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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奢求再回京城?!?/br>“呃?說什么傻話?咱讀書人一輩子不就是想要在皇上身邊當官輔佐,哪有一直在地方呆著的理。”子熙笑了笑,“石大人說的是。是子熙還沒有參透?!?/br>石斐又拍了拍他的手,輕輕說:“有什么話想要捎給陛下不?我可以幫你帶話?!?/br>“讓陛下為天下蒼生,千萬保重龍體安康。”石斐明顯猶豫了下,他當然不會明白這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隱隱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楞了會兒,還是決定什么都不問罷。石大人這一走又是一個秋冬,除了子熙把州里事務(wù)管得井井有條、并且懲治了幾個貪官污吏、扣押了幾個非法商人以外,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第二年的開春,刺史府傳來一道圣旨:詔現(xiàn)宜州刺史顧子熙回京任戶部尚書。這一年,子熙二十四歲。詔令傳來的那天晚上,高歡終于沒忍住來找了子熙。高歡原本以為,子熙對皇上已死心,看他每日忙于政務(wù),為官也甚是清明,高歡內(nèi)心其實是挺歡喜的,他想著來日方長,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身邊,總有一天對方會明白、會接受自己。然而……“你要回去嗎?”“你想要我違抗圣旨嗎?”子熙抬眼看他,那卻不是當年那個和善、親切、溫柔如水的眼神,其中裹著犀利和冷冽。高歡沉默了,但沉默歸沉默,拉住他的手還是不會放的。“歡哥?”面前的人突然軟了下來,用著糯糯的聲音喚著那個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聽過的稱呼。高歡感覺身體里有股電流竄過一般,瞬間無法控制了自己。他緊緊抱住了眼前的人,半哽咽地道:“我不舍得你走。你辭了官,在我身邊好嗎?”近乎哀求的口吻。子熙靠在他的肩頭,輕輕一笑:“謝謝你,歡哥。這些年多虧有你,我才能撐到現(xiàn)在。真的,你幫了我許多,而我卻什么也給不了你?!?/br>“把你給我,就好?!?/br>子熙推開了他,抬頭,彎起了眼,沒有應(yīng)他。而高歡卻被這雙眼望得如癡如醉,低頭想要吻上去,卻被對方躲開了。他換上了如受傷的小動物般的神情,看著子熙。子熙淡淡笑道:“對不起,歡哥。我今生只屬于那一個人,如果他不要我了,那我就只屬于我自己?!?/br>高歡冷笑了聲,卻沒有說什么,也說不了什么。苦苦哀求不是他會干的,又不想強硬地占有他那只會讓自己更可悲。大丈夫該放手時就放手罷。“你也可以來京城,那邊的機會很多,我們還能再見?!?/br>子熙面帶微笑,映在高歡眼里卻帶著嘲笑。他擺了擺手,硬扯出了個笑容,道了聲“告辭”,就離開了。大殿中,皇上看著殿下站著的這個他本該非常熟悉的人,此時卻有些恍惚了。熟悉的臉龐卻比以往更加的成熟、熟悉的眼神卻比以往更加的犀利、熟悉的身子卻比以往更加的挺拔、熟悉的微笑卻比以往更加的堅定。只見他勾起嘴角,彎下眼睛,拱起手,一拜禮:“戶部尚書顧子熙,拜見陛下?!?/br>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平淡……不要緊……反正也沒人看……☆、第五章10號那天和費時其說要晚點回來,就出門去了那家GAY吧。晚上十點,看了下表,差十分。我先進了店,環(huán)視了下場子還沒有見著他,就隨便找了個靠墻的沙發(fā)位坐了下來。今天的人不是太多,剛來那天果然是因為Jay的緣故么?那傻小子就那么放棄了自己的專長而跑去嘗試新的東西,果然年輕人就是有干勁。在還差3分的時候,宣宇終于推門而入了。許久未見,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只是臉上的疲態(tài)略重。我伸手撫過他的臉,略心疼地說:“沒休息好?黑眼圈那么重?!?/br>他干澀地笑了笑,明顯地敷衍道:“沒,挺好的?!?/br>我也無意拆穿他的謊,繼續(xù)著話題:“我以為你去美國了?!?/br>“嗯,不去了?!?/br>不去了?他把手肘擱在了膝蓋上,弓下身,用手撐住了下巴,視線放在了空蕩蕩的前方?!澳阒懒税?。我爸停了我所有的職,他打算把我送到歐洲去。具體哪兒還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會讓我去美國的。”“因為那個男人?”“嗯。”“現(xiàn)在問似乎是有點晚了,”我頓了頓,繼續(xù)道,“你爸知道你喜歡男人嗎?”他點了點頭,酒吧太暗,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他……沒說什么?”其實我也許知道答案,只是那么預(yù)感著。“他無法允許宣家的血脈斷在我這一代?!彼p笑了一聲,“他還說,你喜歡男人是你的事,不過必須給我結(jié)婚生孩子。我從沒聽過那么好笑的笑話?!彼怕曅﹂_了,而那笑聲卻聽著那么不是味兒。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么你和昕分手,是因為你爸?”他側(cè)過頭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們愛得正熱烈,于是我一個沖動就把這事兒和我爸說了,沒想到他大發(fā)雷霆,當晚就把我關(guān)在房中,沒他允許,一步不許踏出房門。當時昕正好大四,你知道畢業(yè)論文、就職活動,正好各種各樣的事情最多的時期。我爸用了一點點關(guān)系,讓他應(yīng)聘的公司都不要他,然后就差人給他在美國找了個學(xué)校,說可以推薦他去那邊念碩士?!闭f到這兒,他又笑了起來,“這一手包辦學(xué)校、推薦手續(xù)的,慈善機構(gòu)都沒那么周到……所以昕就那么去了美國,在那兒生根發(fā)芽了?!?/br>“這么聽著你爸倒像是他的恩人。”我忍不住吐槽了下。他呵呵笑了兩聲,繼續(xù)道:“沒錯啊。他可感激我爸了。每次和我聯(lián)系的時候都要我問候下我老爸。我就非常尷尬,咱倆的事兒也就那么不了了之?!?/br>“你沒和他確認過?”“我無法接受異地,太沒安全感??墒俏乙膊豢赡軖吡怂呐d,讓他為了我回來……”他端起桌上的雞尾酒,小酌了一口,抿了抿嘴,瞇起眼繼續(xù)看著眼前的空氣。我輕輕吐了個“傻”字。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今兒找我來干嘛?”“我爸知道我們的事兒了。”What?這TM都能知道?我們才剛剛開始,連你儂我儂都沒有好嗎?內(nèi)心罵了聲窩草,也只能試探性地回道,“然后呢?”“你不會走吧?”他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我,那眼神不知為啥就讓我想到了“含情脈脈”四個字,也許我是自作多情。我朝他咧開嘴,大聲道:“放心,我能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