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女配靠花錢逆天改命、當(dāng)假貨很多年后我成了弟媳、滿級魔王只會種田、全息之升級打怪(H)、埋火、每一次快穿都翻車、國王的精靈(H)、[綜]超能力者宇智波佐助的災(zāi)難、觀察計(jì)劃、家里鯉魚成了精
見血??刹怕犨^朱興安那惡心人的舊事,就被裴孤錦這般威脅,宋云桑心里真接受不了。她自是覺得害怕,卻又隱隱憤怒,一時說不出話,只是緩緩眨了眨眼。裴孤錦一聲嗤笑,再不管她,行到桌邊坐下。 曾元良點(diǎn)好了菜,魏興也從二樓下來了,都在方桌邊坐下。宋云桑一人獨(dú)立片刻,也坐去了裴孤錦身旁。裴孤錦此時方告訴曾元良,朱興安這邊找到了證據(jù),縣衙那邊就交給他們,他和宋小姐下午要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曾元良心領(lǐng)神會,促狹應(yīng)好。宋云??曜宇D了頓,還是什么也沒說。她食不言寢不語,但有曾元良在,就不會冷場。三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還喝著酒呢,宋云桑便吃完了飯。 裴孤錦掀著眼皮暼她,又收回了目光。宋云桑卻是放下碗筷,朝魏興道:“魏大人,待太子一案了結(jié),那朱興安會被如何處置?” 魏興被她問了話,有些意外:“大概會杖二三十。” 宋云桑神色間便有些抑郁了:“他濫賭,將他娘子抵債,這才害他娘子慘死……竟然只杖二十嗎?” 魏興便一板一眼解釋:“典妻雖不容于法,民間卻有習(xí)俗。朱興安甚至沒有簽訂契約,都不能以典妻定罪?!?/br> 宋云桑沉默片刻,勉強(qiáng)一笑:“也是。為正妻者尚且如此凄慘,更別說那些做妾的了?!?/br> 這感嘆卻有些莫名其妙,魏興便不接話了。裴孤錦正好將杯中酒水喝完,聽言又看了宋云桑一眼。宋云桑便執(zhí)了酒壺,為他滿上一杯,輕柔道:“世道如此,女子艱難。云桑既然有幸跟了裴大人,裴大人可萬萬不要辜負(fù)了我啊?!?/br> 裴孤錦盯著她,將酒杯“嘚”地?cái)R在木桌上:“我怎么覺得,桑桑這是話里有話呢。” 宋云桑姿態(tài)愈發(fā)柔順:“裴大人多慮了。云桑只是覺得,這世間男子多是負(fù)心薄幸之人,一時感慨罷了?!?/br> 裴孤錦笑了:“行,”男人索性也擱下了筷子:“怎么負(fù)心薄幸,說來聽聽?!?/br> 宋云桑便垂著眼道:“沾花惹草朝秦暮楚,滿口謊話沒個真心。招惹了女兒家,又不負(fù)責(zé)任。喜歡的時候恨不能鬧得天下皆知,不喜歡了便一點(diǎn)情面不講?!彼ο胍Z調(diào)平和,可實(shí)在生氣,喘氣還是微亂,眼眶也克制不住泛了紅:“堂堂七尺男兒,欺凌起女人毫不手軟,碰上點(diǎn)事便恐嚇威脅,實(shí)乃無恥典范?!?/br> 這話出口,魏興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曾元良卻是一口酒水嗆在喉嚨,連連咳嗽起來。裴孤錦便在這咳嗽聲中,露出了個寒涼的笑:“桑桑只當(dāng)女子艱難,男人負(fù)心薄幸,卻不知這世上,也有女人沒心沒肺,辜負(fù)男人?!?/br> 宋云桑情緒一時收不回,抿著唇紅著眼看他。裴孤錦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低頭笑了一聲:“就比如,你掏心挖肺待她,她卻因?yàn)槟愕倪^錯一直記懷,時時冷漠不說,眼看你要死了都不給句暖話……實(shí)乃無情典范?!?/br> 第二十章 宋云桑怔住。她承認(rèn)方才說出那些話,是因?yàn)樾闹杏魬嶋y消,實(shí)在管不住嘴??伤趺匆膊涣希恢干AR槐的裴孤錦會是這個反應(yīng)。他說話的語氣,還有他笑起來的模樣……倒好像她才是對不起他的人一般。 