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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笑,那清純的讓我胸中那份罪惡感不斷擴大,我居然能對這孩子下手,蘇若水啊蘇若水,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男人……然后他就拉起我的手,很心滿意足地一起回家了。我此時非常之慶幸這劇沒有限制級內(nèi)容……不然這樣那樣老子有得好陪他玩了……然而那天之后,片場的氣氛好像變了。至少在我去的那幾日里,總感覺到哪里不對勁。眼前費時其若無其事地走過,導(dǎo)演和他說了下戲,他邊聽邊認真地點著頭,那模樣真是讓人歡喜。嗯?讓人歡喜?我搖了搖頭,瞎想什么呢。然后我突然就懂了,那不對勁是來自哪里。在片場,費時其很少會來粘我了。我的眼神追著他,看到他安靜地坐在凳子上看著本子,時不時拿筆在上面劃著,身邊放著一本書,應(yīng)該是我上次帶給他的。接著鐘新知搬了個凳子坐到他身邊,他們相視而笑,開始歡快地交談了起來。費時其的笑容非常好看,很純凈、很恬淡,如同月光一般,能夠淡去一切浮躁。聊著聊著,鐘新知挪了下椅子,兩人更近了些。再聊著聊著,鐘新知湊到費時其的臉龐邊,兩人一起看著他手中的本子,指指點點的手偶有觸碰,此時鐘新知的臉上便會浮起一絲笑意。我一臉懵逼,鐘新知,不是直男嗎?好想問蒼天,這個世界是怎么了?那些緋聞都是假的?難道是個雙?娛樂圈果然藏龍臥虎……不過像個膏藥的小費也總算找到了新主人,我這一顆心也該安下來了吧……嗯?摸了摸胸口,怎么有點點疼?在我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蹲下身,很有禮貌地問:“兩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嗎?”鐘新知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那絲寒意,只一秒,盡管只一秒,還是很清楚地讓我給捕捉到了。下一秒他就擺開了偶像式的笑容,回著我的問題:“若水哥,我們在說這兒呢,皇上和子熙告別的地方,總感覺太平淡了,這時候加個吻怎么樣?”“鐘先生,這可是眾目睽睽下呃,不太合適吧?!蔽倚Φ?。“那么,再加一場雙人的戲?總覺得這樣分別,感情不太到位。”他晃著手中的筆,不經(jīng)意地點著自己的下巴。這位大明星,原來是如此敬業(yè)的嗎?我很耐心地向他進行了專業(yè)解釋:“這樣的分別,才能夠讓之后相聚的情緒提升一個高度?!毕霌氡哪敲慈菀住?/br>他長長嘆了口氣,甚是惋惜。小子,你只是想趁機揩油吧?我適時瞄了費時其一眼,他倒好,一臉坦然,事不關(guān)己似的。不甘心地把話題拋給了他,“小費,你說呢?”他彎起眼,看著我:“若水哥說是,就是了?!编牛€是那么乖,我滿意地笑了笑。鐘新知明顯還是不放棄,“那么重逢后給個床戲嗎?”???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們這個不是限制級的片子啊!想抱別借著戲??!我歪頭看了眼費時其,“小費,你覺得呢?”這孩子還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淡淡說了句:“若水哥怎么寫,我就怎么演?!蔽曳隽讼骂^,敗給他了。這種時候,你的認真勁兒呢?咱不是在認真討論劇本嗎?鐘新知熱切的眼神看了過來,我覺得被他盯得我臉上也熱熱的。只得搪塞著:“這個我需要和導(dǎo)演制片再協(xié)商才能確定?!?/br>鐘新知勾起來嘴角,“那就拜托你了?!边@一笑中明顯的不懷好意。對手戲?qū)嵲谑翘kU了,要不要給皇上減減戲份?我很沒有職業(yè)cao守地想著。這天的班探得我非常之累,回家一頭栽到了床上,突然想到之前宣宇讓我給的串詞還沒有給他。宣宇這個人從上次離開我家后,就再沒見過。想想也沒錯,畢竟我這身份,他那身份,見不到才是正常的。不過,內(nèi)心總是有點疙瘩。我撥通了他的電話,鈴聲響了好幾下后,才有了回音。對方在接起電話一秒后,用著像沒吃飽似的聲音“喂”了一聲,就這一聲,像只貓爪直撓到了我心窩子上。“你在哪兒?”他猶豫了下,答:“家呢?!?/br>“騙人。”分明能聽到人來人往的嘈雜聲。他輕笑了下,“嗯,酒吧。”“地址給我,別走,我去接你?!?/br>“嗯?!?/br>開著車到那酒吧門口時,就看到一人站在大風中,發(fā)被吹得凌亂,他瞇著眼,搓著手,雖說已經(jīng)入春,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我下車,摟過他的肩,“穿太少了你?!?/br>他抬頭,朝我彎起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上車?!比咏o他倆字,待他乖乖上車,啟動了引擎。似是還沒習慣車內(nèi)的溫度,他還是搓著手,氣息一吸一吐,還能看到冒出的白氣。“呃……你家地址?”我這傻子,從沒問過他住哪兒。他朝我笑了笑,“去你家吧。待著安心。”他輕輕說。我心頭一沉,也沒說什么,走上了回家的路。我招待他坐下,正經(jīng)地把他當客人招待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他倒也自在,打量起了我的房間,還不住地微笑點頭。“怎么了?”“我好像第一次看清你房間長啥樣?!?/br>我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前兩次來都是圖謀不軌。他端起了我遞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口。“我打算去美國?!?/br>嗯?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驚了下,如同被雷擊中一般。我緩緩把目光移到他臉上,依然是那個很好看的笑容,我試著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去找他?”確實印象中他說過,他那個前男友就在美國。他搖了搖頭,笑容一下子變得慘淡,“再去念個MBA什么的,畢竟公司將來還是會到我手中,之前荒廢太久了。”我輕輕“哦”了聲,并不太相信他的話。瞧他那舊情未了的樣子,放得下才怪。“非得去那兒讀嗎?”“那兒是最好的。”我繼續(xù)“哦”了一聲。這借口也是找得無懈可擊。“怎么?不支持?”“我支不支持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不過是……”我們不過只睡過一次,連朋友都談不上。他似乎沒有在意我的話,而是輕輕道了聲,“謝謝?!?/br>我干笑道,“謝什么?這都是我自己甘愿的,你又沒求我什么?!?/br>他“嗯”著,我們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說來,你那么晚找我有事?”“哦……”嗯,只是好久不見,想要見見你,“之前你不是讓我寫個東西嗎?寫完了,你看看?”他淡淡笑了笑,“這事兒,你發(fā)我郵件就好,還用大晚上打電話給我嗎?”說完,只見他的笑容僵在了嘴邊,想當初是誰為了這點小事就打電話讓我親自跑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