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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讓你們年輕人去吧。小瑧你拿著,正好能跟時衍一塊兒看。” “或者和其他朋友一起也行,都隨你?!?/br> 兩張音樂劇門票,因為是蘇靜汌送的,對傅北瑧而言一下子有了不同的意義。 從蘇家出來,她翹起的唇角就沒掉下去過,直到上了車,還在對著門票咔咔拍照。 正準(zhǔn)備發(fā)給顧予橙問她要不要去看時,她忽然聽見聽見旁邊段時衍問她:“蘇姨的票是星期幾的?” “周六?!备当爆憣⑵比M(jìn)包里,隨口問了句,“你問這個干嘛?” 段時衍動作頓了頓,他掀開眼皮,向她陳述了一個事實:“我以為,蘇姨給你票的意思,是讓我們一起去看。” 而不是讓她轉(zhuǎn)頭就聯(lián)系起旁的什么人。 傅北瑧:“……” 不是。 這么看著她做什么,她又沒有要私吞的意思,這不是以為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平常都應(yīng)該忙于應(yīng)酬,根本沒時間去看什么音樂會的嘛。 第十三章 不盈一握 傅北瑧僵直地坐在他車?yán)?,剛要塞進(jìn)包里的票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個燙手的山芋,讓她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段時衍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朝她看過來:“怎么,有哪里不對么?” “沒有沒有,”傅北瑧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解釋,“我就是剛剛突然有點頭疼,腦子都糊涂了,一下子沒想起來。” 段時衍唇角帶笑:“是嗎,這么突然?” 傅北瑧面不改色地點頭:“是啊,你知道的,人有時候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是這么突然,根本沒法控制。” 為了增強(qiáng)自己這番話的可信度,她說話時還不忘邊說邊蹙眉扶著額頭,一副“不行了我好虛弱拜托你不要再問了”的樣子。 “哦,這么嚴(yán)重?”段時衍似乎真信了她的鬼話,轉(zhuǎn)頭對前排的司機(jī)吩咐,“調(diào)頭,去市立醫(yī)院?!?/br> “等等!” 傅北瑧一個激靈,趕忙叫住他。 開玩笑,裝病裝到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生面前,被人當(dāng)面戳破,這跟公開處刑有什么區(qū)別?!她還不如現(xiàn)在就挖出個八百米深坑把自己埋進(jìn)去! 傅北瑧光是想到這種場面,就倍感窒息,她艱難擠出一絲微笑,氣虛聲短地道:“只是一點小病,就不用占用醫(yī)療資源了吧,我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br> “是嗎?”段時衍抬抬眉梢,視線從她捂著額頭的手上掃過,慢條斯理地道,“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疼得很厲害啊?!?/br> 傅北瑧:“……” 她,民間老手藝傳承人,特別擅長自己挖坑自己跳! “……那一定是你看錯了。”傅北瑧把手放下,堅強(qiáng)地抓住段時衍的小臂,目光灼灼地直視著他,“忘了告訴你,其實我現(xiàn)在的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不信你看我的狀態(tài)多好多健康?!?/br> 段時衍的司機(jī)在這一刻表現(xiàn)出了完美的職業(yè)修養(yǎng),硬是憋住了沒笑出來,嗓子嚴(yán)肅地問:“段總,醫(yī)院我們還去嗎?” 傅北瑧抓著段時衍的手又是一緊。 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腦內(nèi)快速盤算起到了醫(yī)院后成功從段時衍眼皮子底下逃脫的概率。 “算了?!睍r間仿佛過了很久,傅北瑧終于聽見那聲期待已久的回答響起,“既然你都說了不用,那我們就不去了吧。” 傅北瑧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她心力交瘁地靠回椅背上,開始本色扮演一條失去夢想癱在沙灘上不想動的咸魚精。 太難了,她這趟為了見蘇靜汌付出的代價,可實在是太大了。 司機(jī)開了車載廣播,里面主播字正腔圓的聲音從中傳來:“……下面讓我們欣賞正在高速上的趙先生為我們點播的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喜歡?!?/br> 緊接著,抒情的音樂聲響起,瞬間充斥了整個車廂。 司機(jī)還在請示段時衍的意見:“段總,這廣播還要繼續(xù)放嗎?” “放吧,”段時衍漫不經(jīng)意地道,“我看傅小姐應(yīng)該還挺喜歡這歌的?!?/br> 說著又回頭沖她極淺地笑了一下:“你說是不是?” “……?” 我看你說的壓根不是人話,你說是不是??? 形勢比人強(qiáng),在段時衍的注視下,傅北瑧只能忍辱負(fù)重:“……是。” ****** 第二天大早,傅北瑧又恢復(fù)到了剛搬來泰川公寓時的作息。 簡單來說就是,早出晚歸,盡量把在電梯或者公寓某個角落見到段時衍的概率降到最低。 ——起碼短時間內(nèi),她的臉皮是再也經(jīng)不起新一輪的暴擊了。 雖然傅北瑧這個老板沒有陪她們團(tuán)建到最后,但她的員工們顯然沒有因為老板不在受到影響,本著難得能進(jìn)這種平常可望不可及的俱樂部,自然要玩?zhèn)€夠本才行的態(tài)度,一個個呆到深夜才肯離開,次日上班都是擦著點來的。 見到往常到工作室只晚不早的傅北瑧已經(jīng)坐在二樓辦公室里,眾人還吃了一驚:“老板,你今天來得好早。” “是啊,嚇得我趕緊看了看手表,就怕是我遲到了。” 傅北瑧沒什么精神地擺擺手,讓她們各自工作去了。 小員工們一頭霧水地聚成一團(tuán),彼此看看口型無聲討論: 怎么回事,雖然今天神仙老板的顏值依舊神仙,但看上去總感覺有點蔫巴巴的,不太高興呀? 明明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究竟誰那么不開眼惹到她們老板了。 午后顧予橙提了下午茶過來看她,見傅北瑧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連跟她聊天時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慎踩中大小姐的雷區(qū):“你怎么回事,讓我猜猜……是宋彥承那狗男人又惹你生氣了?” 傅北瑧斜斜覷她一眼,聽到這個糟心的名字,整個人頓時更沒精神了。 顧予橙:……看來是跟宋狗沒關(guān)系了。 她納悶地道:“那你是為了什么?” 傅北瑧一手捂著臉,手中的小銀叉戳進(jìn)顧予橙帶來的甜點里,蔫頭耷腦地跟她打商量:“誒,要不你收留我去你家住幾天?!?/br> 顧予橙一臉莫名:“怎么回事,你家鬧鬼啦?” 傅北瑧想了想:“……差不多叭?!?/br> “……”顧予橙同情地看看她,“不管是什么原因,總之你就別想了,這幾天不行,沈鐸他回來了?!?/br> 傅北瑧秒懂。 沈鐸是顧予橙商業(yè)聯(lián)姻的丈夫,兩人雖說婚后一直貌合神離,但私生活方面還算配合默契,沈鐸才剛談完生意回國,于情于理,她這個做朋友的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跑去打擾人家夫妻生活。 顧予橙安慰道:“姐妹,聊點開心的事,再努力一把,等你和宋狗把婚約一退就自由啦,到時候你想愛幾個就愛幾個,弄一巡防營的帥哥天天跟你身后拎包,你就說爽不爽