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深一拜,這才站起身子。 一年多之前,殿下他打破對奴隸地位的看法,對他一介的奴隸身份毫不介懷,反而親自到奴隸營中找他,還對他加以重用,這才讓他滿腹的才華和抱負不至于爛在肚腸里,得到了施展的機會。 他已經(jīng)很感激殿下,也沒有遺憾了。 公子奚見周淺被太子殿下叫起了身,卻唯獨對他視而不見,便一直維持跪伏的動作,等待殿下叫他。 此時姒思闕敲門進入,她手里托著一些新鮮摘的果子,給太子行了禮后,一見公子奚跪在那兒,便笑著問:“摘了一些新鮮的果兒,你們要不要嘗嘗?” 周淺這段時日已經(jīng)深諳太子殿下這方面的小心眼了,也十分識趣地笑道:“夫人,您就別折煞臣下了,您的果兒,又豈是我們能吃的?” 說著,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子,然后笑著跟太子殿下告退了。 姬夷昌神情嚴謹?shù)攸c了下頭,等周淺退下后,連忙走過去握住了思闕的手,把她牽著走出了臨時搭建的木棚,朝二人如今居住的土窯洞去,將公子奚一人留在了那里。 姒思闕回頭看了看公子奚,表示不解。 “殿下,趙奚他怎么了?” 二人正是情濃時,姬夷昌不愿聽她提起別人,于是攬了她,用披袍替她遮擋風塵,道:“沒事,他喜歡跪就讓他自個跪著?!?/br> 思闕眨了眨眼,也再沒說什么了。 姬夷昌領著她回了二人的住處,看著一室簡陋的擺設,就只一個土坯的炕床,兩張木凳,一張木桌,一個壁火爐而已。 “夫人,讓你跟著孤受苦了。”姬夷昌突然握住了她兩手,低頭下來在她逃出宮臺時弄傷的手背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但是,請相信孤,孤只是一時的隱忍,到了時機成熟再給敵人致命一擊,我們將會迎來更好一番的局面,到時候所有問題都能解決了?!奔б牟值?。 姒思闕朝他笑了笑,踮起腳朝他唇角印了一吻道:“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啊,您看這里雖然沒有宮中富麗,每日清茶淡飯,但卻少了很多拘束,殿下您也能卸下不少偽裝了,有空我們到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可以嗎?妾聽說這附近有座陰麗山,風光相當不錯呢!” 姬夷昌把她環(huán)在懷中,眼神專注地低頭看她,笑容愈漸愈盛,“好!你想到哪,我都陪你。以后我們忘了宮中的束縛,舒舒服服當一對尋常的夫妻,以后我不自稱為孤,你也別自稱為妾了?!?/br> “好,一言為定!日后不用尊稱你,我就直叫你的名字嘍?”姒思闕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高興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主動湊上去親他。 姬夷昌被吻得頭昏眼熱,沒多時就把他心底抑壓已久的渴望勾出來了。 姒思闕忍不住湊上去吻他,這會兒的她,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假意的討好,還是真的抑壓不住自己的心了。 自打在那城臺上看見了那個高掛的頭顱,姒思闕的精神就崩成了一根弦,等她再次見到姬夷昌后,她就感覺自己被排山倒海的情愫包裹住,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開了。 她享受自己在他身旁時安穩(wěn)自在的感覺,享受他懷抱剛好合適的舒適,享受他在她耳邊說過的每一句話,皺著眉冷著臉的每一個表情。 姒思闕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但她回到姬夷昌身邊,心底的每一縷神思都包裹上酸澀的蜜意時,那種感覺令她沉淪其中,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不能自拔了。 “姬夷昌,我想要你了,你今晚別逃好嗎?”姒思闕也知道自己臉皮太厚,說出這么大膽的話著實也不像個女子,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姬夷昌在下一瞬,向來冷峻的面容紅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刻意撇開了臉還不可抑制地嗆咳了幾聲。 他是被她的大膽嚇到,卻也是在猶豫著自己的心結(jié)。 他害怕等她的偽裝全然卸下后,自己的第一反應會傷了她。畢竟他自己也不能保證到時候他第一的反應是什么。 “夫人…這…”姬夷昌皺起眉摟著她,心里甜蜜又煎熬,很是為難。 而姒思闕已經(jīng)看出來他這次是有意想躲,頓時就不大高興了。 她迅速揮掉了他的手,快步走出窯洞,姬夷昌想在后臺追,卻被她喝?。骸澳悴灰鷣恚∽屛易詡€安靜會!” 說著姒思闕又抬步走了。 姒思闕步出窯洞時,恰好遇上前來的趙程,趙程見太子夫人滿臉不快,隨即就躬身朝她一禮,沒有說話。 姒思闕盯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匆匆走了。 這時候太子從窯洞出來,沒見著思闕,就問了趙程一句:“夫人呢?” 趙程連忙給太子指了指方向,太子走后,趙程撫著衣袖,若有所思。 這時他看見周凜走過來,趙程仿佛想起來什么似的,忙抓住了周凜問:“周大人,殿下和夫人是怎么了嗎?” 周凜也難得見趙程竟會對正事以外的事情關心,見他是頭一回關心殿下的私事,覺得說不定以趙程的腦子還能幫殿下在感情上出謀劃策,于是告訴他道:“殿下和夫人素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問題糾葛。” 趙程聽了,猶豫半瞬,還是立馬抬腿道:“那…趙某還是不便打聽…” “哦,不!”周凜笑嘻嘻地又將趙程拉了回來,“是這樣的,素聞趙先生在金國的時候,是博聞各種醫(yī)學典籍、民間卷籍,還各種奇技yin巧悅婦孺,先生您定能替殿下想到好的法子?!?/br>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周凜見趙程雖然猶豫著,但還是停下來待他細說,便神色認真了起來湊在他耳邊詳盡道明了來龍去脈。 趙程一聽大感疑惑道:“周大人是說,殿下因為和夫人…房。事上素來不順…導致?” 周凜愁著眉點了點頭,“可能…這也跟殿下小時曾親眼所見自己手底下的男奴被大王凌。辱…導致如今的心結(jié)吧?!?/br> 趙程恍然,終于想起來自己剛才想到的不妥但沒有道出來的不妥之處是什么了。 他忙問:“可夫人是真真切切的女子,殿下他難道并不知曉嗎?” 趙程向來不怎么關心殿下和夫人間的情。事,以致那會兒他隨夫人回楚國所見的端倪,事后很快就被他淡忘了。 他也一直認為殿下與夫人恩愛多時,理應早就把這些事情弄明白了,可剛才聽周凜這么一說,他才明白,殿下竟然還被蒙在鼓里。 “趙先生這么說來是什么意思??夫人怎會是女子??”周凜驚訝道。 而此時,一直藏在矮墻旁草堆里的姒思闕終于忍不住了,突然就頂著幾根稻草跳了出來,嚇了二人一大跳。 她揪著周凜的衣襟脅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周凜!我又怎會不是女子??你倒是給我說個明白!” 周凜驚慌失措之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