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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滴。從跟著薛元道下山開始,他的世界里便仿佛只有薛元道一個人。薛元道將他呵護至極,甚至不愿意看到他有一丁點兒的危險。“你看,你不也和我一樣,喜歡他么?”聽到了這句話后,二狗反而是冷靜了下來,繼續(xù)對著面前的人問道:“那你呢?”“我?”“你的師父,有著師娘?!?/br>面前的“自己”笑了笑,對著二狗說道:“或許也是因為師父對師娘的那份愛意,我才會喜歡上師父的吧?”二狗不懂,歪著頭看面前的“自己”。“一直陪著他們一路走來……”面前的“自己”這么說著,從兩人的面前閃過許多畫面,每每遇到危險時,薛元道總將尋尋護在身后的模樣,以及對尋尋的每一點的呵護,在“自己”的記憶里,竟然是如此地清晰,“師父總算是承認了我這個徒弟,師父他特別有責任感,只要是他認可的愛人、師父或是徒弟,他便會拼了命地去守護。他不論對錯,只是為了對得起他的那一份‘責任’。”“我不懂?!?/br>“你不用懂?!泵媲暗摹白约骸睂χ氛f道,“因為……你就是我,所以……我們,都已經(jīng)死了。”二狗的意識有些模糊,卻還能聽到面前的“自己”對著他說——“魂飛魄散……不得好死……”二狗覺得自己渾身都好輕,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耳邊忽然出現(xiàn)了薛元道的聲音,急切地在呼喊著他的名字。可他不想醒來,為什么不想醒來?他感到自己周身都被一道白光所包裹,明明全身上下都有著刺骨的痛,卻覺得異常地舒心。自己的意識漸漸地脫離了身體,不會再有自己的思想,他從此再也不會有喜怒哀樂,就像是萬千世界里的一粒塵沙,渺小而滿足。耳邊傳來了薛元道的聲音,他一遍一遍地喊著二狗的名字,可二狗不愿意睜開眼睛。只是這一瞬間,他覺得喜歡或是不喜歡,好像都不是那么重要。就像剛才的“自己”說的那樣,他就算不懂也沒有關系,因為……他早就死了。二狗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他頂著頭暈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xiàn)的是薛元道十分急切地模樣,他不斷地念著兩個字,可二狗一時之間卻聽不見到底是哪兩個字。直到過了好久,二狗才恢復了聽覺,聽到了面前薛元道急切的呼喊聲。那一遍一遍的呼喊,一直都是同樣的兩個字,那是他的名字。“師……父?”二狗有些艱難地喊出了聲。薛元道將他死死抱在懷里,二狗能聞到薛元道身上極重的血腥味,他背部的衣服處還有傷口在滲著血,可他就這樣牢牢地抱著二狗,對自己身上的傷口渾然不覺。“二狗……我在……”二狗覺得自己醒來前好像看到過什么人,經(jīng)歷過什么事,可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師父……”“嗯?!?/br>“我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么?!倍氛f道。薛元道頓了頓,隨后說道:“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是么?”二狗覺得頭暈,眼皮很重,他忍不住又閉上了雙眼,可這次在他閉上雙眼前,他還記得跟薛元道說一句,“師父,我先睡會兒。”“嗯?!?/br>薛元道在他耳邊輕輕應了一句,二狗覺得自己的眼皮子特別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夢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片白。過了很久很久,二狗才覺得有些累了,從夢里慢慢醒來。他們還在那個山洞里,薛元道就在他身邊,只是他們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道長,你徒弟他醒了。”二狗剛睜開眼睛,就聽到男人的喊聲。隨著男人的呼喊,本坐在二狗身邊凝神打坐的薛元道立即睜開了雙眼。“師父?!?/br>“嗯?!毖υ揽粗?,感覺有什么話要說,卻什么也沒有說。倒是在薛元道和二狗身邊的那個男人,對著二狗說道:“你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么?你師父太厲害了,居然這樣都能把你救回來?!?/br>薛元道朝著男人冷瞥了一眼,男人剛要張開的口立刻閉了起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二狗搖了搖頭,“睡得挺舒服的,師父我剛才怎么了?”“沒什么。”薛元道拍了拍二狗的頭,“你中了魔女的幻術。”經(jīng)過薛元道這樣一提醒,二狗倒是記了起來。在他昏迷過去之前,他見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曾經(jīng)化作洛洛的樣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師父,那個魔女呢?”提到那個魔女,倒是在他們身邊的男人著急了起來,還沒等薛元道開口,那個男人便立刻著急著說道:“道長,求求你救救她?!?/br>薛元道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隨后又不緊不慢地將二狗從地上扶了起來。二狗覺得自己并沒有睡多久,可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卻感到了一陣眩暈。等到二狗站穩(wěn)之后,薛元道才對著男人說道:“不用著急,她就在前面?!?/br>“我怕莉莉兒真的變成了魔女,以后就再也回不來了。”男人著急地說道。“莉莉兒?”二狗有些詫異。“是??!”男人對著二狗應道,隨后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與二狗介紹過自己的身份,“我叫普格爾,莉莉兒是我的愛人?!?/br>“那埃楠呢?”二狗問道。提到這個人,普格爾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隨后對著二狗說道:“她是我的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哦。”二狗對于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故事本來就不太在意,此刻聽普格爾這么說到,便也沒有打算再多問。薛元道在面前帶著路,二狗和普格爾兩人并排走在薛元道的身后。走在路上的時候,二狗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實影,總覺得有一些畫面在他腦海里閃現(xiàn)。那些畫面里的實影可以隨著火焰的燃放而變作不同的姿態(tài),可以是斧,可以是鞭,甚而有時候變作□□,射出燃放著火焰的箭。二狗不太清楚這些畫面究竟從何而來,但他十分想試試,將手中的實影,變作他腦海里中的那些形態(tài)。正在二狗思索著樣如何運用自己的靈氣而控制實影變化時,和他走在同一排的普格爾忽然開了口,“你也知道埃楠么?”二狗一時之間沒聽清楚,無意識地回了一句,“知道啊,你的仆人嘛。”“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