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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0

分卷閱讀100

    事?!?/br>
瑄分塵喝了杯酒,想說話,實在緊張的不知說什么好。

姬任好唇角輕勾著:“我這里有練武場,你們真有興趣,我也跟去看看,也好互相切磋?!?/br>
兩人臉色都變了變,蕭史強笑道:“不必了?!爆u分塵咳了聲,道:“人老了,最近腰不太舒服哈?!?/br>
姬任好話語微冷:“怎么,你們不屑和我比?”

兩人背后冷汗淋漓,蕭史道:“不會不會!只是……在懷天閣和閣主動手,是不是太不謙虛了?”瑄分塵也道:“生死門窺視,時間不適宜,不適宜,呵呵……”

姬任好冷眼見這兩人一人扇了自己一耳光,把菜碟一推,道:“鹿rou還沒到,稍等會罷……”背后一聲驚叫。

送菜是個新進的丫鬟,不知世面,遲了一步而格外慌張,一跤絆倒臺階上。那盤焦點的薄片鹿rou,高高飛起。盤子傾斜,眼看濺出。

銀白長鞭飛起,一點盤底,又一點另一個小碗,還順便一圈,扶住了丫鬟。蕭史揚手接住瓷盤,小指一翹,頂住了小碗里配菜的鹽酒醬,平平送到姬任好面前,笑道:“請?!?/br>
他倒會討好。

姬任好一統(tǒng)放在桌上,道:“這是大廚發(fā)明的新吃法,你們試試?”

味道很出奇,很重,盡管非常鮮美,吃上四五片還行,多了膩味。一邊放了一海碗清湯,淡而適口。

菜不多,有一壇酒,而且是好酒。蕭史喝了口,立即道:“原來任好有藏私!”

姬任好笑道:“我的私多了去,你下半輩子守酒窖去吧?!?/br>
瑄分塵知道醉龍涎六十年才一產,一產只有六壇,是很珍貴之物了。

蕭史搖搖頭,忽然神秘微笑:“我倒是想呆在懷天閣——不過不是酒窖。”

兩人神色微動,他喝了一杯。

蕭史與姬任好一來一往,談笑風生,姬任好除了牽瑄分塵衣袖,后面再沒搭理他?,u分塵心中難受,一杯一杯喝悶酒,不動筷子。他喝茶遠多過喝酒,醉龍涎勁力大,不久就臉紅。他還有點理智,放了酒杯吃菜,只是筷子總戳在盤子上。

“該是我敬酒!”

蕭史起身,干脆轉到姬任好另一邊,把仆人全掃退,酒壇提起來,恰好擋住瑄分塵的視線。壇大杯小,一注酒線絲毫不漏。姬任好來接,手背上忽然按上一只手。

蕭史不著聲色,從右側擁過來,手漸漸往下,握住他的手腕。

姬任好一時無語。

蕭史的指甲不長,但修的整齊。大略風沙打磨,連指尖一起粗糙。明明捏在皮膚上,好似捏到骨子里去一般。

他低聲道:“任好……”

姬任好酒勁上來,眉宇間也帶了兩分春色。

忽然一聲脆響,兩人驀驚,蕭史放手,姬任好的杯沒握穩(wěn),啪的一聲,酒盡濺在身上,杯從桌上滾下去,也打了個粉碎?,u分塵喃喃兩聲,道:“抱歉的很,手滑了——”他附身想揀瓷片,地上到處是酒液。他看來看去,終于呼道:“人呢?來人收拾了!”

