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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蟄伏良久,亮出尖刺,自背后偷襲巫梵。巫梵甚至未曾回身瞧上一眼,以長刀反手一擋,格開涂毒銳刺。刺客不甘就此收手,還想再行刺殺,卻已被刀鞘擊中肋下,無力再戰(zhàn)。巫梵刀未出鞘,就已悍然至此,不說刺客膽戰(zhàn)心驚,便是同行祭司都暗自咋舌。同行祭司本想就地斬殺刺客,卻被巫梵阻攔:“慢著,留他們一命?!?/br>有祭司見同僚中毒而亡,心懷怨憤道:“大祭司有言在先,如遇抵抗,格殺勿論?!?/br>巫梵以刀鞘挑起一名刺客下頷,居高臨下地問:“其余族人藏在何處?說出來,就暫且饒過你等。”這名刺客名喚須彌,眼下亦有飛鷹展翅刺青,尚且年輕,似還未滿二十。人說年輕氣盛,此人亦然,朝巫梵啐道:“一條性命而已,你拿去便是。但若要我背叛族人,無異于白日做夢!”巫梵耐心有限,只說了一個字:“殺。”此言一出,刺客大駭,紛紛驚呼:“少主!”須彌恨不能生啖巫梵之rou,厲聲說道:“不必求他,我本就懷著必死之心而來?!?/br>“今日我為刀下鬼,只等黃泉路上報此仇?!闭f罷,他當(dāng)即就要用尖刺劃破眼下刺青。巫梵揮刀挑飛他手中利器,沉聲說道:“我改變主意了?!?/br>“他們很重視你?!闭f話之間,巫梵回身望向其余幾名刺客,“我若對你動用大刑,他們會不會招供?”“不會。”須彌答得斬釘截鐵,依舊面無懼色。“不妨試試?”巫梵與隨行祭司吩咐,“先砍下他的手指?!?/br>祭司領(lǐng)命,中抽出匕首就要切下去。男子咬緊牙關(guān),只等劇痛來襲,誰知忽然被人喝止:“住手!”巫梵望向那人,復(fù)又問道:“愿意說了?”那人蹙眉不言,又怕一眾祭司對少主人不利,陷入兩難之境。巫梵耐心告罄,再度揚手,命祭司用刑,卻聽另一人高呼:“我來說。”須彌瞪視那人,連連搖頭:“不許說!”“族長仙逝之前,將須彌少主托付于我等,我又怎能任憑惡犬走卒欺凌于你?”他不顧須彌阻攔,與巫梵道,“你等且往北面去,繞過石山,便可見到村落?!?/br>隨行祭司見刺客已招供,又問道:“大人,殺還是不殺?”“留著吧?!蔽阻筠D(zhuǎn)而走向冰原北面,“我素來言而有信。”等到眾人行至村落,方知曉原來亓風(fēng)部早已衰微,大多是老弱婦孺。巫梵本也以為,還會有一場惡戰(zhàn),誰知所憂心之事都迎刃而解。無人可用至此,難怪部族少主都親自上陣刺殺。依照巫燧大祭司指令,不抵抗者只需押入冰川地下溶洞關(guān)押。巫梵本無殺心,命祭司押解俘虜歸去。鐐銬將囚徒串成一行,有幼童怯怯問道:“他們會抓我們祭神嗎?”她的母親無法回答,只能將女兒摟入懷中。寒冷潮水的地下溶洞,是叛逆者最后的歸宿,他們會在這里度過余生。當(dāng)然,十之八九是不能壽終正寢了,即便僥幸不死于病痛,也會被當(dāng)作人牲活祭。須彌抱膝坐在囚籠中,冷眼盯著巫梵半晌,驀然出聲:“你手中握著的,可是摩羅金刀?”巫梵瞥一眼長刀,坦言道:“我并不知曉此刀來歷。”“我族壁畫上繪有此物,刀環(huán)之內(nèi)的流云紋我絕不會認錯?!彼粗阻笪赵谑种械拈L刀,忽而發(fā)笑,“我亓風(fēng)部族人等了一代又一代,只望握有圣物的傳承者出現(xiàn),解救我們于水火之中?!?/br>“今日總算等到,誰料想,等來的卻是滅族之災(zāi)?!?/br>巫梵對他們的苦難并無興趣:“我不是什么傳承者,更不是救你們于水火的人?!?/br>“你這巫燧的走狗,不配用摩羅金刀!”須彌握著鐵柵欄,被憤恨激紅雙眼。縱使遭人辱罵,巫梵亦無所觸動,平靜望著他:“若說滅族之災(zāi),也是你等咎由自取。亓風(fēng)部已衰微至此,竟還妄圖刺殺大祭司?!?/br>“如你這般的人,哪懂得我亓風(fēng)族人的信念?”說話間,須彌面露不屑之色。巫梵并不認同此話,只說道:“忠于巫燧大人就是我的信念?!?/br>“不,你只是巫燧手中的兵刃,哪曉得‘信念’二字如何寫?”須彌只恨不能以言辭化刀,將巫梵凌遲。“你,不過是一件死物罷了?!?/br>巫梵本已轉(zhuǎn)身離去,卻在乍聞此言之刻,驀然駐足。他的耳畔猝然回響起那日司烜所言——“你是人,有血有rou,而非巫燧手中的兵器”。巫梵心中矛盾不已,忽然頭痛欲裂,漸有冷汗沁出額頭。腦海深處,又有詭秘的聲音響起——“你想要背叛巫燧大祭司嗎?”巫梵捂著頭,低聲答道:“不……”“你是大祭司最虔誠的信徒嗎?”“是,我是?!?/br>“那么,你為什么要質(zhì)疑!”“我……”巫梵顱內(nèi)鈍痛,仿佛血跡疾速涌上頭頂,驅(qū)散理智,“我絕不會背叛巫燧大祭司!”此話說罷,他幾乎力竭。話音一落,痛楚頓散,仿佛方才腦海內(nèi)的一切苦楚都是幻覺。囚籠中的少年變了神色,看向巫梵時,仿佛在瞧一個瘋子。巫梵匆匆走出地下溶洞,見冰川之中喧鬧不止。“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方一出聲,四下旋即悄然無聲。“大人,抓著個來不利不明之人。”祭司一面說著,一面將一名少年拖拽上前,“他鬼鬼祟祟躲在雪山下,十分可疑?!?/br>“阿樅哥哥!”云喬見到日思夜想的人,抱緊了巫梵,怎樣都不愿離去。祭司怒喝道:“大膽,這是巫梵大人,哪是你能來攀親戚的?”云喬將臉埋進巫梵懷里,抽泣不止:“阿樅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br>巫梵推開少年,冷臉問道:“你又是誰?”“阿樅哥哥又失憶了嗎?”少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滿眼淚花,“我是云喬呀!”“我不認得什么云喬。”巫梵的記憶早被封存,如今與云喬重逢,也只將其當(dāng)做陌生人,“你走吧。”“我……”少年死死拽住他的衣袍,不愿松手。巫梵滿心厭煩,拂袖而去。而后,隨行祭司亮出兵刃,驅(qū)逐云喬走出冰川。云喬一步三回頭,滿是無辜與不舍。他不知阿樅哥哥是怎么了,如此無情,就像是一柄斂著鋒芒的刀,危險而冷肅。但巫梵并不在意這位故人的所思所想,事情料理完,立時回銀戎城復(fù)命。這一回,巫梵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平定亓風(fēng)部,還捉回其部族少主須彌,立下大功。大祭司大悅,問巫梵有何心愿。巫梵卻道:“除卻追隨大人左右,再無所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