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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會(huì)動(dòng),走上前去接過槳,無奈道:“你想去哪里?”

姬任好笑道:“這話十分不妥,船有兩種,一是交通之物,一是風(fēng)雅之物,此刻正風(fēng)雅,何必問交通?”

瑄分塵抽了兩下,道:“就在這風(fēng)雅好了?!?/br>
姬任好輕咳:“那風(fēng)荷十分好,就慢慢劃,找個(gè)僻靜的地方罷?!?/br>
船漸漸向湖心劃去,轉(zhuǎn)個(gè)彎,靠近荷塘,未見其形,先聞其香,那清淡葉的氣息與水氣一起散來,幾乎讓人飄然了。

姬任好倚在舷邊,發(fā)式不如白日嚴(yán)謹(jǐn),微松的綰了。他忽然招了招手,道:“過去?!?/br>
船速漸緩,拐了個(gè)彎,緩緩靠近另一條掛著角燈的船,布衣裙少女探出頭來,原來是賣菱之處。姬任好囑了要新鮮的,付銅板提了兩串,果然個(gè)大飽滿,十分水靈。

燈光悠暗,更顯得他容顏絕世,少女紅著臉,接了銅錢,就躲回了艙里。

瑄分塵看在眼里,心有絲異樣。

“分塵……你該謝過我?!?/br>
姬任好輕笑。

瑄分塵搖著槳,道:“為何?”

“你要?jiǎng)兞獯?,這菱么……自然要你去挖的?!?/br>
瑄分塵忍不住回道:“原來你請(qǐng)我吃飯,米都是你種出來的。”

低笑聲中,小船駛?cè)霟o數(shù)荷葉。

避開幾條別的船,漸漸愈來愈深,瑄分塵心里,竟有些惴惴。他低聲道:“里面太深,沒有人煙了?!?/br>
姬任好淡笑道:“品荷就是要幽靜……”

他無法拒絕。

水聲幽然,船漸漸停下。此處有一小塊空白水面,荷葉圈圈擠著圍住,映著淡淡月光。

瑄分塵揭開鍋蓋,見水已經(jīng)開了,道:“你要新鮮的,還是熟的?”

“都要。”

他散了些菱角進(jìn)去,扇了扇火,水氣漸漸起來了。

姬任好在一邊坐著,好整以暇的看他,瑄分塵硬著頭皮,拈了一只水淋淋的生菱角,道:“一會(huì)兒恐怕熟不了,先嘗個(gè)新鮮的罷?!?/br>
他兩指用力,輕巧捏破菱殼,擠出白生生水嫩嫩的rou。

姬任好仍然不接,他往旁邊看了看,沒有任何類似碗筷的東西。

輕咳道:“你接住……”

姬任好垂眼,一口含住菱角rou,原來倒也沒什么,挑明了之后,他卻極窘,登時(shí)一松手,白嫩的rou啪的掉在艙里。

于是就更窘了。

他不敢看那人,又剝了一枚。

姬任好吃著吃著,就吃到了他的指尖。

他縮也不是,不縮也不是,忽然道:“菱角熟了……”

一揭開鍋蓋,淡香氣飄來絮繞?,u分塵撈了兩三個(gè),放在一邊涼著,又拈了一個(gè),吹著在手中拋。姬任好看著有趣,也伸手去撈。他一把按著,道:“燙……”

阻止別人時(shí),自己卻被燙著,叫了一聲,菱角落在艙里。姬任好忍不住笑道:“我說你永遠(yuǎn)只能看到別人,看不到自己的?!?/br>
瑄分塵只能認(rèn)命,正要再拿,姬任好拈了一只熱菱角,吹了吹,待它溫了,將殼捏開。他從沒親手剝過菱角,看別人弄的簡單,自己剝起來,卻絲毫不暢快。兩個(gè)尖角都缺落,剩中間一塊大的。

修長手指拈著,喂到那人唇邊。

我有紅酥手,徒夸好顏色。

姬任好的手,自然可以稱上這三個(gè)字了。

瑄分塵心臟劇跳,伸手來接,姬任好卻一晃避開,似笑非笑的道:“你還沒洗手。”

這很明顯是個(gè)赤裸裸的借口……

瑄分塵把頭轉(zhuǎn)開,又轉(zhuǎn)回來,咬住雪白菱角,姬任好也不松手,就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喂他。末了,在唇上占了點(diǎn)便宜。

