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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尋找出口這一條路可走。心里翻來覆去,現(xiàn)實中的時間也不過三五秒。李魚咬了咬牙,把手從褲兜里抽出來,快速拔開塞子,蹲下去捏開了老爺子的嘴,把唯一一顆藥倒進去。時間仿佛靜止,空也不再流動。李魚緊張的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老爺子的反應(yīng)。只見地上的人眉頭微微一蹙,睫毛顫動了下。老爺子睜開眼睛,呼吸自如,不像之前那么艱難,不知是不是錯覺,李魚總覺得老爺子身體動作似乎更加利索了。他低頭拍拍身上的灰塵,撿起鏡子。“你跟我來。”老人說著停住腳,回頭看向石遇,“石先生請在外面稍作停留。”石遇停下,眼看著房門被老人謹(jǐn)慎的合攏,聽見里面插上門閂。屋子里比外面整潔許多,只有簡單的桌椅板凳,茶杯水壺,還有一張老式的木床。老爺子搬出塞在桌子下方的凳子,示意青年坐下,精神抖擻得與之前判若兩人。李魚,“神藥?!?/br>1551,“管理局出品的都是精品。”李魚,“你那兒有配方嗎?”1551,“局里保密的,只有研發(fā)人員知道。不過……”“不過什么?”李魚胃口被吊了起來。“沒什么?!?/br>“……”李魚,“話說一半不地道?!?/br>系統(tǒng)不吱聲,假裝自己死了。老爺子那兒正在醞釀,手里有條不紊的沏茶。將沏好的那杯推至青年面前,他終于開口,“你能找到這里,一定是它在引導(dǎo)?!?/br>李魚默契的猜到老人口里的“它”指的什么,點頭說,“是,我總是夢見自己在趕路,您門口的大紅燈籠,第三個巷口,黃色的土路,還有……”想起那座被燒為灰燼的小鎮(zhèn),他心頭難過,“還有山坳里的小鎮(zhèn)。”老爺子閉了閉眼睛,執(zhí)起茶杯小抿一口,“這個世界的真相你也知道了?”鏡子是個巨大的天幕,注視著下方的一切,李魚沒想到,老爺子居然就這么大聲說出來了。似乎看出青年的想法,老人老神在在道,“這一片不在他的監(jiān)視范圍?!?/br>茶杯被放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老爺子語氣緩慢,“鏡子一共有兩面,一面創(chuàng)造了城市,一面一分為三?!?/br>李魚抓住膝蓋,追問,“另一面是出口?”“算是?!崩蠣斪訃@口氣,抬起下垂的眼皮,“另一面是自行解體,其一落在山坳,其二落在南苑,它保護著這兩處不受另一面鏡子監(jiān)視,我們依舊受到死亡的折磨,卻可以作為引路人,給你指點方向?!?/br>李魚聽出了后話,“所以第三部分在哪兒?”老爺子搖了搖頭,“入口和出口兩面鏡子相互對立,為了不讓進入城市的人離開,入口一直在攻擊出口,想將它吞,融合。我只知道它藏進了山里,別的一概不知。”李魚捧著就茶杯,眉頭動了動,小聲說,“我大概知道個方向?!?/br>上次夢里,他往山上走,看到了兩條岔路。老爺子移開凳子站起來,走向木床。木床下有三個可以拉開的抽屜,李魚見他打開了中間那個,從里面取出一張紙。紙上是用毛筆畫的鏡子。鏡子周圍是龍紋的花紋,背面為九龍環(huán)繞,中心有個圓,造型古樸精美,透著幾分神秘。老爺子回到床前,拉開右手邊的抽屜,從李魚的角度看過去,他應(yīng)該是拿起了什么東西,揭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過了會兒,他起身,將手里用黃布包好的東西放到青年手里。李魚掂了下,有點沉手,他揭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塊銅鏡。確切的說,是銅鏡的一部分。老人露出慈祥,如釋重負(fù)的笑,“第二部分在鎮(zhèn)長手里,剩下的最后一部分,得靠你自己去找?!?/br>“我明白了?!崩铘~把銅鏡重新包好,跟著老爺子一起離開了房間。見到守在門口的男人,老人微微鞠了一躬,“石先生?!?/br>石遇點頭示意,看向落在后面的青年。李魚給了他一個眼神,和老爺子又說了一句話,就要走了。臨出門前,老爺子拽住他的胳膊,壓著嗓子說,“你要小心,狗急了是會跳墻,咬人的?!?/br>鏡子的惡意,人人都知道,防不勝防。接下來的路,怕是不會輕松了。一行人告別了老人,繼續(xù)趕路,因為巷子窄小,無法開進去,石遇的人一分為二,一部分人跟隨主人,徒步前進,另一部分人則開車行動,嘗試著繞開南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青年口中的黃色土路。南苑的建筑密集,房子與房子之間的距離窄小,每條只能容一人通過。李魚走在最前方,石遇在后,后面還跟著幾個穿黑衣的尾巴。一行人沿著巷子一路走,終于數(shù)到了第三個巷口,拐進去。這條巷子很長,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貫穿出去。李魚站在黃色泥土上,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白墻黑瓦,和夢里一摸一樣。而右手方的土路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汽車的引擎聲,石遇的人還沒來。不知道是需要繞很遠(yuǎn),還是根本沒有找到道路入口。李魚走到石遇身邊,“能聯(lián)系到嗎?”話音剛落,旁邊的樹上刷啦一聲,一灰一黑兩只胖鴿飛過來,咕咕叫著落到兩人肩上。石遇的嘴唇湊到大黑的小腦袋邊,說了句什么,大黑展翅飛起來,領(lǐng)著正跟主人親近的胖灰飛走,去執(zhí)行新任務(wù)。“他們一直跟在后面?”李魚問,倆小家伙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跟了一路。“嗯?!笔鰶_青年勾勾手指,待人走近,從褲兜里掏出一根繩子,把其中一頭套在青年手腕上。李魚轉(zhuǎn)動手腕,仔細(xì)看了下,材質(zhì)不一般,像是金線和其他什么金屬絲的混合編織物,挺特別的。他抬手,“什么?”石遇面不改色,“普通繩子罷了,免得你跑丟了?!?/br>這可比普通繩子牛逼多了,連系統(tǒng)都在他腦子里贊嘆編造工藝,只要不是用斧頭用力砍,這玩意兒再戴個十年不會壞。李魚沒有拆穿,主動幫男人把另一頭套上,“戴穩(wěn)了,不準(zhǔn)拆。”石遇表情淡淡,把手抄進兜里,“哦。”繩子夠長,李魚拖著男人來到一棵樹下,他也不講究,直接盤腿坐下。石遇走到青年身邊,提了提褲腿,剛要彎腰,忽然想起什么,繞道樹的另一邊,同樣盤腿坐下。下屬們驚得下巴都要掉了,要知道,主人一向很愛干凈,別說是坐地上,就是坐張凳子,下面的人也會提前給他擦干凈。四個人相互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