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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打哪里,毫無章法討論可循,這個主意不成,他便變抓為拿,一把舉起公儀鳶就扔了出去。公儀鳶被他點(diǎn)了xue,在空中動彈不得,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卻腰間一緊,又被顧誅的長鞭救起。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誅又卷著她朝陣眼扔去,游蕊心思堅定,想著只任憑公儀鳶掉在地上也不管,可左臨心又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一把接住公儀鳶。容易閣的人雖不管公儀鳶,但也不能任她橫在陣眼中間,只能被迫變換。游蕊在一邊指揮,但她嘴動的再快,也不及左臨心和顧誅的長鞭,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兩人找了個空隙奔了出去。一時間又怒又恨,心想還是自己學(xué)藝不精,若是楚且殊在,他陣法布置師傳當(dāng)年的天下第一人謝陸,且有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之勢,想困住這幾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那邊左臨心背著公儀鳶跑遠(yuǎn),看見容易閣追不上來了才放下她。他想到公儀鳶是公儀嫣的jiejie,怎樣也不能對她下手,但又不能就這么放她回去幫助容易閣,只好點(diǎn)了她的昏睡xue,又將她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他忙完,就看見白清茗坐在顧誅身邊,神情呆滯,一言不發(fā)。容易閣的人還在四處搜尋他們,左臨心本來擔(dān)心白清茗發(fā)瘋將容易閣的人引來,誰知白清茗只是呆呆的:“二叔呢?”左臨心不知怎么回答,顧誅接道:“只怕已經(jīng)不在了?!卑浊遘班拧绷艘宦?。他年少時失去爹爹jiejie,又失去堂兄弟和雙眼雙腿,本已是人世間最慘不過的事情了,但顧誅瞧見他,從來都是清清冷冷的,除了在臨江底和左臨心對持外,從來沒有過片刻失儀狼狽的時刻。哪怕是此時,知道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白曲也離開了,也只是雙目一紅,神色慘白,但仍然平靜。左臨心盤腿坐在白清茗前面,他想起當(dāng)年兩人在白家時,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他心里其實一直都是把白清茗當(dāng)作白家未來的當(dāng)家看待的。他想過陪著白清茗,助他光大白家,瞧著他娶妻生子,這么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剡^完一生。可數(shù)十年過去了,他已面目全非,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朱衣侯。只有白清茗,還在擔(dān)著白家的責(zé)任,撐著這個殘破不堪的軀殼。一時間,左臨心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白清茗在支撐著白家,還是白家在支撐著白清茗了。白家在各地驛站都有人馬,顧誅和左臨心趁容易閣的人沒到,把白清茗送上了回白家的馬車。馬車即將啟程之際,白清茗忽然開口:“白淞?!?/br>這個名字已經(jīng)多年沒有聽到了。左臨心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嗯。”白清茗:“當(dāng)年的事雖然你不是源頭,但我jiejie和瑞招都是因你之故才身死。我三叔的血債也都是你一手造成。我當(dāng)年之魯莽自大,沖動放肆都已由我的雙眼雙腿一并還給了你,我自問也不欠你什么了?!彼谲?yán)?,雖然滿臉滿身都是血污,但儼然還是萬花會上第一次見面那個少年當(dāng)家的白清茗:“今日一別,再見仍是你我搏命之時,此仇此恨,至死方休?!?/br>左臨心握住身邊顧誅的手,眼前仿佛看見了當(dāng)年的白清茗,還有白三淼,還有那個少年英俊的白瑞招。三個人一起笑著鬧著,走過了山水,看過了風(fēng)景,但漸漸地也消散了,只剩下眼前的白清茗。左臨心重復(fù)著:“此仇此恨,至死方休?!?/br>他自己一身血污,顧誅也是。兩人對視片刻,居然都笑了起來。左臨心靠在顧誅的懷里,道:“等這件事情了了,我陪你回適月山罷。”顧誅:“怎么?”左臨心:“我忽然想瞧瞧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是怎樣一個地方,能生出你這樣讓人喜歡的人,又是怎樣一個地方,能養(yǎng)出顧清嵐那樣的人?!?/br>顧誅:“沒什么好瞧的。沒有四季,也沒有好玩的好吃的,你若去了,一定覺得無聊的很?!弊笈R心:“顧清嵐每天都想著離開,甚至不惜和養(yǎng)大自己的族人翻臉,你呢,你想過離開么?”顧誅輕輕一笑:“想過?!?/br>當(dāng)黑夜過后是白天,而白天過后是無盡的黑夜時。顧誅有那么一會兒能夠明白顧清嵐的想法。人的一生,不過短短百年,卻要困在這么一個地方,永遠(yuǎn)面對著相同的風(fēng)景和人,過著已經(jīng)可以看見的未來和生活,該是多么無趣。可這念頭也只是那么一會兒,顧清嵐覺得適月山是一個牢籠,可適月山之外的地方何嘗不是?他們本就是被困住的人,在適月山外,還是在適月山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那些風(fēng)景那些故事,和書上的一樣,和書上的又不一樣,但又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顧誅自己始終是個過客,顧清嵐也是,但顧清嵐偏偏想跑到故事里去,豈不是白費(fèi)功夫?可是外面的世界還有個左臨心。顧誅:“直到我遇見了你?!?/br>才明白,外面和里面還是不一樣的。顧誅:“我不覺得這里比適月山好,可是你在,那這里就是這世間最好的地方?!?/br>左臨心踮起腳尖,輕輕地碰了碰顧誅的嘴唇。雖然此刻仍是危險環(huán)伺,可是兩個人的心里都是一片平靜。又是一個秋天,身邊的落葉紛紛而下,是左臨心聽過的世間最美妙的聲音。比萬花會上最美的一朵花盛放的時刻還要美麗數(shù)萬倍。左臨心的嘴唇貼著顧誅的,以至于聲音都模糊不清:“那我們就不去。我們?nèi)タ瓷酱ê恿?,去從沒有去過的地方,然后走到哪里就停在哪里?!鳖櫿D:“好?!?/br>這天直到天將亮,兩人依然沒有等到公儀嫣。左臨心始終放心不下,楚且殊心思深沉,幼年又遭此境遇,行為想法根本不能按照常理來推論,若是他一怒之下傷到了公儀嫣也是極有可能的。兩人避開容易閣,順著原路找了回去。院子里空無一人,先前聚集的容易閣的人似乎都已經(jīng)離開了。顧誅:“還是去暗門那里看看?!眱扇舜┻^角門的機(jī)關(guān),院落里還有昨天沒有燃盡的燭火。遠(yuǎn)遠(yuǎn)地只瞧見雕像下面趴著一人,看背影,正是公儀鳶。左臨心大喜:“公儀!”顧誅四周環(huán)顧:“有些奇怪,這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公儀鳶略動了一動,撐起身子想坐起來,但她渾身軟軟的,似乎沒什么力氣,只勉強(qiáng)撐起了上半身:“你們來了?!?/br>左臨心蹲在她面前,仔細(xì)瞧她神色:“你怎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公儀鳶搖頭:“沒什么,他敲昏了我就離開了。對了我jiejie呢?”她要站起來,卻雙腿一軟險些倒下。顧誅站在她身邊,立刻扶住了她手腕,觸手一片冰涼。顧誅瞥了一眼,瞧見公儀鳶手腕上有些紅腫。此地不宜久留,三人從門里出來,左臨心瞧公儀鳶神色疲憊,雙腿無力,道:“你伏在我背上罷,我背著你。”公儀鳶點(diǎn)頭。顧誅忽然道:“你手上是什么?”公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