瑄分塵的臉一直紅到頸下,只天太暗,看不清楚。

他又剝了一個(gè),想快點(diǎn)履行完約定,豈料對(duì)方斜瞥著他,道:“說了沒洗手……”

于是他去洗手,那人又道:“洗了也不干凈……”

瑄分塵隱隱覺得什么,姬任好湊近來,笑道:“還不快點(diǎn)?!?/br>
他忽然回過味來,登時(shí)把菱角往對(duì)方手里一塞,忍不住道:“你當(dāng)真是……荒yin慣了,真是太無形狀?!?/br>
“你有形狀,只好我無形狀,要不咱們換一換……”

姬任好含著菱角,往他懷里一躺,只是笑著。

姬大閣主縱使無形狀,也多半是瑄隱者慣出來的。

姬任好慢慢咽了,又道:“我要喝酒。”

瑄分塵哪敢喂他,那人又接著說:“那我喂你……”

他立即把酒拿過來了。

姬任好埋進(jìn)他懷里,低低的笑,道:“還要荷葉杯……”

瑄分塵伸手出船,折了兩把新鮮的荷葉,大大小小都是半卷的,還帶來一枝含苞的荷花。

清酒汩汩注下,流入荷梗之中。

姬任好拿了一只,輕輕吸著,推了推瑄分塵,他不敢喝酒,又不能不喝,倒了一半喝了一半,他酒量原比姬任好小,兩筒下去,就有些臉紅了。對(duì)方再催,也只搖頭不飲。

淡淡荷香傳來,月色染在花瓣上,嫣紅著薄媚。姬任好叼著荷葉,邊緣都咬出淡淡齒印。那微綠的泛開,浸著酒。他臉上暈著,發(fā)髻微亂,衣衫也難得的有些不整。何止是華美,簡直是盛年著萬般風(fēng)流?,u分塵不敢再看,把頭轉(zhuǎn)到一邊。

唇邊忽然沾了荷葉。

瑄分塵低聲道:“我喝不了了?!?/br>
姬任好笑道:“當(dāng)真?”

一個(gè)要喂,一個(gè)不喝,荷葉顫動(dòng)兩下,酒液都灑出來,分不清落在誰衣襟上。瑄分塵穩(wěn)住心神,將他推開,道:“你喝太多了!”

他起身進(jìn)艙,被姬任好緊緊抱住,兩人掙扎間將銀壺打翻,酒液汩汩流出,浸入船板。

瑄分塵此刻,就可以說心慌意亂了。

對(duì)于韶破雪,他可以逃,可以委婉的拒絕,但對(duì)姬任好,他毫無辦法。

少年時(shí)一起嬉戲,兩人若爭執(zhí)吵架,往往是他認(rèn)錯(cuò),而且認(rèn)的心甘情愿。姬任好耍起小脾氣,他也彩衣娛親上頭。總之除非大事,他絕少同姬任好紅臉。

那樣十全十美的嬌貴著,天真的拿著發(fā)簪拆珍珠,又把那圓潤咬在嘴里,十分無辜的樣子,簡直讓人心疼極了,誰舍得讓他生氣,誰又舍得動(dòng)手打他。

而姬任好盛年了,天真一點(diǎn)點(diǎn)化出風(fēng)流來。他知道那人什么都有,有的比他還多,卻仍忍不住讓著寵著慣著,幾乎是無奈了。

他兩袖清風(fēng),予然一身,而姬任好如今要他自己了。

“任好……放開?!?/br>
他想坐起來,偏偏起不來。

船艙很狹小,擠不下第三個(gè)人。

姬任好壓著他,輕輕摸他的背,便印上唇來,帶著酒氣?,u分塵聽他在耳邊道:“分塵……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br>
姬任好并不更進(jìn)一步,只是全身摸著,綿綿密密吻著,訴說那深到極致的情話,說自己是如何愛他,如何恨他,眷戀著無比的凄苦。把自己心里曾想過的,曾念過的,又是如何希望的,一一說出來,濃郁如才飲的醇酒,句句醉人。

饒是瑄分塵聽的面紅耳赤,心卻越跳越快,幾乎不能掙扎了。

情愛的話,姬任好不是沒說過,但玩笑中含蓄居多,哪像此刻,萬籟無聲,如此大膽露骨。

“我……我知道,你先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