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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徹底關上。李魚,“他進實驗室了?”1551,“嗯,應該是想親自觀察切片?!?/br>李魚沉默了下,忽然說,“其實凱琳姐人挺好的。”1551,“但好人未必有好報?!?/br>人的命就是這樣,無常莫測,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對了?!崩铘~想了一個人,“張澤鋒呢,他現在怎么樣了?”1551,“不太好,他的傷口感染了,一時半會兒好不了?!?/br>李魚,“……”難怪那么急功近利的一個人,居然沒有跑來新教授面前表現表現,原來是走不了路。1551,“看吧,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但壞人一定會有惡報?!?/br>李魚嘆息一聲,思緒跳轉到了地面,“那些異種距離我們還有多遠?”“一百二十七公里,他們又停了下來。”1551疑惑,“他們好像在等人?!?/br>李魚,“等人?一千多名異種的殺傷力足夠滅掉整個地堡了,我怕他們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等武器?!?/br>地堡以上全是堅硬的巖石層,挖地道潛入的話費時費力,還危險。他們應該是在等什么設備或者大型武器,一擊就能將地堡撕開一個入口。——最近實驗室不太平,每個工作人員都被繃在弦上,喝酒吃rou,無疑是放松的最佳方式之一。一到下班時間,大家迫不及待的脫掉白大褂,簇擁著請客的大款,離開實驗大樓。李魚請客的酒店,是一等區(qū)數一數二的。這年頭早就沒有新鮮rou類了,倒是人造rou種類齊全。李魚把暢銷菜和招牌菜都點了個遍,紅白啤各要來一打,喝多少算多少,喝不完退掉就是。錢松被他這個花積分的架勢嚇到了,心里不屑,這人看著老老實實,結果也是個蠢貨,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李魚假裝沒發(fā)現他眼里的情緒,熱情的推著人坐上主桌。錢松不太好意思,心里卻很吃被人尊著,敬著這一套。他假裝看了圈四周,“我坐這個位置不好吧,這位置應該給陳教授。”李魚按著他的肩膀,“教授說他不來?!?/br>錢松客套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李魚笑了下,轉身去招呼其他人。研究所的工作壓力大,工資積分卻沒高到哪兒去,大伙基本都是去食堂吃大鍋飯,大魚大rou想都別想。今天這一桌,把在座的哄得高高興興,舒舒服服,好幾個平時關系一般的,都跑來跟李魚勾肩搭背,說要拜把子,當兄弟。李魚應付完一位喝高的老哥,得空坐下,氣都顧不上喘一口,就拿起酒瓶子給錢松倒酒。滿滿一紅酒杯的白酒,被他小心地移到錢松面前。錢松早就喝上頭了,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打嗝全是酒味。李魚也沒好到哪兒去,多虧了剛剛去衛(wèi)生間吐來一次,要不早趴下了。他掐了把大腿,疼痛讓大腦清明些許,然后靠過去,勾著錢松的肩膀稱兄道弟,“松哥,工作上你一直在照顧我,就連009實驗室的人找茬也是你在幫我,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br>錢松擺擺手,“都是一個實驗室的,不說這些?!?/br>他聲音忽地壓低,偏頭湊近青年的耳朵,“以后大家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都是兄弟,怎么照顧你,幫你都是應該的?!?/br>李魚將酒杯塞進他手里,“對,是兄弟就干了這一杯?!?/br>錢松腦子發(fā)懵,眼前全是重影,對酒精的迷戀卻沒下降,一抬手就把酒杯懟到了臉上。李魚把酒灌進鼻子,扶著他的手把杯子移到嘴邊,往里傾倒。咕嚕咕嚕的吞咽聲響起,有少許酒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李魚心一狠,不動聲色地將錢松的杯子往上抬,還剩半杯的白酒,頃刻見底。錢松打了個嗝,搖了搖頭脹痛的頭部,指著眼前花花綠綠的人影催促,“我干了,該你了,必須喝干凈?!?/br>李魚的臉比苦瓜還哭,紅白啤這三種酒,沒有一個能討他歡心。“我喝。”他拿起酒杯,側身換了個角度,白酒順著下巴淌進襯衣里。錢松瞇起眼睛,指著青年傻笑,“好,我們再來一杯。”李魚又陪著“喝”了一杯后,連哄帶騙的把錢松準備灌進嘴里的酒搶下來,放到一邊。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經,他怕真把人灌成一攤爛泥,就什么也套不出來了。錢松的神志在昏睡和迷糊間拉扯,他脫掉衣服站了起來,拉著李魚的胳膊往外拖,“走,我們去撒尿?!?/br>李魚,“……”衛(wèi)生間人來人往,不是盤問的最佳去處。李魚把人扶出去,讓他暫時靠在走廊里,“你在這兒呆著,我去幫你開間房?!?/br>隨著時間流逝,酒精在體內不斷發(fā)酵,后勁越來越強。錢松徹底昏了頭,居然扯開皮帶要當場放水,還好有經過的服務員看見,制止住了。李魚回來看見這一幕,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請求服務員幫忙,合力把人送進樓上的客房。結果轉身關門的功夫,錢松已經自己扒了衣服褲子,爬到了床上。李魚去衛(wèi)生間擰了濕毛巾,用力給他擦了擦,“別睡,我話還沒問呢!”錢松知道個屁,歪著腦袋,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緊緊閉著眼睛。李魚之前沒怎么沾過酒,更別提故意灌酒,面對睡成死狗的錢松,他簡直愁得要掉毛,一個勁兒的原地打轉。1551提醒道,“喂點濃茶,越濃越好?!?/br>房間里沒有,李魚只能去找酒店前臺。幾撮渣子賣得死貴,好在喝下去以后,錢松的昏睡情況有所減輕,睫毛顫動了幾下。李魚站在床頭,伸手拍他的臉,“喂,醒醒?!?/br>錢松意識昏沉,根本聽不見,他反手拍掉在自己臉上不斷sao擾的手,“滾開?!?/br>李魚的手被對方袖口上的金屬紐扣狠狠刮了下,留下一條凸起的紅杠。他對著傷口吹了吹,進衛(wèi)生間沖洗傷口,剛擰開水龍頭,外面突然響起啪嗒一聲。像是有東西從高處墜落,砸中了地板。李魚沒關水,借著水聲掩蓋,躡手躡腳地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一名穿著黑色背心,深色彩褲,踩著高幫牛皮靴的男人轉過身來。在青年驚訝的目光中,男人眉頭一擰,摘掉鴨舌帽,把口罩往下拉,在空氣中嗅了嗅,“你受傷了?!?/br>“小傷?!崩铘~把手藏在背后,不想給001看見,怕錢松挨揍。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戴了美瞳的眼睛,是淺淡的琥珀色,看著有點怪。001被看的不自在,眼簾垂下,想起青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