的顫動,隨即她閉上眼。 心臟跳的飛快,沈明恒經(jīng)常這么勾引她。 他的接吻,起初一直都是慢吞吞的親。溫梔是個急性子,一上手,沈明恒就開始又兇又深,親的靈魂戰(zhàn)栗。 溫梔就很糾結(jié),不招惹他吧,他在面前勾人。招惹,親完溫梔總有那么點(diǎn)落下風(fēng)。 溫梔再次睜開眼,沈明恒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唇,他揉了把溫梔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凜步下了公路,走向剛剛溫梔所在的一片濕地。 “沈明恒,你做什么去?” “給你拿鞋?!?/br> 溫梔唇角上揚(yáng),隨即囂張的笑,十分張揚(yáng)。 “你不是不想取嗎?” 沈明恒背對著她,走的很快,沒有回應(yīng)。 溫梔拿出手機(jī)打開視頻錄制,提高聲音,“你不是不喜歡野水嗎?” “不要污染環(huán)境。”沈明恒嗓音低沉,“保護(hù)環(huán)境,人人有責(zé)?!?/br> 沈教授還會幽默。 溫梔笑出聲。 沈明恒從手里撈出溫梔的高跟鞋,拎著走了回來,陽光灑在他身上。他清冷凌冽的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溫梔側(cè)著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越野車很高,她可以蕩著腿。 “沈先生,能把上面的泥擦掉嗎?” 沈明恒抬了下眼皮,抽紙擦高跟鞋上的泥,“溫總,你覺得你這雙小羊皮的鞋,沾了水還能要?擦不擦泥有什么區(qū)別?” “你這么懂高跟鞋?”溫梔把抽紙盒遞給他,讓他擦手,“沈先生很懂女人的鞋?!?/br> 溫梔落在他車?yán)锏男?,現(xiàn)在還在他的鞋柜里放著。 溫梔沒去翻他的鞋柜,他也沒還給溫梔。 他搜下牌子,看到是小羊皮材質(zhì),下面附帶著注意事項。溫梔的鞋很多這個材質(zhì),她穿著沈明恒不會刻意去看。這雙鞋他撈到手上了,怎么會分辨不出來? 沈明恒抽紙簡單擦掉鞋上的泥,拎著放到后備箱,關(guān)上后備箱。 回來拿了一瓶水拆開遞給溫梔,“幫我倒水,洗手。” “你嫌棄我的鞋?”溫梔不情不愿的接過水。 沈明恒抬手捏了下溫梔的臉,直視她,“嫌棄嗎?” “我倒是無所謂,我不確定我什么時候會忍不住摸你的臉?!鄙蛎骱闵ひ舻途?,道,“只要你不嫌棄?!?/br> 溫梔瞪大眼看沈明恒,片刻后咬牙切齒倒水,讓沈明恒洗手。 她發(fā)現(xiàn)沈明恒有點(diǎn)蔫壞。 沈明恒洗干凈手,抽紙擦手,收起水瓶和垃圾放到后排座位上,抱臂靠在車門邊。拆開一袋零食,取出一片薯片喂給溫梔。 溫梔抽紙擦臉,張嘴就接,咬碎之后她又想咆哮了。 一大老爺們吃什么薯片?高熱量的東西,他也不怕胖。 “我不吃薯片,你不要喂我?!睖貤d說,“我們要在這里看日落?看星空?” “嗯?!鄙蛎骱阈笨吭谲嚿希戳搜凼掷锏氖砥?,溫梔小時候挺喜歡吃亂七八糟的零食,現(xiàn)在挑食的要命。 他又吃了兩片,放回去,拿出一盒巧克力。 沈明恒是溫梔見過最喜歡吃零食的男人,溫梔都不知道他哪里來這么多吃的。他喂過來一顆生巧,溫梔沒經(jīng)住誘惑,接過了巧克力。 巧克力在口腔里化開,延綿開來,絲滑甜蜜。 溫梔把下巴擱在沈明恒的臂彎上,看著遠(yuǎn)處的光一寸寸墜入地平線。 沒有工作、沒有酒局、沒有勾心斗角、沒有互相算計,安靜的坐在這里吃零食看日落,什么目的也沒用,僅僅是為了看日落。 這是溫梔十四歲之前的生活。 “你跟人看過日落嗎?” “你是第一次單獨(dú)看日落的人。” “還有不單獨(dú)的?”溫梔抬眼。 “我的學(xué)生?!鄙蛎骱愕溃俺源琢??”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吃醋。” 夜風(fēng)起了,這邊的傍晚有些冷,溫梔靠在沈明恒身側(cè)。沈明恒又翻出小奶餅,最后一道光徹底墜入地平線。 西邊還有一道金色的彩霞,可身后已經(jīng)是徹底的黑暗。 寂靜無聲的山脈,遠(yuǎn)離城市。 沈明恒這地方選的很好,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溫梔只能跟他相依為命。溫梔第一次跟男人單獨(dú)來這種地方,心里沒有害怕。 沈明恒低頭親到溫梔的額頭上。 他的長腿傾斜著,抵著地面,松散自在。 “想吃自熱火鍋嗎?”沈明恒道。 溫梔:“……” 放過她吧,她跟著沈明恒吃了大半天零食。這位還準(zhǔn)備了自熱火鍋,他要在這里住下了? 溫梔不想吃什么自熱火鍋。 沈明恒等了一會兒星星沒升起來,轉(zhuǎn)身上了車。 他們等到晚上九點(diǎn)半,天下雨了。 白天天氣晴朗,晚上居然下雨了。 還是暴雨。 他們一路狼狽,車停好,兩人頂著雨沖進(jìn)酒店。沒有準(zhǔn)備雨傘,誰也沒想到會下雨。 溫梔發(fā)誓,這是她最后一次跟沈明恒出來,沒有第二次。 沈明恒拿掉濕漉漉的外套,揉了把溫梔的頭發(fā),說道,“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diǎn)睡覺。我住你的隔壁,有事叫我?!?/br> 沈明恒真的很優(yōu)秀,他過來就訂了兩個房間,堵死了沒房間這條路,堅決要跟溫梔分開住。 電梯到五樓。 沈明恒把她的行李箱送到房間就要走。 溫梔不知道沈明恒是潔身自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