可見他也醉了。

丫鬟紛紛來到,蕭史坐回原位,恨不得用腳踩在瑄分塵臉上。

這時風大了,不知是黃昏到,還是要下雨,一溜兒昏暗起來。姬任好淋了酒,興致早完,道:“散了吧,別成了三只落湯前輩。”又對若顰道:“送他回去?!?/br>
若顰欠身,去扶瑄分塵,道:“瑄隱者……”

瑄分塵忽然抓住姬任好袖子。

姬任好一扯,就滑出來,道:“還不去?!?/br>
瑄分塵就這么被簇擁走了。

“我也該回房了。”

蕭史微微一笑,道:“我送你?!?/br>
四周不知怎么空了,姬任好確有醉意,就讓他挽著,慢慢往房踱。走廊外滴滴答答,一會雨就大了,天色暗如半夜。姬任好看著,道:“這雨多半要下到明天?!?/br>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姬任好暗笑,要暗示,他倒更喜歡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哦?蕭兄不知后半闋么?”

蕭史飛眉笑道:“少年對少年。”

姬任好微詫異,道:“姬某已而立了?!?/br>
蕭史笑道:“我也三十了,不過,臉皮一厚,還覺得自己挺年輕。”

他真是心口同一。

姬任好忍不住勾唇,覺得這個人,確實有點意思。

走過拐角,蕭史仍不回去。姬任好剛要開口,被人從后面摟住。

“任好,我當真喜歡你?!?/br>
姬任好沒說話。

背后的手緩緩爬上來,摸到衣襟上。蕭史埋下頭,沒在他肩窩里:“你摸摸,我的心跳好快?!?/br>
他握住姬任好的手,牽到自己胸口上。

“什么都會騙人,這里不會。”

他放了手,又摟住姬任好,兩人密密貼著,一個手掌都插不進去:“那天晚上我就喜歡你了,否則怎么能親你?學那些粉身碎骨的人,夜闖懷天閣!任好,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十全十美,你怎么能十全十美?”

他臂上用力,緊緊在姬任好頸間磨蹭,喃喃自語。

姬任好孤寂已久,忽聞火熱情話,也沒推開他。

酒勁上了,臉也暈了些紅,道:“你送我回房……”

蕭史看他醉態(tài),越看越愛,神魂飛上九天。下嘴就親,親了臉,用力咬住他的唇,道:“進了房,隨你的意愿……”

“請,你,走,開——!”

聲音若隱忍,若憤怒,發(fā)不出的隱隱戰(zhàn)抖在里面。

兩人手一抖,石板路上瑄分塵大步流星,一身白濕成一片,一把掐住了蕭史左手!

他手指上青筋突起,狠凍一般的慘白。也不知用了多大勁道,鐵箍一般,一寸一寸把那人扳開。骨骼的咯咯聲,細微發(fā)出。一雙眼睛直直盯過去,也不知什么眼神。

蕭史目如毒蝎,腕間骨節(jié)暴出,瑄分塵猛的被打開,險些踉蹌。他右手仍抱著姬任好,冷冷道:“瑄隱者喝醉了吧……”

“你給我滾!”

瑄分塵一把搶過姬任好左手,拖到自己身后。蕭史一緊,死死拽住,心中毒火四濺,抬手直指對方,狠笑道:“該滾的是你!”

四目對注,里面的神色,都恨不得把對方捅死。

蕭史對于今天,其實謀劃良久,終于等到喝酒的一天。他隨身帶了金珍珠——一種淡薄春藥,摻在酒中,一般人感覺不到,等到次日醒來,才悔悟酒喝的太多,卻往往不知道被下藥。他知道分寸,烈藥那是不行的,這觸及到上位者的安全感,一旦姬任好翻臉,才是大錯特錯。

瑄分塵在小宴時就搗亂,人走了,還沖回來,蕭史終于耐不住了。

不過這一點,卻誤會人家了。

瑄分塵是真醉了,當時失手落杯,只能說一個巧。被扶回去,心里隱約惦記著事,怎么也走不快,忽然瓢潑大雨,潑的酒一下醒了,掙開若顰直沖回來。

其實,表面酒醒,里面還醉著,一腔的妒火全醉出來了。

“我告訴你,瑄分塵,你就是個孬種!”

蕭史眼里可以釘釘:“你不敢要,我敢!你早跑哪去了,今天來做什么?你就是個混帳的命……”

“你給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