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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了,唯獨一個人,帽子蓋著整張臉,翹著二郎腿橫躺在兩個座位上,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唉唉唉,醒醒,醒醒,到站了!”火車上的人走到他旁邊使勁兒搖晃了兩下子。“哎呦——還是國內(nèi)的空氣舒服呀!”祁赫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聞著一火車的汗臭味還美美的夸贊了一句,然后提起剛才枕著的箱子直接從車窗里跳出去了。五年了,祁赫遠仰望著上海的天空,他終于回到了這個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地方了。“別動,把箱子給我,跟我走。”祁赫遠的思緒還沒飄回來呢,就覺得腰間被人用槍抵住了。靠!老子剛回來就遇到劫匪啦!走了五年,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把他當(dāng)軟柿子捏了。“我走你大爺!給老子滾遠點!”祁赫遠,根本沒把那黑洞洞的槍口當(dāng)回事兒,一個輕閃身,飛身一腳,連行李帶人踹出兩米多遠。“別動,把手舉起來!”十幾把槍齊刷刷的對準(zhǔn)祁赫遠,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這接風(fēng)接的有點隆重啊?!?/br>沈天燁聽到躁動,直接拔槍跑過去了,但是當(dāng)他看到前面那個身影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隊長,人抓到了!”祁赫遠順著閃開的一條路望過去,目光定格,兩條剛要抬起的胳膊慢慢放下,臉上的痞氣漸漸收斂,一陣稍縱即逝的掙扎過后,他似不屑的嗤笑了一下。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開口說話。祁赫遠想說,但他感覺嗓子眼兒里像是堵住了一團棉花,呼吸在發(fā)抖,每呼出一口氣一下,都好像抽走了他體內(nèi)的幾分體力,最后連支撐著他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沈天燁是根本不知道說什么,面前人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突然的他沒有一點心理準(zhǔn)備。祁赫遠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望著這五年了來他日思夜想的人,沈天燁依舊帶著帥的讓人癡狂的本錢,或者說更勝從前了。但他的氣質(zhì)變了,以前的睿智和高傲全都被那一臉的冰冷漠然代替了,讓人一眼看不出來他內(nèi)心深處在想什么。尤其是身上的軍裝,實在有些破壞畫面,太刺眼,跟他干凈的氣質(zhì)太過沖突。他的腦海里上演過無數(shù)個與沈天燁重逢的場景,激動大笑,抱頭痛哭,怒聲質(zhì)問,大打出手……唯獨沒有想過他會拿槍口對準(zhǔn)他。“呦,五年不見,就這么迎接你的兄弟啊?”最終還是祁赫遠先開口了,不過極力調(diào)整著呼吸,語氣中壓抑著的激動變成了調(diào)侃。沈天燁適應(yīng)著心底的負重感,強擠出一絲明朗的笑容,“誰讓你往槍口上撞的。”他一揮手,“把人帶回去,收隊!”楚凌煙從不遠處跑過來,望著被推上車的背影,心里一絲狐疑,“沈先生,您沒事吧?”沈天燁收起槍,臉上明朗的笑意漸漸變的殘破,繼而消失,天知道他有沒有事。楚凌煙心里一痛,猛的皺了一下眉頭,“沈先生,箱子已經(jīng)拿到了,我們還是先回行動處吧?!?/br>沈天燁和趙胖子俯身來到地下,祁赫遠慵懶的身形跟四周滲著涼意的刑具形成劇烈的反差。兩邊的門全開,晦暗的燈光將空氣襯托的更加壓抑了。祁赫遠的目光一直死盯著沈天燁棱角分明的面容,極力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各種情緒,出口揶揄的戲謔著,“沈大公子當(dāng)了官兒,眼高啦,看見昔日的老情人連句問候也沒有嗎?”沈天燁早已經(jīng)把自己的情緒收斂的滴水不漏,給了祁赫遠一個燦爛的笑容,上下掃了他一眼,“這問候你不滿意嗎?”祁赫遠的心被沈天燁的笑容猛的刺中了,疼的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不過他還沒說話,旁邊的趙胖子就閑不住了,“沈隊長,你跟這個人認識?”沈天燁淡然一笑,嘴里說的甚是輕松,“認識,怎么會不認識呢?!?/br>祁赫遠凌厲的目光劃過沈天燁略顯蒼白的臉,你認識我,我卻快要不認識你了。“沈隊長,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zé),這個人可是共*黨?”趙胖子人高馬大的,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點威脅性。沈天燁冷笑了一聲,嘴里幽幽飄出一句,“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吧?”話音剛落,一聲槍響赫然回蕩在整個牢房,驚的旁邊的士兵一個個全傻眼了,誰也沒想到沈天燁就這么把趙胖子殺了。“把他弄出去,就說趙胖子因公殉職。”祁赫遠身子一震,被旁邊飛過來的血濺了半邊臉,他不是被槍聲嚇住了,而是被沈天燁的動作驚住了。曾幾何時,沈天燁還因為他對著楚凌煙開槍而炸毛,而現(xiàn)在卻說笑間便要了一個人的命了,表情從容的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槍法還是這么準(zhǔn),你這還真是學(xué)會文武藝,賣給帝王家啦!”祁赫遠忍著惡心一腳將趙胖子踹出老遠,“你真準(zhǔn)備把我當(dāng)共*黨審問???”“你是共*黨嗎?”沈天燁反問。祁赫遠冷目一斂,“我是不是共*黨你不清楚啊,你給我當(dāng)共*黨的機會了嗎?”沈天燁內(nèi)心深處猛的顫了一下,表面上卻風(fēng)輕云淡的,“不是最好,走個過場吧。”祁赫遠不屑,丟掉調(diào)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哼,以您當(dāng)初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送出國困了五年的能力,還需要走過場嗎?”沈天燁用冰冷的目光提攜著不斷往下沉的心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不是我,你應(yīng)該夸夸納瑞恩家的勢力。”“這么說你承認是你讓納瑞恩把我弄到美國,還連同我爸一起把我困在那??!”祁赫遠徹底變臉了,語氣登時提高了八度。沈天燁絲毫不示弱,一笑而過,“我從來沒否認過?!?/br>“沈天燁!你個混蛋!你他媽長沒長腦子??!”祁赫遠手上的繩子不知什么時候開了,竄起來的同時被旁邊幾個獄警七手八腳的拿槍指著按住了。沈天燁抬手看了看表,直接不搭他那茬兒了,“我還有點事兒,走完手續(xù)放了他吧,他不是共*黨?!?/br>“沈隊長,處長那邊……”“處長那邊我去解釋?!?/br>逃也般出了行動處,沈天燁破天荒的主動去接杜琳琳了。“天燁!”杜琳琳回到辦公室,看到屋里的人,頓時喜笑顏開了,“你怎么這么早來啦,身體好點了嗎?”“早沒事兒了,走吧,別上班了,咱們?nèi)コ燥埌桑矣喓貌蛷d了?!鄙蛱鞜钫f著就給杜琳琳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