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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挺好看的。” 云及月表達(dá)得十分委婉。 男人低垂的狹眸掩飾住半分忐忑:“……顏色呢?!?/br> 竟然都問到這個地步了,云及月只好決定實話實說,以免江總誤入歧途,下次給她帶一條芭比粉的高定裙子過來。 “我覺得大部分女生,也包括我,都不會喜歡這么丑的顏色。” “可能你是被花店給騙了。很多店主就是喜歡坑富人錢、審美又不在線的瞎子,丑絕人寰的作品數(shù)不勝數(shù)。我其實不需要禮物,但你要是下次還想……避開這家花店就好。” 云及月說完,便把將玫瑰放在門口的廢用品暫存箱上。 她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江祁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視線落在那捧玫瑰上,眼底有些陰郁,看上去像是受了重大打擊。 “你不用太自責(zé)啊,是那個染色的師傅眼瞎審美差不討人喜歡,不是你的錯。你的心意我領(lǐng)……” “云及月?!?/br> 他輕輕啟唇。 “這顏色是我花了一上午,親手染的?!?/br> 第58章 “??” 原來他直到中午才出現(xiàn),是早上去染花了??? 云及月突然覺得,她剛才不應(yīng)該這么貶低別人。 雖然丑是丑了點……好吧,也不止一點點,但這么復(fù)雜的多種混色,江祁景肯定花了很多時間,也費了很多心思。 怪不得他剛剛看上去有些緊張,即便聽出了她的潛臺詞不太妙,卻還要反復(fù)試探和確認(rèn),得到一個完全肯定的答案才肯罷休。 其實色調(diào)是好看的。江祁景最初的概念應(yīng)該是七彩玫瑰,或者相近的比較浮夸炫目的色調(diào)。 如果沒出差錯,那種顏色肯定和她很襯。 但手里只捏過合同的男人親自給花染色,難免會掌握不好輕重,把顏色弄得亂七八糟。 其實看他之前為她選過的珠寶首飾,這男人的審美還是值得肯定。 ——話雖然是這么說。 但不妨礙她覺得這束花好辣眼睛。 云及月又把玫瑰拿了過來,聲音盡量繃住了:“那個……等有空的時候,我讓人幫我熏成干花放起來,當(dāng)做紀(jì)念吧?!?/br> 制成干花后顏色黯淡了一大截,應(yīng)該會顯得素雅低調(diào)很多,不至于這么慘不忍睹。 好歹是江祁景作為花藝界新人的第一次作品,她覺得有必要給一點面子。 江祁景看見她久違的鮮活笑意,唇角也跟著揚了起來。 至于自己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做手工,還被云及月嫌棄得徹徹底底這件傷心事,早就被他拋之腦后。 “你今天下午……有安排嗎?” 說完,江祁景就有些后悔了。 他確實做了很多功課,甚至還放低姿態(tài)去請教過秦何翹,云及月到底有那些偏好和不喜。 但到底還是沒追過人,也分不清輕重緩急,看見云及月沖他笑,給了一丁點甜頭,便再也不懂循序漸進(jìn)這個成語怎么寫。 “好像有。 云及月被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蘇陵他女朋友前天也在酒店里,還懷著孕,好像是受傷了,正在醫(yī)院里面休養(yǎng)等待孕檢。之前她胎像不穩(wěn),不準(zhǔn)人探視,今天下午我得去慰問一下。” 她好像并沒有在意他剛才的問話,繼續(xù)道:“我等下把你從黑名單里拉出來?!?/br> 察覺到云及月略微松軟的態(tài)度,男人瞇了瞇狹眸,當(dāng)著她的面給蘇陵打電話。 對方剛一接通,他便道:“蘇二少爺,你在醫(yī)院嗎?” “是,最近一直沒空離開。江總這是——” “聽說你和陳家那位最近有點爭執(zhí),也許我們可以見面再說兩句。” “見面”兩個字,語調(diào)放得很重。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要給蘇陵撐腰站隊的意思了。 蘇陵剛回國根基不穩(wěn),底子又不錯,確實是個值得投資和拉攏的人選。 但 是,不知道他怎么會對這個算不上對手的人了解得這么清楚。 云及月想,依照江祁景的手段,他之前將蘇陵當(dāng)成情敵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把蘇陵二十多年前的出生證明都翻出來審閱了一遍。 蘇陵先是意外,接著長舒一口氣,有些遺憾地婉拒道:“謝謝江總的看重,可是我現(xiàn)在確實沒辦法離開醫(yī)院,我未婚妻……” “我今天下午可以過來?!?/br> 就此一言為定。 江祁景掛斷電話,和云及月四目相對。 他斂眸,遮住眼底似笑非笑的光澤,又端著一如既往的冷靜姿態(tài),絲毫不覺得剛剛的行為恬不知恥:“云及月,我們現(xiàn)在算是順路嗎?” 他是知道她不會厭煩,才小心翼翼地又得寸進(jìn)尺了一點。 云及月心里也確實是意外和好笑大過于其他情緒。 “那……”她看著停在門外的車,“麻煩江總充當(dāng)一下我的司機?!?/br> “好?!?/br> “首先要花一個小時等我化妝?!?/br> “好?!?/br> “還有等我半個小時選禮物?!?/br> 即便知道云及月這是有意沒意地在給他設(shè)陷阱,江祁景還是頭也不回地跳了: “不勝榮幸?!?/br> 接近兩個小時后,云及月拎著她親自挑選包裝好的小禮盒,搖搖裊裊地走了出來。 江祁景正站在花園里。 烈日當(dāng)頭,他卻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熱。 云及月把禮盒遞給了他,隔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不上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 正準(zhǔn)備收回手,禮盒卻被江祁景自然而然地接住了。 她咬著唇瓣別開了視線。 “你怎么不去車?yán)锏任??”云及月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遮陽傘,即便是這么幾步路也不想被曬到。 “為了和你的其他追求者區(qū)分開?!苯罹昂芗澥康靥嫠蜷_車門,并不掩飾自己的心意,“畢竟我從一開始就處于劣勢?!?/br> 雖然一個星期過去了,那些惦記云大小姐已久的公子哥們前瞻后顧,連影兒都沒敢出現(xiàn)在云及月面前。 但是。 萬一就是有人膽子大還不長眼睛怎么辦。 云及月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粲然一笑:“我可不上其他人的車?!?/br> 江祁景聞言,喉結(jié)輕輕滾了一下,放在車把上的手指驟地用了力。 ………… 醫(yī)院消毒水味很濃。 江祁景送云及月來到一樓大廳后,并沒有跟著她一起去病房,而是選擇把蘇陵約到樓下。 云及月還以為他會纏著她一下午。 男人好像看透了她的詫異,啟唇,低低的嗓音里纏繞著細(xì)絲般的笑:“能占用你一路上四十九分鐘的時間,我們的進(jìn)展已經(jīng)夠快了?!?/br> 他在足夠小心和謹(jǐn)慎地經(jīng)營著每一步。 太慢會顯得拖沓,表達(dá)不出誠意;太快又顯得過于強勢,違背了當(dāng)初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