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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娶了o教授后元帥懷孕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br>
廖謹當(dāng)然知道。

因為上一次他和楚銳在一起。

沒有人知道楚銳的身份,所以他們低聲又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了這位部長閣下的死因。

廖謹轉(zhuǎn)頭看楚銳。

楚銳拿著槍,他一直盯著靶子,一動不動,仿佛那是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

只有廖謹看得到,楚銳烏黑的眼中像是裂開了琉璃似的,全是細碎的光。

那是眼淚。

廖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奪過了楚銳的槍。

楚銳愣了幾秒,然后他冷漠地問:“怎么了?”

氣氛一瞬間有些劍拔弩張。

廖謹沉默了半天,才道:“沒有子彈了?!?/br>
楚銳按著太陽xue。

他頭疼的要命,訓(xùn)練營的規(guī)則是新兵在訓(xùn)練期間絕對不能離開訓(xùn)練營,無論出了什么事情。

楚恒到底為什么,為什么會死?

那不只是個小小的剿匪嗎?

是人為嗎?

如果是人為,那么家里現(xiàn)在怎么樣?

他自己呢?他又該怎么做?

一瞬間涌出的問題幾乎要把楚銳逼瘋了。

其實他應(yīng)該感謝廖謹,因為此刻,他手顫的已經(jīng)拿不住槍。

他不知道該做什么,他現(xiàn)在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是安全的。

廖謹把槍插回楚銳的腰間,他們離得很近,近得楚銳幾乎能碰到廖謹?shù)慕廾?/br>
然后廖謹拿起他自己的槍,轉(zhuǎn)身瞄準(zhǔn),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那樣。

只不過,他把防護手套扯下來了一只。

他開槍。

咔的一聲。

槍巨大的后坐力足以震碎廖謹?shù)墓穷^,而事實上也仿佛確實是如此。

廖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教官跑了過來。

廖謹臉色蒼白,睫毛上沾著星星點點的眼淚。

他是個美人,這樣哭也讓人覺得我見猶憐,可是軍隊不是欣賞美人,也不是憐香惜玉的地方。

教官道:“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站在二人附近的一位軍官開口道:“廖謹他剛才摘下了......”

“手斷了?!彼鸶觳?,右手手腕以一個相當(dāng)不正常的角度彎曲著,廖謹說:“抱歉,長官,我能不能去一趟醫(yī)務(wù)室?”

教官點了點頭。

廖謹掙扎著站起,他剛起身就一個踉蹌,直接砸到了楚銳的懷里。

教官微微皺眉,他道:“我記得,你受傷的是手?!?/br>
廖謹不介意朝自己的腿再開一槍,但是之后他還要正常參加訓(xùn)練,腿傷比其他部位更難恢復(fù)。

教官懷疑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

廖謹?shù)拖骂^,似乎有點尷尬,又在忍著疼地說;“我......疼的腿軟,能不能麻煩楚銳把我送過去?”

教官看楚銳。

楚銳他不專心,他甚至在走神,在廖謹推了他一下之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含糊地嗯了一聲。

教官揮手讓兩個人離開。

廖謹被楚銳扶著走向醫(yī)務(wù)室。

醫(yī)務(wù)室內(nèi)并沒有醫(yī)生,電子設(shè)備已經(jīng)足夠了。

廖謹熟練地啟動儀器,然后把自己關(guān)進了修復(fù)艙里。

楚銳突然意識到了廖謹在做什么。

整個醫(yī)務(wù)室內(nèi)安靜的只有儀器響動的聲音和他的呼吸聲。

修復(fù)艙的隔音相當(dāng)好,廖謹在里面什么都聽不見。

楚銳靠著修復(fù)艙。

他深吸一口氣,眼淚一瞬間從眼眶中滑了下來。

廖謹沒有關(guān)緊修復(fù)艙的門,他按著自己疼的要命的手,并沒有去擁抱楚銳的打算。

他們的關(guān)系讓他們遠遠沒法那樣親密。

這是廖謹?shù)谝淮慰匆姵J哭,在他死之前,也是最后一次。

只不過楚銳從來沒有透露過楚恒的死因。

“因為我父親的死,我的處境變得很艱難。奇怪,我明明沒有借用過他的名義,但是我仿佛成了一個無所不為的紈绔子弟,很多人對我的態(tài)度都相當(dāng)奇怪,有點幸災(zāi)樂禍,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同情?!?/br>
“其實這也沒什么,都沒什么?!背J道:“要是我沒遇到幾次暗殺,最嚴重的一次被子彈打進了眼睛的話,一切都還能接受。”

廖謹伸手將他攬進了懷里,這是之前的廖謹沒有的權(quán)利。

楚銳將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愿意讓顏靜初活著?!?/br>
“對不起?!绷沃?shù)吐曊f。

“我不知道是這樣,”廖謹?shù)溃骸叭绻以缇椭?,我絕對不會,不會和您提這種事情?!?/br>
楚銳悄無聲息地眨了眨眼睛,他說:“我看得出來,您想和他合作。”

“我只是想,”

“只是想利用他,和我演一場戲。”楚銳微笑著說:“我知道您的意思?!?/br>
廖謹一愣。

楚銳從他懷中出來。

他當(dāng)然沒有紅了眼眶,什么都沒有。

楚銳道:“我只是想讓您多了解我,別擺出那副表情?!?/br>
他隨意地拉開椅子坐下,道:“廖謹,我坦白,要是你和你的舅舅關(guān)系非常好的話,我恐怕會忍不住連你一起殺了。”

廖謹把玩著針管,第一次慶幸自己不和諧,乃至畸形的家庭關(guān)系。

楚銳凝視著廖謹。

他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并不確定,要是廖謹真的和顏靜初關(guān)系非常好,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對方。

但是至于究竟該怎么做,這不是他應(yīng)該考慮的,一切都是假設(shè)。

廖謹翹唇。

“我覺得合作可以,當(dāng)然可以,”楚銳說:“這沒什么,但是我沒法裝出和你,啊不對,我們的舅舅十分和睦的樣子,當(dāng)然,事實上也不需要我們十分和睦?!?/br>
廖謹溫存了笑了。

“很好。”

他從后面抱住楚銳,“我沒有讓您使用基地研制的藥的意思,”他吐出的熱氣全部撲在了楚銳的耳朵上,“我不喜歡受制于人,也不喜歡讓您受制于人。”

“我也沒有這個打算?!背J道。

他同樣不打算廖謹拿自己做實驗。

他垂眸。

從某種程度來講,這兩個男人自作主張的程度如出一轍,不相上下。

“所以......”廖謹含住了他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

“什么?”

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穿過了廖謹剛才咬過的地方,有點疼。

然后整個耳垂冰涼的仿佛沒有血液流過一樣。

這種冰涼感貫穿全身。

奇怪的是,楚銳并不覺得很難受,相反,因為衰竭而疲倦疼痛的身體似乎一下子恢復(fù)了不少,至少他不覺得那么無力。

“所以,我讓您試一下新的抗體?!绷沃斕蚋蓛舫J耳垂上的血,“我打算把這種抗體命名為愛情?!?/br>
楚銳轉(zhuǎn)頭看他。

這雙眼睛里的情緒此刻根本看不清楚。

廖謹?shù)却J的反應(yīng),仿佛待宰的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