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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的吩咐,但是在下山前,玄機子曾告訴他,下山后要以言潤之的命令為主,輔助其找出真兇。盡管亓臨性格怪癖,但是對于言潤之的吩咐,還是很順從地去做的。這不,之前言潤之讓他查看外面的情況,他便直接去了更為方便留意情況的屋檐。“還是小心些為妙?!毖詽欀牭侥欠?,心中并沒有因此而放松戒備。方才的事情解決了,便輪到眼前的這一事。言潤之提起黑烏鴉,將它從云崢身邊拽過來,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我不是在房間設了結(jié)界嗎,你是怎么出來的?”黑烏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趁言潤之沒有留意,撲閃翅膀再度回到云崢那里,求饒道:“美人?。∥沂裁匆膊恢?!我出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什么結(jié)界啊!”云崢任由它停在自己肩上,扭頭過去問它:“你方才為什么惹那位姑娘生氣,還罵她是丑八怪?!?/br>“她是真的長得不好看啊……”黑烏鴉反駁道。見眾人沒有將它的話放在心上,黑烏鴉好像生氣了一般,飛回了房間,一邊飛還一邊說道,“你們都不相信我,一群壞人!”烏鴉懷抱著nongnong的哀怨,回了房間。言潤之等人哭笑不得。徐喬喬擺了擺手,“既然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br>昨晚折騰了一晚上,而白天又在忙著審問那只狡猾的小烏鴉,他們都沒能夠好好休息,一來二去,臉上也難免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云崢見狀,開口道:“各位師兄師姐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有什么情況我會告訴你們的。”“我陪你?!背讶宦牭酱嗽挘⒓吹?。云崢沒有拒絕,算是無聲的默認了。亓臨亦道:“我也留在這兒。”“小師弟,好好照顧自己,師兄們就在二樓?!毖詽欀诘?。“好,”云崢笑道,“你們回房休息吧。”云崢來到一張空桌前面,攤開手,憑空將一張白紙變了出來,再幻化出一只毛筆,他手握毛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楚昭然走過去,見到云崢上面寫的東西,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亓臨雖在一旁遠遠地看著,但是卻沒能看到他在上面寫了什么,他不由得上前了幾步,看到云崢寫的內(nèi)容,微微詫異。云崢將條理清晰地將這幾日來發(fā)生的事情都寫了下來,并邏輯清晰地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懷疑,以及對于一些東西的猜測。當他們看到上面也有青嵐宗的時候,楚昭然道:“你懷疑此事與青嵐宗有關?”“只是有所懷疑,但是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件事跟他們有關?!痹茘槾鸬?。他向兩人解釋道:“青嵐宗與靈劍門關系復雜,尋常時候,若青嵐宗見到靈劍門的人,絕不會這般地好脾氣,就像方才,那位姑娘與我們對峙起來,就算青嵐宗不為同門情誼,也會因為面子問題,而幫她解決面前危機。但是剛剛……他們就在不遠的客房,卻對于這種情況視而不見,不像是青嵐宗的作風?!?/br>“方才,不是有人出面了嗎?”楚昭然想到剛剛的那位年輕男子。“就算沒有發(fā)生剛剛那件事,那位弟子,也會與我們對上。”云崢又道,說到這里,他眉頭微蹙,“我總覺得,他對于靈劍門……,不對,應該是說對于與靈劍門有關的東西,都報以仇視的態(tài)度。真是奇怪……”“還有那個笛子,”亓臨補充道,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了掃楚昭然,眼神卻是極為冷淡,“能夠驅(qū)動那些蛇蟲,借此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義之士?!?/br>楚昭然眉眼不動,好像完全沒聽到亓臨說的話一般,他的注意力都分給了云崢。云崢沒有留意兩人之間的交戰(zhàn),他繼續(xù)分析道,“那位姑娘的笛聲,與我昨晚聽到的歌聲,旋律很是相似?!?/br>說著,云崢便將“笛聲”二字給圈了起來,并在它和歌聲之間劃了一個等號,又在旁邊打上了問號,以表示自己的不確定。“青嵐宗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本身便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br>……他擱下筆,停下動作。云崢將寫有方才整理下來的線索的紙張細細收好,看了看外面,道:“或許,我應該出去看看?!?/br>“你出去,我留下來?!必僚R主動將守候在此處的任務領了下來。云崢對著他微點頭,便往外面走去。楚昭然自是在后面跟上。因為之前發(fā)生過命案,所以街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了。縱使是白天,街上行人也是少得可憐。云崢走著路,突然道:“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想要破壞他們平靜的生活,這一切……”實在是令人費解。楚昭然看著那雙如往常一樣清澈的眸子,眼里裝滿了疑惑與不解,甚至還有一絲對于兇手的責難,但是很淡很淺。云崢似乎就是一個不太會怪罪別人的人。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是這樣,將來……也不會因此而有什么改變。他的眉頭微蹙著,神色中帶了一絲悲天憫人。楚昭然突然很想撫平他的眉頭,他這樣想著,手也已經(jīng)先于意識作出了反應。云崢驚訝地看著他。楚昭然十分平靜地收回手,解釋道:“方才你額頭上,沾了一片樹葉?!?/br>云崢點頭。項鏈中的系統(tǒng)君湯圓卻道:“分明就是想要動手動腳,還亂找借口。”云崢輕咳一聲,自動屏蔽了湯圓所說的話。“云崢哥哥!”不遠處有個歡快的小身影跑了過來,直接撲進他的懷里,“你也來街上玩呀!”原來是之前穿藕粉衣服,與云崢親近的那位小女娃,她此時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衫,頭上扎了兩條辮子,看起來十分的活潑可愛。“玉竹,”云崢叫她的名字,笑著問道,“怎么一個人跑來街上了,外面多危險呀?!?/br>玉竹小姑娘搖搖頭,道:“云崢哥哥,我是跟娘親一起過來的,我爹生病了,娘帶我來藥鋪幫爹抓藥。吃了藥,爹就會好起來了。”云崢看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玉竹的母親正在不遠處等她。他笑了笑,放開她,輕聲道:“那就快去吧。”“云崢哥哥,我下次再來看你。我知道你住在后面那家的客棧?!庇裰駴_他調(diào)皮地眨眼,之后跑回到她母親身邊。玉竹娘抱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