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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的,打了個哆嗦,聲音打顫,“他說,是被鳥給啄的?!?/br>有位老太太啊了一聲,被時光蒙上渾濁的眼睛,忽然亮得嚇人。“你們還記不記得,十五年前……”她話說一半,又恐懼的閉上嘴巴。只是一個簡短的開頭,探頭探腦的人們已經(jīng)嚇得面如血色,十五年前那幾人的慘狀大家至今記憶猶新。如果說之前,某些人還趕敢在心里嘲諷大家迷信。那么結(jié)合今天,當年的事重演一遍,誰也不敢再否定山神的存在。“一定是張誠實他們私下打金礦的注意,觸怒了山神,一定是他們!”“可這跟控制臺的幾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肯定是一伙的!”吼出這句話的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他氣憤道,“被蜜蜂蜇得最輕那個,跟我關(guān)系不錯,從前兩個月開始,他就怎么約也不肯出來,我當時還納悶,原來是跟張誠實那個窩囊廢攪在一起了?!?/br>關(guān)系不錯指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當初,五個人將消息帶下來后,鎮(zhèn)民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環(huán)抱小島的延綿大山表面,像是覆蓋著迷宮。無論怎么走,他們最終都會繞回山腳。出于對未知的恐懼,以及相互間的猜忌,大家達成了某種默契,誰都不能私下打金礦的注意。年復一年,這種默契成了規(guī)矩。誰若是違反,就會被綁上石頭,沉入海底。起了壞心思的人,只能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在暗夜中私下會面,接頭,交換消息。中年男人的話激起了眾人的憤怒,眨眼間將對山神的恐懼拋之腦后。他們各自回到房間打電話,告知親戚朋友,樓上樓下,有人觸犯規(guī)矩,怒了神明。444號房。李魚給林小舟裝了一小書包的衣服,掛到他背上,“去客廳等著?!?/br>小孩兒走到客廳,黑短的眉毛一皺,啪嗒跑回去,“哥哥,外面有聲音?!?/br>李魚仔細聽了下,仰頭,天花板上確實有錯亂急促的腳步。他問系統(tǒng),“怎么回事?”“不太清楚?!?551說,“去看看吧。”李魚放下沙灘褲,往大門方向走,被從廚房徑直走來的男人給攔住。程度把人拎回房間,“接著收拾,別管閑事。”李魚急啊,讓系統(tǒng)開了實況。一張張被憤怒扭曲的臉占滿了整個屏幕,嚇得李魚臥槽一聲。此時,集結(jié)的鎮(zhèn)民們已經(jīng)到了診所門口。李魚問,“誰在診所?”1551說,“被蜜蜂蜇過的那幾個?!?/br>看得正起勁兒,客廳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程度去開的門,門外是老五。老五喘了口氣,拉住程度往外走,“從飛機上下來那三個已經(jīng)到樓下了,你快下去看看?!?/br>李魚讓林小舟老實呆在家里,把手里的褲衩一扔,剛追出門,就被程度堵了個正著。男人把林小舟叫出來,敲開黎叔的家門,將一大一小推進去。“老實呆著,等我回來,哪兒也不許去?!背潭葌?cè)首看向黎叔,“替我看緊他們。”黎叔招了招手,“放心去吧?!?/br>老爺子說完按住防盜門,用力一推,將走廊與室內(nèi)徹底隔絕。他不緊不慢的,用腳把半米外的換鞋凳勾過來,背靠著大門坐下。兩手握住拐杖,不動如山。李魚,“……”走不了大門難不成翻窗?這可是二十三樓!第85章這座島被我承包了31黎叔家的格局和444號一樣,李魚去了陽臺,從高處俯視地面。地面的路燈下,果然有三個螞蟻大的小黑人。探身看向隔壁,自己家的門倒是沒鎖,可兩個陽臺相差有兩米多,李魚沒有把握能成功跳過去。嘆了口氣,只能去尋求其他辦法。青年的視線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定格在靠著墻壁,一路往下走的管道上。白色的水管看著倒是結(jié)實,可惜每兩節(jié)之間的連接處上,有一部分凸起。人的痛覺神經(jīng)遍布全身,躲避、遮擋、甚至還手,都是身體在感受到疼痛時的本能反應(yīng)。萬一下滑過程中手磕到上面,他吃痛松開手……二十幾層樓呢,摔下就是骨rou相連,帶紅色醬汁那種。李魚返回客廳,老爺子老神在在的守在門口。“黎叔,我忘了件東西在隔壁,您開門讓我過去一趟,三分鐘就回來?!?/br>老爺子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瞌睡。李魚,“……”林小舟之前在黎叔這兒待了小晚上,混熟了,跑到門口,兩手按住老爺子的膝蓋,仰頭問,“黎爺爺,我能看電視么?!?/br>老爺子睜開一只眼,“能?!?/br>李魚無語,焦躁的在原地來回走,他就不明白了,黎叔怎么就這么聽程度的指揮,兩人究竟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開始有了交集。“黎叔,您跟程先生很熟悉。”糾結(jié)再三,決定開門見山。“還行?!崩枋灞犻_了另一眼,似笑非笑,“小年輕,別企圖套我的話,沒用?!?/br>他緊了緊手里的拐杖,腦袋往后,靠在門上,“聽程先生的準沒錯,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br>李魚氣結(jié),問系統(tǒng),“能查到黎叔和目標過去的交集嗎?”1551說,“沒有?!?/br>“不可能啊?!崩铘~摩挲下巴,心中的疑慮像雪球,越裹越大,程度對黎叔的尊敬不是裝出來的。再者,程度對黎叔應(yīng)該十分信任,否則也不會把他和林小舟塞給黎叔看管。李魚走過去,蹲到老爺子腳邊,“黎叔,您知道程度是什么時候離島的嗎?”黎叔濃黑的眉毛一皺,“十五年前?!?/br>又是十五。李魚,“我記得您是十三年前來的島上。”“小朋友,你想說什么?”黎叔用拐杖的握柄點了點青年的額頭,“腦瓜子整天想東想西累不累?去休息休息,等程先生回來,咱們也該挪窩了?!?/br>黎叔和程度認識,并且交情匪淺。如果兩人不是在黎叔來島以后認識的,有沒有可能,在黎叔尚未漂流到島上之前,程度到達內(nèi)陸以后,兩人曾有過短暫的交集。還有當初程度離開小島,會不會和那五個昏迷不醒的人有關(guān)?李魚揉揉額角,腦袋被一堆問號擠得抽痛起來。黎叔繼續(xù)催促,“別在這兒礙我的眼,趕緊走。”老爺子言語中的嫌棄實打?qū)?,李魚受傷的站起來,坐到沙發(fā)上,跟林小舟一起盯著電視看。“1551,下面情況怎么樣了?”“姓周的演技一級棒?!?551由衷佩服,“他說自己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