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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楚棠沒說話,那人便沒敢開口,墨鏡下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有什么要問的嗎?”楚棠回身,淡道。那人躊躇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意味:“你有沒有受傷?”楚棠笑了笑,很輕:“沒有?!?/br>他掉下去時的高度大概五六米,恰好郁恪沖上去及時,又有軟墊緩沖,他沒什么事,倒是郁恪,不管不顧地跑來接住他,還作為rou墊緊緊護(hù)著他滾了幾圈,該問有沒有受傷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不過楚棠沒有問,打量了下他,道:“胸口上的傷還好嗎?”郁恪一喜,但還是謹(jǐn)慎地沒有表露出來,抿著唇,有些羞澀地笑了一下,小聲說:“已經(jīng)好了?!?/br>“真的?”楚棠道。郁恪點頭,想了想,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又發(fā)作了,覺得這個撒嬌的機(jī)會不可錯過,便熟練地抱怨道:“我們分開的日子都有一年了,當(dāng)然都已經(jīng)好了。只是我沒想到,哥哥居然還關(guān)心我?”楚棠凝視他片刻,突然伸了手:“過來?!?/br>郁恪一聽,下意識就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停住了,瞅了一眼楚棠的臉色。楚棠坐在床邊,合身的衣服襯出他修長筆直的雙腿,他身后是柔和的日光,照著他白瓷一樣的皮膚,五官精致熟悉,漂亮一如他記憶中的樣子。楚棠眸子里情緒淡淡的,但郁恪怎么會不清楚他的性子,看得出他確實沒有生氣,欣喜若狂,幾步便走到楚棠面前,聲音有一些哽咽:“哥哥?!?/br>“坐下?!背呐牧伺纳磉?。郁恪乖乖坐下了,原本正襟危坐的,后來像是忍不住了似的,側(cè)過頭看肯楚棠,再看看楚棠。楚棠問道:“哪里弄來的身份?”“不知道,”郁恪誠實地?fù)u頭,“你的系統(tǒng)說是隨便弄來的?!?/br>楚棠點頭:“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有系統(tǒng)的?”“就是你離開前一個月,那時候做夢知道的?!庇翥∪鐚嵒卮稹?/br>楚棠離開郁北前,郁恪曾在他門口坦白過,說他知道楚棠不是那個世界的人,知道楚棠是因為任務(wù)才來到他身邊輔佐他的,也知道他終有一天會離去??沙臎]想到他連系統(tǒng)的事也知道。看來他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改天再問問系統(tǒng)。“還知道些什么嗎?”楚棠道。郁恪說:“沒有了?!?/br>楚棠揉了揉眉心:“你走了,郁北怎么辦?”雖說現(xiàn)在朝廷上的局勢穩(wěn)定,不如十幾年前郁恪剛上位時那樣危機(jī)重重,但到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皇上離開京城不知所蹤,讓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我都安排妥當(dāng)了,不會有差錯的?!庇翥〉?。他看了看楚棠,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心意地傾身過去,手指輕輕按揉著楚棠的太陽xue,輕聲道:“誠如哥哥離開時所言,我能獨當(dāng)一面了,哥哥也不需要多cao心。仔細(xì)身體?!?/br>楚棠閉著眼,好一會兒,才道:“那你過來是……”外面?zhèn)鱽砹朔侥岬那瞄T聲:“楚棠你在里面嗎?”“在?!背目戳艘谎塾翥。瑧?yīng)道。郁恪起身,開了門。方尼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一絲不對勁,奇怪道:“楚棠你和郁總認(rèn)識嗎?”“見過幾次。”楚棠道。郁恪方才摘了墨鏡,眉宇冷峻,朝方尼點了點頭,又恢復(fù)了一貫的穩(wěn)重。方尼道:“不知道誰傳消息出去,醫(yī)院外面有記者圍堵了,幸好有郁總的人攔著。我們今天就暫停拍攝,等風(fēng)頭過去了再繼續(xù)?!?/br>楚棠點頭。他起身和方尼走出房間,回頭看過去時,郁恪站在門口,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明明沒什么表情,卻仿佛很委屈似的,見他看過來,還強(qiáng)顏歡笑了下。方尼看他停下來,也回過頭,愣是從郁總高大的身軀中看出了的氣哀怨息。待他擦了擦眼后,又看不出來了。楚棠似乎遲疑了一下,問道:“有地方住嗎?”郁恪低下頭,抿了抿唇,猶豫了一秒,然后搖了搖頭。方尼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隨即反應(yīng)過來,熱情道:“郁總剛回國,還沒安定下來吧?我給您訂……”楚棠打斷他的話,道:“不用。”“哎?”方尼驚訝。郁恪剛才有一剎那也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立刻走到楚棠身邊,壓抑著興奮,喚道:“哥哥。”他一高興就喜歡叫楚棠。不管是時隔半個月,還是他那邊的一年,有些東西就好像刻在心里,無須深思便會做出來。楚棠也習(xí)慣了,“嗯”了一聲,道:“走吧。”方尼看著他們的身影,一頭霧水。直到郁恪跟著他們坐上了車,方尼還沒回味過來,坐在前面不時看看后視鏡。郁恪一張俊臉上滿是歡喜,像是家有喜事,恨不得逢人就給人發(fā)喜糖似的,時不時轉(zhuǎn)過頭瞅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楚棠,仿佛在確認(rèn)是不是真的。楚棠說:“看我做什么?”郁恪旁若無人,小心地湊到他身邊,小聲道:“哥哥好看?!?/br>楚棠瞥他一眼,帶著一些無奈,道:“沒身份證,你這個黑戶可怎么辦呢?”不知道郁恪是怎么搞懂現(xiàn)代的這些東西的,他回道:“有哥哥在,我才不是沒有家人的黑戶?!?/br>方尼:“???”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要不他有生之年怎么可能聽到楚棠說出這樣的話?方尼掏了掏耳朵。后面,被楚棠看了一眼,乖乖坐回去后,郁恪看了看楚棠,右手一點一點伸過去,停在了楚棠手邊。楚棠低頭,看見他手腕上的紅線在西服下若隱若現(xiàn),沒動。郁恪便得寸進(jìn)尺地握住了他的手。方尼掏完耳朵,回頭一看,這下子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問題。因為楚棠不僅沒有推開郁總的手,還反手拍了拍他。郁總的身體情不自禁就歪過來,看樣子像是要喜極而泣。方尼下意識往車后面看去,待看到?jīng)]有狗仔跟著時,他才松了口氣??戳丝囱塾^鼻鼻觀心的司機(jī),方尼回頭道:“你們……”楚棠說:“郁總之前是我學(xué)弟,方哥別見怪?!?/br>方尼在心里咆哮:我怎么可能不見怪??這是對學(xué)弟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嗎?不對,楚棠態(tài)度倒還好,不好的是這個郁總!楚棠你看他是對學(xué)長應(yīng)有的動作嗎?動手動腳的,司馬昭之心了?。?/br>奇怪的是楚棠居然沒有反應(yīng)!不對,他有反應(yīng)了,他還回應(yīng)了!方尼感覺就跟碰見了世界奇觀沒什么兩樣,詫異得想立刻跳車。下車后,方尼拉著楚棠走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