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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果戈里才察覺到自己為何感到不安,他覺得綾并沒有那么喜歡他,可他已經再也無法忘記她了,他喜歡她要發(fā)狂了。 他并沒有決定權,他早已把權利交給她了。 這讓他感到悲哀,他感覺到自己在失去思考的自由。 可這也讓他感到喜悅了,他深刻體會到了情緒被牽動的快樂。 看到她的瞬間,就是他的精神離開這個令人感到絕望的地方,到達他再向往不過的空中花園的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需要重新看一遍,才能決定怎么寫陀,還是覺得之前寫的他很淺顯。 下章開始西格瑪。 先問個問題,西格瑪頭發(fā)啥顏色? a粉色 b紫色 c粉紫色 不管哪一種放俄羅斯人身上都很怪就是了…… 第42章 01 綾帶著行李上了火車, 這是一個狹長的過道,只能容一個人通過,過道四周是一個個的小隔間,她走了一段路以后, 順利找到了自己的包間。 里面并不寬敞,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狹窄,各種東西都力求做到壓縮空間的極致, 一排兩個座位的沙發(fā), 后面是可以拉開的隔板。綾訂的是雙人包間, 但她還不知道這個即將到來的另一名乘客是誰。 她坐在狹小的沙發(fā)上, 休整了片刻,還有空打量了包間里的環(huán)境, 才等到了這位姍姍來遲的房客。 這是個年輕人, 約莫二十來歲,他步履匆匆地打開了門,手上空無一物,留著長發(fā),一個兜帽蓋住了大半張臉。 有點突然。 他氣喘吁吁, 看起來是趕時間跑過來的。 綾抬起頭跟他打了個照面,他們的目光短暫地交匯了一會。 這看起來不像個俄羅斯人,無論是從舉止還是一些穿著來看。 但他看上去也不像個單純的游客。 是個奇怪的人,看起來有點拘謹,并不好相處的樣子。 綾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親切地用英語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 這位先生。” 他抬起頭,看起來,他還是有點拘束, 一只手自然放松,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了門把手。 在他們互相對視的第一眼后,他就垂下了頭,劉海遮住了表情。 綾感到有點發(fā)愁,看起來,他并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她對這種人感到有點頭大。 她的印象只停留在了他的眼睛上,一雙琉璃色的瞳孔,像淺色螢石,帶著些許亮光,帶著些許怔忡和無措,看起來迷路了似的。 幾秒后,他不自在地又對上了綾的視線,剛開始的疏離已經完全不見了,他伏在外套底下的心劇烈的跳動,小指抽搐似的控制不住顫動了幾下。 “晚上好,小姐?!?/br> 他最終恢復了禮節(jié),不動聲色地邁步走了進來,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算是溫和的笑。 這笑容沖淡了他身上濃重的孤立感,也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龐,配合那身并不突兀的打扮,讓他看得終于有了點煙火氣。 說實話,綾沒想到她的同居者是個異性,在她的設想里,那應該是個金發(fā)的甜美小姐,她們會有個愉快的攀談,然后在下火車以后有一次愉快的下午茶時光。 但現(xiàn)在,一切泡湯了。 洗漱后,綾拉開了床鋪。她順著小樓梯費力地爬到了上鋪。 這地方并不寬敞,只能容納一個人平整躺下,這一點,也讓綾有點后悔,她應該坐飛機的,這個又擠又硬的床鋪有點磕人。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糾結的,反正只是一晚而已。 關了燈后,周圍的一切都被黑色籠罩,綾轉過身,也不敢隨意亂動。 這個擁擠而且狹小的地方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一些火車發(fā)動時的鐵軌和列車的摩擦聲。 綾躺在床上有點無聊。 她歪著頭看了看車窗邊的月亮,隔著一層玻璃,月亮看起來霧蒙蒙的,并沒有什么特別。天上也空蕩蕩的,星星也沒有幾顆。 室內暖氣充足,所以里面并不冷。 “我叫莉蓮,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由于不清楚他的國籍,綾用英語說道,順便打破了安靜下來的氛圍。 “西格瑪?!?/br> 綾的腦海一瞬間閃過了許多東西,除了代表總和的數(shù)學符號之外,一些奇妙的聯(lián)想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并沒有笑出聲來,但長時間的沉默出賣了她。 “我的名字很奇怪吧?!?/br> 西格瑪說道,聽起來平靜無波的話,但他并不平靜。 他感覺到沮喪,不過已經習慣了,這是預料到的結果。 他也不會對她生氣的。 “西格瑪,這樣叫你可以嗎?我并非因為奇怪而發(fā)笑,況且,你的名字還算不上奇怪,只是很有特色而已?!本c翻了個身,把正臉對準了月亮,月光有點刺目,她瞇起了眼睛。 “我只是一瞬間想到了Epsilon和Е,前者是希臘字母,后者是俄語字母,但手寫寫法上,都和西格瑪差不多?!彼D了頓,接著說道,“西格瑪也算奇怪的名字嗎?照我看,△(da)才算古怪吧?!?/br> “會有人叫那種名字嗎?” 西格瑪只是平躺在床上,他的視線向上,但他只看到了一層隔板,但他已經知曉,他在隔著一層隔板向她對話。 他的聲音弱弱的,在靜止的空氣里也沒飄多遠就消散了。 綾輕笑一聲。 “名字不就是符號嗎?如果你愿意,叫我Da也可以,說實話,但我不是很喜歡Da這個稱呼,這不像一個女性的名字?!?/br> “沒有關系?!彼J真地說道,“就像Lillian是Lily的變體一樣。我可以叫你莉莉嗎?” 他終結了上一個話題,轉身提了一個奇怪的請求。 “當然?!本c回答道。 她很隨便地同意了,反正她在護照上的名字也好久沒有用了,名字這個東西,無足輕重。 她回想了剛開始見到西格瑪時的景象,她感覺他有點像蔓越莓味的瑪?shù)铝盏案猓厦鎿搅它c淡奶油。 從剛見到他開始,綾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這種感覺來自于一直不知從何而來的熟稔感。 “莉莉?!?/br> 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奇怪了。 西格瑪?shù)恼Z調充滿了溫柔,但她并不認識他。 正常人會給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取昵稱嗎?雖然莉莉和莉蓮是同一個意思沒錯。 綾一邊在心里嘀嘀咕咕,一邊問道。 “我可以冒昧地請問一下,你來自哪兒嗎?西格瑪?!?/br> 他并沒有立刻回答。 但綾開始胡思亂想,她有見過這個人嗎?他該不是她之前遇到的某個前一任吧? 她心里充滿了一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