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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沒浮出水面,李魚的確看誰都覺得可疑,但不包括黎叔。

黎叔待人不熱絡,但也不壞,第一天到的時候,幫過他不少。

是個好人。

可有時候,好人壞人,不是靠表象和外表來區(qū)分的。

經系統(tǒng)提醒,李魚又開始琢磨第四個人到底誰。

進門后,他假裝不經意的提起這事兒,程度卻說不知道。

李魚鄙夷,“你不是號稱無所不知?”

這無疑是一種挑釁,程度竭力辯解,“光線太暗,那人戴著口罩,沒看清,不過……”

他頓了下,提出一條線索,“那人身材健壯,個子大概在175左右?!?/br>
這個范圍有些廣,李魚把篩選工作交給系統(tǒng),不到三分鐘就除了結果。

符合條件的人居然有就是多個人。

距離張誠出海采購的日子越來越近,沒有那么多時間一個個篩選了,只能先把這事拋在一邊。

折騰一天,大家都累了,進門以后,李魚賴在沙發(fā)上不想動,指揮程度帶小孩兒去洗漱。

林小舟不肯,非要哥哥,就連程度揚言要丟他喂鯊魚也不怕。

沒辦法,李魚只能拖著酸痛的腿走進衛(wèi)生間。

林小舟站在凳子上刷牙,見人進來,嘟著嘴問,“哥哥,你們晚上去哪兒了?!?/br>
李魚伸手去摸他圓滾滾的肚子,“黎爺爺給你吃東西了?吃的什么?”

“海鮮粥?!绷中≈郯蜒浪⑷M嘴里,直勾勾的盯著鏡子里的青年,生怕人跑了。

李魚被小孩兒盯得心虛,越發(fā)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像是看出他的自責,林小舟像個小大人,“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在黎爺爺家吃得可高興了,我就是,就是……”

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兒把牙刷放進水杯涮了涮,紅著臉說,“我就是以為你不要我了,有點傷心?!?/br>
“別瞎想,不會的?!崩铘~嘴上保證道,心里想著另一套。

大人不會離開小孩兒,小孩兒長大了卻會離開大人,去遠方尋找新的未來。

林小舟刷完牙,胡亂用毛巾擦了擦嘴,張開胳膊抱住青年的腰,“你才半晚沒回來,我就好想你啊?!?/br>
李魚捏捏他rou嘟嘟臉,rou麻的回應還沒出口,背后多出個人。

程度黑著臉把小屁孩兒拎開,“磨蹭這么久,還睡不睡了,走?!?/br>
林小舟今晚安全感匱乏,死活不睡側臥,剛被丟進去,就趁著程度不注意,自己溜進主臥室,鉆進被窩賴著不走。

李魚心軟,那就一起睡唄。

程度警告地瞪他一眼,恨不得一腳把人踹下去。

房間里的燈滅了,飛走的瞌睡蟲卻不肯再回來,李魚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邊玩兒林小舟頭頂翹起的呆毛,一邊尋思明天的好戲是什么。

“1551,你猜是什么?”

“猜不到?!?551說,“現(xiàn)在已經凌晨一點,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可以給你放羊?!?/br>
了解到新功能,李魚興致勃勃的做好準備。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一只又一只卷毛羊從眼前跳過,嘴里還會自動報數(shù)。

聽著聽著,大腦竟然真的陷入混沌,李魚翻身把腿搭在男人身上,睡著了。

輕微的鼾聲響起,程度睜開眼,離開了房間。

李魚這一覺睡得長,第二天中午才醒,懷里的小胖子正仰著臉,睜大眼睛望著他。

伸了個懶腰,林小舟從他哥懷里退出來,“程度哥哥出去了,早飯在桌上。”

程度廚藝堪憂,只熬了白粥,咸菜是去隔壁黎叔家借的。

李魚刷完牙,洗完臉,來到餐桌前坐好,問,“他說要去哪兒了嗎?”

林小舟說沒有。

“先吃飯吧?!崩铘~給小孩兒盛上粥,讓系統(tǒng)打開目標定位。

代表程度的小紅點居然在金老板的雜貨鋪。

雜貨鋪里,程度同往常一樣黑衣黑褲,挺拔的立在收銀臺前,吸引了不少過路女生的視線。

金老板今天不同往日,打扮保守。

鼻梁上架著墨鏡,臉上戴著黑色口罩,身上長衣長褲,腳下不是高跟鞋,而是平底的運動鞋。

程度點了點收銀臺,“訂煙,老規(guī)矩?!?/br>
眼看就要翻過月末,抵達月初,需要特殊貨品的顧客,會到熟悉的店鋪訂購東西,老板會將清單在一號之前交給張誠實,讓其幫忙采購。

金老板拿出記錄本,寫下來,隔著口罩問,“程先生,怎么沒見林州舟?”

程度說,“他身體不太舒服,今天請假。”

礙于程度在,金老板不好將不滿表現(xiàn)在臉上,捏著嗓子為難道,“林州舟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要是三天兩頭這樣請假,我很難辦的?!?/br>
程度,“那你重招一個吧?!?/br>
金老板臉上僵住,“程先生,我就是隨口一說,您別當真?!?/br>
“我當真了?!背潭仁掷飱A著一根煙,他捏著吸了一口,按進煙灰缸,語氣不咸不淡,“你給林州舟的工資遠遠低于鎮(zhèn)上的最低工資水平,金老板,你這么干不太地道吧?!?/br>
金老板不說話,腦子里思索著要不就順著程度的話同意了。

周老板那邊的檢驗結果不會出岔子,等月初張誠實出去談妥,她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完全沒必要把人留在店里。

“程先生,到底要不要干下去,還是得林州舟自己決定?!苯鹄习甯糁R笑了笑,習慣性的擺柔媚的姿態(tài),斜靠在收銀臺上。

瞥見外面的人影,她昂了昂下巴,“來了?!?/br>
李魚是聽得差不多才現(xiàn)身的,他急匆匆走進店里,隨手抹了把熱汗,“老板,真是對不起,我來晚了。”

說完靠向程度,小聲咬耳朵,問他怎么不叫自己起床。

“你睡得像豬一樣,叫不醒?!?/br>
李魚聽出來了,這不是故意在金老板面前秀恩愛,這是在誠心實意的表達看法。

關于睡覺這件事,他沒法狡辯,換了哪個世界都一樣好眠,雷打不動,鑼驚不醒。

見青年不大高興的抿嘴,程度勾了勾唇,手指在他鼻子上刮過,“我在跟金老板談你辭職的事?!?/br>
李魚隨口道,“那就辭吧。”

金老板愣了下,隨即不屑,還以為青年多少有點上進心,誰知道也一個好逸惡勞的,以為抱上大腿就就能躺平享受了,做夢呢。

爬床這一行吃的都是青春飯,指不定哪天就被踹了。

“既然想好了,那我把你今天的工資給結了?!苯鹄习謇_抽屜,從上午的營業(yè)額中取出一張五十的。

李魚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沓子零錢后,疊放著許多粉鈔,應該是收回來的貨款。

金老板之前說是年中結賬,現(xiàn)在想,應該是為跑路做準備。

抽屜被迅速合上,金老板把錢遞過來,“你在這兒工作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