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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正笑著看她。 她扯了扯唇角,再次揪住他的衣領(lǐng), 猛地往下一拉。 周恪反應(yīng)很快,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就當(dāng)季綰綰以為他要扣住她的手腕掀開時,周恪動作一停,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 少年校服解開了兩顆扣子,領(lǐng)口微敞著,露出分明的喉結(jié)和鎖骨。 他垂下眼,看著有些發(fā)愣的季綰綰:“怎么,不繼續(xù)了?” 季綰綰磨了磨牙,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下口。 喉結(jié)嗎?會不會太明顯。 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 讓于揚他們看到也就算了。 萬一讓老高看到,該 怎么解釋? 要不還是鎖骨吧。 不過聽說鎖骨的皮膚比較薄,痛感很強烈 “還沒想好嗎?”周恪保持著動作,垂下眼,“時間到了。” 季綰綰那:“?” 下一秒,周恪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右手?jǐn)堊⊙?,腿往前一跨,將她整個人抵到了墻上。 他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 明明是很輕的一下,季綰綰卻感覺整個臉頰都guntang了起來。 周恪垂下眼,俯下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喜歡你?!?/br> 季綰綰怔了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也喜歡你呀?!?/br> 自從在一起之后,周恪想了很多事情,都是關(guān)于他和季綰綰的。 他對季綰綰的家庭了解不深,只能從平日相處的只言片語里得知她出生在一個高知家庭,父母關(guān)系和睦,對她也是寵愛有加。 如果不是意外的美國科研活動,她依舊會留在江城,做所有人掌心里的小公主。 季綰綰的家庭和周恪的家庭,完全是兩個極端。 出生在不同環(huán)境里的人,對人生的理解和看法都完全不同。 周恪不確定,像他這樣在殘缺畸形環(huán)境中成長的人,是否能真真正正和她在一起,被她完全接納。 他想了很多,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理性告訴他 這次沖動之下的戀情,可能并不會有好結(jié)果。 周恪自認(rèn)為是個理性的人,遇到人或事,可以完全不帶感情的去審視和處理。 可是面對季綰綰,不行。 長期在黑暗中生活的人,對光有著無限的向往。 她是他生活里唯一的曙光。 九月初,少女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從見到的第一面起,永遠(yuǎn)眉眼彎彎,唇角揚著燦爛的笑。 她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闖入了他的生活。 湖邊風(fēng)大,吹起季綰綰的長發(fā),發(fā)絲拂過臉頰,帶著很淡的香味。 周恪抱著她,低聲道:“綰綰?!?/br> 季綰綰側(cè)過臉:“怎么了?” 周恪直起身,低著眼看她:“和我在一起之后,就沒有機會回頭了?!?/br> 季綰綰眨眨眼:“嗯?” “我這個人占有欲很強,只要是我的東西,除非我放手,否則永遠(yuǎn)都是我的,”周恪說,“季綰綰,你現(xiàn)在是我的?!?/br> “以后也只 能是我的?!?/br> 少年手上的力道很重,嗓音低沉,像是隱隱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季綰綰仰起頭,靜靜地看著他。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特別喜歡什么東西,人或者物,在我眼里都是可有可無的,”周恪頓了頓,“你是第一個?!?/br> “我很喜歡你,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用力去喜歡另一個人了?!?/br>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很輕的撫摸:“我可能離不開你了。” “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周恪抱著她,手臂一點一點收緊,“就要做好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的準(zhǔn)備。” 季綰綰踮起腳,很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像是一種安撫,少年周身的情緒頓時散去,漆黑的眸子里也終于有了一絲亮光。 季綰綰仰起頭,兩人的身后是無邊的星空。 她緊緊抱住了他。 “周恪,”季綰綰說,“我不會走的?!?/br> 月考結(jié)束,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高二十班在年級第一林鏡同學(xué)的帶領(lǐng)下,一連進步三名,成了本次月考排名第二的班級。 在班里有兩 位雖然進步但成績依舊倒數(shù)的大佬的存在下,高二十班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對這次排名十分滿意的。 “還有兩年呢,這么多次月考,咱們走著瞧,”林鏡一邊給大家發(fā)零食一邊放狠話,“總有一天咱們能超過八班?!?/br> 于揚笑著說:“八班也得意不了多久了,馬上就要文藝周了。” 上次回家特意搜過季綰綰ID林鏡點點頭:“咱們班兩位大佬坐鎮(zhèn),八班那群小崽子到時候就等著跪地求饒吧?!?/br> 季綰綰正在收拾雙休日回家的書包,抬起頭:“電競社定好比什么了嗎?” “定好了,昨天剛才論壇上公布,”林鏡說,“絕地求生,你的專場?!?/br> 季綰綰笑了:“也是周恪的專場?!?/br> “好不容易月考結(jié)束,不如咱們這周末出去玩兒吧?”于揚說,“鏡仔,來不來?” 林鏡立馬答應(yīng):“來啊,我都考年級第一了,我媽還能不放我出來?” 于揚轉(zhuǎn)過頭:“恪哥綰妹,你們周末有時間嗎?” 季綰綰周末很空,除了寫奧數(shù)復(fù)習(xí)作業(yè)就是在家種蘑菇,唯一的好閨蜜冉桃又遠(yuǎn)在江城,不能約出來一起逛街。 沒有娛樂活動,她的雙休日也變得無聊起來。 季綰綰說:“我有?!?/br>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周恪看了過來。 緊接著拿在手上的手機震了震。 【周?。??】 【小季不吃魚:?】 【周恪:你哪來的時間】 【小季不吃魚:???】 【小季不吃魚:我周末沒有安排啊】 【周恪:你有】 【周?。耗阋臀壹s會】 季綰綰:“?” 季綰綰:“……” 【小季不吃魚:你又沒有約我!!】 【周恪:我以為你知道】 【小季不吃魚:我不知道[微笑]】 【小季不吃魚:怎么辦,我都答應(yīng)人家了】 【周恪:?!?/br> 【周恪:沒事,我陪你去】 周恪放下手機,抬頭:“我也來?!?/br> “?” 于揚愣了下:“當(dāng)然啊,綰妹都來了,你還能沒時間嗎?” 周?。骸啊?/br> 本次活動是于揚組織的,大家晚上再臺球館集合,打完球一塊兒去吃宵夜。 徹徹底底的男孩子活動。 季綰綰的外公是個臺球迷,老宅子底下擺著張臺球桌,天天下去報道,有時候還會帶著季綰綰一塊兒去。 季綰綰從小耳濡目染,漸漸的也學(xué)會了,從小學(xué)玩到了高中。 季綰綰和周恪約好在中心商廈見,兩人一起去臺球館。 季綰綰出門前在衣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