宋云桑氣不起來了。她在腦中將裴孤錦的話再過了一遍,卻又糊涂了:裴孤錦說的根本就不是發(fā)生在他倆之間的事,怎么也氣得這么真情實(shí)感? 宋云桑實(shí)在不懂裴孤錦了。她半響才問出句:“那男人犯的是什么過錯?” 裴孤錦卻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再不答宋云桑。他朝悶頭吃飯的曾元良道:“瞧瞧,這還耍起脾氣了?!彼麚u頭:“今早跟著我去賭坊,那掌柜以為她是要抵的貨,當(dāng)時就不高興了。后來又聽到朱興安抵他妻子的事,心里更不舒坦。” 曾元良終于從飯菜中抬起了頭,附和笑道:“宋小姐許是被嚇著了,裴哥你哄哄就好?!?/br> 裴孤錦輕哼:“我沒哄嗎?越哄越蹬鼻子上臉?!眳s是笑道:“這性子,也就我稀罕?!?/br> 他摟住宋云桑,胡亂揉了幾下她的發(fā):“行了行了,吃完就上樓休息,下午帶你去逛街散散心?!?/br> 他都趕人了,宋云桑也不好再留,只得起身上樓,跟著小二進(jìn)了房。房間不算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床鋪被褥竟然全是新的。小二見她看著床,笑道:“是那位大人吩咐我們?nèi)ベI的,全新的絲綢被,可是咱們縣里最好的床品!” 宋云桑有些意外。她有潔癖,總覺得外面的東西臟,用著不舒坦。但現(xiàn)下情況如此,她也不敢講究,沒想到裴孤錦倒是講究上了,連帶著她也沾了光。 她謝過小二,便坐在桌邊等候。她準(zhǔn)備等裴孤錦上樓問一問,確定下午還要不要去哪??伤?xí)慣了午睡,吃飽飯便犯困,昨日一直走動還不顯,現(xiàn)下一人呆著,便開始犯迷糊。宋云桑先是規(guī)矩坐著,后來卻將手支在了桌上。 裴孤錦進(jìn)房,便見宋云桑歪靠在桌上,已經(jīng)睡著了。進(jìn)屋時冰封的面具化去,裴孤錦關(guān)上門,面色復(fù)雜立在門旁。 他知道宋云桑習(xí)慣午睡,可這么一會功夫就坐著睡著,還是不尋常。記得上一世,他便是昨夜要了她,自覺十分隱忍,她卻還是大病了一場。 裴孤錦皺眉,悄然行到宋云桑身旁,伸手輕探她的額頭。溫度如常。她沒病,應(yīng)還是這些天,擔(dān)驚受怕心力憔悴累著了。可明明自己的事都cao心不過來,看到旁人悲苦,還要跟著難過生氣。他若還是按原計(jì)劃將曾元良拖在劉府,訊問劉家人和那些家奴,她還指不定要怎么難過?,F(xiàn)下倒好,他興師動眾讓知縣把那些逃跑的旁支仆役抓回來,她卻因?yàn)樗痪渫{,指桑罵槐撂脾氣…… 但這就是宋云桑啊。裴孤錦收回手,低頭看著女子安靜的睡顏,心中自嘲:他不是早知道她就是這樣,現(xiàn)下又在干嗎?對著一個毫無前世記憶的人,他還認(rèn)真控訴上了? 他真是……和她計(jì)較什么呢。 裴孤錦躬身,輕緩抱起宋云桑,朝床邊行去。這人太嬌氣了,這種天氣,若是放她這么睡,定是要生病。他小心將宋云桑放下,托著她的后腦,動作嫻熟給她墊了個枕頭,又去扯來被子給她蓋上。不料被子蓋到一半,宋云桑身體小小抽動了下,忽然睜開了眼。 裴孤錦手中的被子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了宋云桑小腹上。宋云桑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卻是迷茫,顯然并不清醒。她本能道歉:“裴大人對不住,我睡著了?!?/br> 裴孤錦臉色一言難盡。宋云桑與他對望,漸漸回過了神。她看了看她坐的書桌,又看了看床,最后不解看向裴孤錦。裴孤錦神情便有些兇了:“醒了?醒了就睡進(jìn)去。” 宋云桑:“什、什么?” 裴孤錦不耐煩道:“睡進(jìn)去騰位子,你難道還想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