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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皮膚更顯清逸。“謝謝?!睍r周先道了謝,下一句下意識詢問了司凜,“你怎么在這里?”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這話說的不妥,聯(lián)系遇見蟲族的事情,司凜能跑到新峽谷肯定有任務(wù)在身,迅速補充道:“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司凜呼吸清淡,拂過時周發(fā)梢的碎葉:“恰好路過,碰見了有危險的小貓。”時周皺皺鼻子,對他的描述表示出些許的不滿,趕緊撇清關(guān)系:“我倆什么都不清楚,就是無辜路人,你可得為我們作證,順便幫我們敲一筆學(xué)校的精神撫慰金就更好了?!?/br>一邊因為腿軟終于抱著樹干慢吞吞滑下來的胡恩一落地就聽見了時周這么叛逆的話語,瞪圓著眼睛,環(huán)抱著樹的手尚未放開,小心翼翼地圍觀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他沒有正式見過司凜,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只根據(jù)潛意識判斷出對方身上壓抑的肅殺之感。如果是柯克在場,一定會像一只守護領(lǐng)地的雄獅子,把司凜打聽得家族族譜倒背如流。但偏偏巧的是,現(xiàn)在見證他倆相處的是神經(jīng)大條的胡恩。首先從司凜叫時周“小孩”這個稱呼來看,他就不覺得有什么錯,自己叫“崽崽”不也同樣一個性質(zhì)嗎?再加上這是他認識時周以來,見過時周與人談話最放松的姿態(tài),眼角眉梢藏著細碎的光。我崽喜歡,就是好人!胡恩大膽地用唯心主義下了定論。接著司凜說的話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司凜沉思一陣,點頭答應(yīng)時周的提議:“好?!?/br>好什么?一起坑學(xué)校。時周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眨了眨鴉黑的睫毛:“真的?”“嗯,除了讓你們cao縱雙S機甲之外,你們可以獲得隨時參觀兵工廠的權(quán)限?!彼緞C緩緩垂下眼眸,清晰倒映出時周的輪廓。時周忍不住揚起嘴角,目光帶上了調(diào)笑:“你怎么知道我們贏了的獎勵是能夠cao縱雙S機甲?”司凜仍然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在時周近乎挑釁一樣“被我抓住了,我看你怎么編”的神情中輕輕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監(jiān)護人職責(zé)?!?/br>躺尸不做聲的胡恩一下子機警地豎起耳朵。他聽見了什么?監(jiān)護人職責(zé)?剛開始時周向他和柯克坦白身份的時候,他們倆并沒有多作探究,也沒有什么打聽的欲望。時周就是時周,就是他們的朋友,名字再怎么換,人總是不會變,他倆根本就沒當(dāng)一回事??僧?dāng)步入首軍校園的一剎那,撲面而來的流言蜚語使得他們終于正視了有關(guān)的問題。整個帝國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之中,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能占有分量如此重大的一席之地。他們當(dāng)然不會因為那些詆毀而動搖,過去的時周怎么樣已然成為過去,他們更加在意當(dāng)下的時周備受非議,仍保持著一顆琉璃一樣的初心。可聽到的消息里,分明說了自己的同伴無父無母,和唯一的弟弟日漸疏遠。這個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監(jiān)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他還想把耳朵豎的更起來,誰知時周毫不留情阻止了他的動作:“胡恩,走了,去跟他們匯合。”“?。颗??!焙饕酪啦簧岬負炱鸢却龝r周走到他的身邊之后,一步三回頭。司凜佇立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黑色軍裝筆挺,嚴絲合縫地貼著肌rou流暢的線條,宛如雪域高原潛伏的狼,偏偏通身一種溫和的氣質(zhì)。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胡恩想。屏蔽的信號已經(jīng)恢復(fù),他們先聯(lián)系上同行的同學(xué),按照光標(biāo)的指引終于找到昨晚他們駐扎的營地,上去便是一陣哄鬧。“你們倆也太能藏了吧?為了贏這么拼?昨晚我們找了你們一個晚上都沒找到,厲害厲害?!币粋€同學(xué)親昵地攬過胡恩的肩頭。胡恩嘴巴泛起苦澀,昨晚的經(jīng)歷仍然讓他后怕不止,臉上的笑容顫顫巍?。骸鞍Γ銈冏蛲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嗎?比如信號不對勁什么的?”“沒啊。”同學(xué)奇怪,“就是單純地找不到你們,開始擔(dān)心了你們一會兒,后來大家都說有時周在不用怕,我們就快快樂樂吃燒烤去了?!?/br>胡恩深吸一口氣,佯做怒狀:“好啊,真當(dāng)自己野炊來的?!?/br>這個秘密永遠都不需要被他們知道了,幸好其他人沒有經(jīng)歷危險。同伴不懂胡恩的想法,嘻嘻哈哈鬧了一番被胡恩掙脫。“怎么回事?”柯克心細如發(fā),加之和胡恩相處了那么久,對他的情緒變動比較敏感,一旁聽見胡恩多余的追問時心中便生起了疑惑。胡恩搖頭。柯克頓時明白是不能說出口的事情,他的臉色跟著凝重:“你們沒出事吧?”“沒事,放心。”胡恩趕緊拍拍胸脯。柯克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胡恩,確認他沒有什么傷害后,嘴上不肯服軟:“我看你也不會有事,誰問你有沒有事了?”胡恩撓頭憨憨一笑。遠遠落在后頭的時周微笑著同他們揮手打招呼,順著所有人的話往下講:“可算保住了藍方的一點面子?!?/br>他的語調(diào)輕松又歡快,帶著少年人特有的俏皮勁和干燥清爽,仿佛昨夜的驚慌失措和冰冷的粘膩僅僅是一個夢境。柯克的眼色漸沉,心中更加對他們的昨夜經(jīng)歷感到擔(dān)憂。小學(xué)生秋游一般,一車人歡聲笑語回到學(xué)校,胡恩忘性大,迅速融入打鬧的行列之中,柯克的眼神在時周和胡恩之間轉(zhuǎn)個不停,得到時周安慰的一瞥才逐漸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簡略和校方報備之后,遲來的疲倦如同潮水一般涌來,時周匆忙洗了個澡,定好鬧鐘陷入昏睡之中。一覺醒來已至黃昏,頭暈?zāi)X脹地穿戴好衣物到達學(xué)校附近的小巷。一輛安靜低調(diào)的越野車早早守候在巷口。打開車門,車內(nèi)清新的薄荷香味舒緩了他的神經(jīng),頗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我們?nèi)ツ膬海俊?/br>身旁的司凜換了和早晨完全不同的衣服,駝色大衣看起來溫暖又舒適,仿佛剛經(jīng)過了一片濕漉漉的溫水。“你來帝都這么久,我?guī)闳タ纯椽{鷲。”車輛飛馳于公路之上,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穩(wěn)穩(wěn)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